又過了十幾分鍾,李墨不放心又撥打了一次電話依舊無人接聽,他隨即撥通了黃婷的手機,一直嘟嘟的響着,這是沒有信號連接不上。
李墨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撥打了陳小軍的手機,一接通就問道:“娛樂公司的黃總住在哪個小區知道嗎?”
“北三環的叫皇家別苑的別墅小區,小師叔,找黃總有事嗎?如果聯繫不上,我來聯繫下安保,公司高管都安排了安保暗中保護,晚上八點纔會撤退。”
“黃總家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思睿去探望她,現在她和黃總的電話都聯繫不上,你立刻安排人過去看看什麼情況,我等你電話。”
“是,我立刻聯繫。”
李墨掛掉電話,看到女兒拿着一瓣西瓜走過來要送給他吃,他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伸出雙手就要接過來,笑道:“謝謝思思寶貝。”
女兒本來也挺開心的,一聽他這麼說立刻沒了笑容,捧着西瓜轉身就走,還不高興的說道:“去找你的思思寶貝吧。”
李墨瞬間傻眼。
詩怡端着一碗蛋花裙菜湯走出來,朝李墨狠狠一瞪眼:“你怎麼到現在還傻傻的分不清誰是思思誰是睿睿的,看把孩子氣的。”
“她們兩個長的一模一樣,分不清能怪我嗎?”
“那麼多古董,你一眼就能分辨真假,自己雙胞胎女兒怎麼就分不清誰是誰呢?”
“那怎麼比較呢,媽,以後給思思睿睿訂做衣服的時候,在衣服上做個標誌。”
“嗨,你這孩子。。。”
“媽,我有電話來了,先接下。”
李墨接通陳小軍電話,就聽到對方聲音比較凝重:“小師叔,黃總的前夫破產了,今天很多公司老闆都聚在她家裡要債,還發生了衝突,現在安保已經進入家中,暫時沒有什麼危險。”
“好,把地址發我下,我現在過去一趟。”
李墨掛掉電話,拿起桌子上的鑰匙:“思思,睿睿,爸爸要出去一趟,你們和奶奶先吃晚飯哦。”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個女兒從廚房追出來問道。
李墨轉身看看她,又看看不遠處朝他打手勢的老媽,連蹲下笑道:“睿睿,媽媽的車子壞了回不來,爸爸過去接她一下,這會堵車,估計要晚點才能到家。你是大人了,在家裡可要好好的照顧下思思和奶奶哦。”
李睿睿一聽誇她是大人,立刻挺下胸膛,奶聲奶氣的笑道:“爸爸放心,我會照顧好姐姐和奶奶的,你和媽媽早點回來哦。”
“好的,真棒。睿睿寶貝,加油。”
李墨走出別墅,回頭看看李睿睿站在門口真朝他微笑着揮手,忙也朝她揮手。
現在孩子都這麼聰明瞭?
皇家別院別墅小區交付也才三四年,入住率並不高。李墨趕到時,小區的保安只是看了眼車標,問都不問,直接朝他敬個禮放心。他前腳剛進入小區,後腳就看到五輛保時捷豪車趕到,棕熊,陳小軍他們也不放心的過來看看。
門口保安同樣敬個禮,直接放心。
棕熊目光看看保安身上工服的標誌:“陳總,他們是安全盾公司的人?”
“不是,是安全盾公司旗下成立的物業安保公司,招聘的員工都是社會上的普通打工者,只有主管,部門經理和總經理纔是安全盾公司指派。估計他們記下了公司的車牌,所以敬禮後直接放心。”
車隊都停留在一棟別墅前,裡面燈光通明,外面還站着不少人,從他們的體型和穿着來看一部分都是保鏢一類,剩下的大部分似乎是社會人士。
他們看到李墨下車走進,一個個頓時不自覺的退後兩三步,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他。
“老闆。”
大門打開,一個安全盾公司的安保迎出來,同時小聲說道:“警察已經到了。”
李墨嗯了一聲,走進大廳,就看到裡面站着十幾個人,沙發上也坐着幾個人,秦思睿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她自己的衣服已經撕壞,嘴角還隱隱有點紅。黃婷情況更是不好,臉上都有清晰抓痕和掌印,頭髮也亂糟糟的。
“小墨。”
秦思睿站起來喊道,在她手中拿着那個屏幕都已經破碎的手機。
李墨走到她跟前,伸手輕輕碰了下她的嘴角,然後回頭看了屋內四周的人一眼冰冷說道:“誰對我老婆動的手?”
一句話,那些站着的人都不禁後背升起一股寒意。
“小墨,警察已經到了,他們會處理好的。”秦思睿連忙安慰幾句,“我沒事,警察會給出我們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的。”
李墨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依舊盯着那些人冷冷的說道:“要麼你一個人完蛋,要麼你們所有人都完蛋,你們自己選吧。”
那站着的十幾人吹着冷空調,渾身都驚出冷汗,別看他們有的人還是上市公司的負責人,可是跟李墨比起來,他們連個屁都不如。要說後悔,他們恨不能用刀剁了自己的手,直到安全盾公司的安保衝進來,他們才知道眼前的兩個女人是何方神聖。
不是兩女報的警,而是他們自己主動報的警。
“李教授,當時衝突比較激烈,人也多,所以到底是誰打的還需要調查。”
一個高個子警察對他敬個禮說道。
“不必調查了,太麻煩。黃婷是我千年盛藏集團旗下的一個娛樂公司總經理,我身爲老闆應該要保證她的安全。我聽說這些人因爲和黃總的前夫有經濟糾紛關係,所以就找黃總的麻煩是嗎?”
那站着的十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吱一聲。
“黃總,你和你前夫的經濟糾紛有關係嗎?”
“沒有,我們兩年前就離婚了,所有的經濟關係經過法院判決都已經處理的乾乾淨淨。這兩年來有經濟往來的,也只是每個月給孩子的撫養費,我都是固定一天打過去,其餘的沒有任何經濟往來。”
黃婷很肯定的說道。
李墨點點頭,看看家裡被砸的不像樣,然後又看看那些人說道:“強行闖入民宅,毆打屋主,破壞私人財產。警官,這些人罪可不輕啊。小軍,將他們每個人的公司都調查清楚。”
“李先生,我們也只是混口飯吃,今天多有得罪,還請您高擡貴手。我們做錯了事情,我們認罰。”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終於忍不住站出來懇求道,李墨身上拔下一根汗毛都能把他們都砸死,就算他不親自動手,只要放出風聲出去,以後誰還敢跟他們做生意。
“李先生,今天是我們太沖動了,黃總前夫欠我們很多錢,我們也是要養活公司的。她前夫已經找不到人影,我們只好來找黃總,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不然我們這十幾家公司不但要倒閉,還會分別背上一大筆的債務,這也是把我們朝死路上逼啊。”
“是的,我們也都是被逼無奈,如果不是真的無路可走,我們也不會如此莽撞的來找黃總麻煩。我們都已經集體狀告到法院了,但是她前夫不露面,我們也沒辦法。她前夫名下的各種物業財產也早就抵押給銀行,如果不是爲了養家餬口,誰願意來找一個女人的麻煩。”
有一個人訴苦,其他讓人紛紛上演苦情大戲,就希望李墨能夠放他們一馬。
“小墨,你還是坐下,聽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完後,你看看有沒有辦法處理的。”
秦思睿拉着着他手坐到沙發上,陳小軍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打開遞給李墨。
李墨壓下心中的火:“六位警官,你們也都坐。”
“誰來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最先站出來說話的那個人此時說道:“李先生,黃總的前夫叫鄒玉明,他做的是國際貿易生意,還兼顧到海運這個業務。我們十二家在國內做的都是加工生意。我是做服飾加工的,他們中有做工藝品的,有做水果罐頭的,有做飲料的。因爲不是那種市面上的大品牌,所以我們主要做的也是對外出口。最長的合作了有七年多,短一點的也有四年左右,雙方合作一直很順利。”
“前年開始,我們就聽說鄒總在非洲投資幾個項目,賺的非常多,連那種用來做海運生意的大貨輪都增加了三艘。”
“這幾年因爲國外的大環境不是太好,所以我們的出口生意也下降的厲害。我和鄒總認識時間最久,於是就向他討教國外投資的生意經,他也沒瞞着,說了很多。我很是心動,剛開始還忍着在觀望,隨着鄒總的投資彙報越多越多,最終才下定決定跟着他一起投資,用自己的房產,工廠等總共抵押了六千萬出來交給他投資。”
聽到這裡,李墨基本能猜到結果,所有投資都打水漂了。
“六千萬投進去,回本多少?”
“一千萬左右,他說初期回報會少些,後期每年預測有兩千萬上下的回報。今年年初的時候,他突然失聯了,我們這才意識到問題很嚴重。報警後,警察立案調查說他沒有離開華夏,應該是躲藏在某個地方,只是一直沒找到。”
李墨看了其他人一眼:“你們也都是差不多的情況?”
所有人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