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億現金一旦需要賠付出去,銀行肯定會終止貸款,那接下來就會引起惡性的連鎖反應,弄得不好喬老大還要揹負上官司。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事來的如此兇猛完全就是有備而來,一刀致命。這是有人在背後下狠手,喬家人聚在一起前後討論下,喬嘉玉才把自己的猜想說出來。
然後有了懷疑的目標,再針對性的一查,果然推動這事的背後有李墨的影子。但就算知道那又怎麼樣,人家用的是陽謀,就是擺明了要給你一次痛苦的教訓。
喬老大他們自己不敢和李墨聯繫,所以只好讓喬尹出馬,希望他能夠手下留情。
“李教授,你能不能幫幫忙?”
喬尹還是硬着頭皮問道。
“你既然張口了,我自然不會拒絕。兩億資金我可以借給你堂姐,你讓她找我師姐去對接下,提醒你堂姐一聲,別再蠢的空手過去。她要是抱着空手套白狼的念頭,我會讓人把她直接扔到大街上的。”
李墨的意思很直白,直接放過她是不可能的。該賠付多少就是多少。錢可以借給你,但你必須要拿對應的東西來抵押,否則免談。
喬尹沒有着聲,考慮了會兒才幽幽說道:“我不管此事了,他們自己做的孽,就讓他們自己承擔後果吧。”
“只要我知道了,知無不言。”
“老闆,剛纔牛總打來電話說,牛老讓他收手。”
“那就好,你在陝地那邊的發現什麼時候出結果?”
“我是代爺爺問的,你和陝地江家合作了?”
“等他們到了要安排好衣食住行。”
“到底怎麼回事?”
“喬小姐,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你覺得我能左右一個那種級別的人升降去留?你是不是把體制想的太隨便了,覺得那麼多大佬都是隨便就能被人糊弄的?那樣的位置事關一億人的生計,誰敢拿那樣的事情開玩笑。”
“棕熊,今天晚點就調兩臺挖掘機上去,要加快速度才行。”
棕熊拿着電話走到李墨身邊說道。
“聽說他抑鬱了,已經送進醫院治療。”
“李教授,還能再請教你另外一件事情嗎?”
李墨剛要說什麼,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掏出來一看是外公的電話,他內心微動連忙接通。
果然是上面的大佬之間形成了一種默契的局面,喬老這次妥協,也就意味着他的影響力已經結束。除非喬家老五會蹭蹭的再升幾級,否則京都喬家註定要慢慢的退出舞臺。
“他又怎麼了?”
“應該再有一兩天就可以。”
李墨揹着手在前面走着,威風吹來,空氣中帶着潮溼的水汽。
“老闆,你放心好了,都已經提前預定好。”棕熊說完這事,想了想又小聲說道,“老闆,那個賈思源的事情你知道嗎?”
“機械設備都已經準備好,你需要調集的人明天也會陸續到達。京大和清大的考古團隊都分派在其他地方,所以上級從其他高校調集考古專家。”
“外公。”
“冀地官方有個姓黃的,他曾經是我爺爺的秘書。我聽說當天在會所中,他的女兒對你也有非常惡劣的態度。如今陝地這邊即將空出一個位置,好幾位自認爲有機會的都在活動,我爺爺雖然退下來好些年,但還是有點能量的,他是支持姓黃的。”
“小墨,你在聽我說話嗎?”
“這是你最明智的決定,有些人不死過一次是不會明白生命的可貴,不被人捅一刀永遠也不知道那一刀會讓人有多麼恐懼。”
“那你忙着,我先掛了。”
“外公,這邊正在施工作業,有點吵。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等會打幾個電話。”
李墨眉頭一皺,難道是因爲被女人欺騙,心靈上承受不住打擊崩潰了?可是這事沒人跟自己說,連秦思睿也沒透露過。
喬尹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她聽出李墨話中的隔閡,這是明顯瞧不上那樣的人,所以她越發的沉默。
李墨回頭看她一眼,帶着驚訝的神色問道:“你說的合作是指哪方面?”
“小墨,喬家那事你就放過他們一次。喬老託人遞話過來了,這面子還是要給的。”
喬尹暗歎口氣,喬家老大他們這次是真栽了,人家不動聲色,連力氣還沒使出來就足以讓他們傾家蕩產。
幾分鐘後,喬尹告辭離開,她沒臉再留在這裡。很多事情她不懂,但是李墨說的那番話她是懂的。誰上誰下,上面的很多大佬自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嘿嘿,無非就是妥協與不妥協的選擇。你點撥下陝地那個姓江的,讓他有空到京都來坐坐,陪我們這些老傢伙一起喝喝茶。”
掛掉電話,李墨分別發了兩條短信,一條是給牛三胖的,一條是給江天卓的。既然上面已經商量好,也就意味着大局近乎已定。如果江甯浩明智的就要去京都站隊了,那他上位的機率更大。
“外公,喬老那邊還說什麼了嗎?”
李墨語氣逐漸變得嚴厲:“喬小姐,有時候與其有時間胡思亂想,倒不如多花時間腳踏實地做些實實在在造福於民的事情來。每個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老百姓知道誰好誰壞。當初米國來的那位投資商要在國內建一座百億級高科技產業園,走了很多地方,但是冀地的那位姓黃的有做過什麼事情嗎?喬小姐,捫心自問,你佩服那樣的人?”
喬尹沒等李墨插話又繼續說道:“但是你來了陝地後卻後江家開始走動,這幾天輿論的風向明顯不對勁。”
“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聽聞他想要追回前女友,結果人家都已經不聲不響找個普通男人結婚,現在都有了身孕,估計着他是受到刺激想不開才得病的。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還有嗎?”
“的確還有個事情,就是騙了賈思源的那個女人在離開前給他留了一個盒子,說是她祖上一代代傳下來的。裡面有個藏寶圖,但是盒子沒人打得開。老闆,你說這事是不是有點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