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雲寺有個珍寶館,都是一千多年前古寺中傳承下來的古物,除了釋迦摩尼佛指骨舍利如今供奉在舍利塔中外,其餘的都陳列在珍寶館中。
今天釋迦牟尼佛的指骨舍利是沒機會瞻仰了,但是珍寶館可以進去看看。只是排隊買票等待進入的遊客太多,想要輪到他們估計要等待一小時左右。
“老闆,你們稍等下,我去去就來。”
只是一小會,毒蛇就帶着十幾張票返回。
“你找了黃牛?”棕熊看看那排隊等待的人,這小子還挺有門道的。
“這邊村民都有一點額外的福利政策,這些門票就是景區每年固定發給他們的,他們可以自己進去遊玩,也可以轉手賣票小賺一筆。本地人都知道,只有遊客纔會老老實實的排隊等待。老闆,我還找了一個熟面孔,給他塞了五百元,我們走其他通道進去。”
果然還是金錢開道,暢通無阻。
法雲寺的珍寶館陳列着一千多件各種佛教珍寶,藏品豐富,國內沒有哪家名剎古廟能夠相媲美的,可以說法雲寺是國內第一佛聖地。
李墨跟着衆多遊客一邊走着,一邊瞻仰着各種佛門珍寶,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纔出來。
“不愧是法雲寺珍寶館,走進去後能夠讓人心寧氣和,常年在這裡待着感覺都可以延年益壽。”
棕熊回頭看一眼珍寶館不由感慨的說道。
“古物是不少,但卻沒有真正的鎮館之寶。從歷史記錄來看,法雲寺傳承下來的佛門珍寶應該遠不止館中陳列的這些。”
李墨對於頂級的珍寶自然有發言權,珍寶館中的其實都比較普通,這邊有的,別的古廟也可能有,無非就是傳承時間久遠。
“老闆,我們還要再逛逛,還是返回長安?”
“去一趟法雲寺原址那邊轉一圈就離開。”
“行,我們朝那個方向走。”
法雲寺原址距離十萬人廣場還是挺遠的,一羣人走到那邊時前來遊玩的人也很少。雖然景區工作人員也經常維護原址,可真正的景觀價值已經不高,所以說這裡只能看起來有些乾淨,沒有雜草灌木之類的,但對這裡感興趣的已經不多。
李墨一羣人都是魁梧大漢,一看就不是普通身份,所以他們的到來也引起其他人好奇的目光。有幾個應該是這裡的工作人員,拿着本子和數碼相機,正在這裡拍攝記錄着什麼。
“那個年輕人是不是有點眼熟?”
一個拍攝的工人員正好把李墨拍進鏡頭中,他看看照片,然後又給身邊的同事瞧瞧。
“是有點面熟,難道是個明星?”
“我看看。”第三個工作人員湊近一看,嘴裡立刻‘我靠’一聲,“是京大和清大的雙職考古專家李墨教授,那個神仙般的人物居然跑到了我們法雲寺景區。快,立刻把這事彙報給景區管委會。”
“難怪面熟,竟然是李墨教授,可爲什麼要彙報給景區管委會啊?”
“爲什麼?難道你們沒聽說過一個小道消息嗎?只要李墨感興趣的地方,十之八九就能找出重寶。我們法雲寺有近兩千年的歷史,誰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麼重寶埋藏在某個地方呢?你們看看,來這裡玩的人極少,偏偏他就很感興趣。你們繼續拍,我去打個電話。”
幾個人鬼鬼祟祟的交頭接耳,還不時朝這邊打量着。李墨倒是不動聲色,但是旁邊的棕熊卻小聲說道:“老闆,他們是不是認出你了?”
“認出也正常,老闆現在可比大明星還要出名。”
毒蛇在一旁小拍個馬屁。
李墨一邊走着一邊用異瞳透射着四周,尤其是地下,沒有發現。
“老闆,前面就是法雲寺之前供奉釋迦摩尼佛指骨舍利的古塔,之前一下子倒塌了一半,後來乾脆就保留兩層,其餘的都拆除。”
毒蛇對這裡比較熟悉,指指前面的一個門,從那門出去就到了破敗古塔。
李墨走進看了看,保留下的古塔也禁不住時間的流逝的摧殘,風化的非常厲害,那塔身估計用手指戳戳都能摳出一個小洞。
“毒蛇,這裡的確沒什麼可看的。”
棕熊大失所望。
“別看這古塔已經破敗不堪,在這下面曾有一個地宮,珍寶館裡的那些珍寶都是從這地宮裡考古發現的。但是法雲寺也有個傳說,就是在這裡應該還有個唐代地宮,裡面埋藏着輝煌燦爛的唐代文化寶藏。但是沒人知道那可能存的法雲寺唐代地宮具體在哪裡,總不能將這裡都挖個底朝天吧。”
“毒蛇,我對法雲寺的歷史不瞭解,你說的這些在地方縣誌上是否都有明確記錄的。”
“那是當然,小時候我經常和小夥伴來這裡聽人講法雲寺的歷史故事。老闆,如果你想多瞭解一點的,要不我們去景區管委會一趟,那邊應該可以查到不少相關信息。”
“不必去了,有人主動來找我們了。”
李墨笑笑,回頭看去,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穿着工作裝,戴着厚厚眼鏡的中年男人走近,身後還跟着三個三四十歲的工作人員。
“你是考古專家李墨教授吧?”
來者直接問道。
“你好,我是李墨。”
“李教授,你好你好。”中年男人連忙伸手和他握了握,“我是這邊的負責人谷方,同事都喜歡叫我一聲老谷,李教授也這麼稱呼我吧,這樣聽起來親切。”
李墨對這人第一印象不錯,同事叫他老谷,看來這人的人緣不錯,沒有什麼負責人架子。
“我也是接到工作人員的彙報才知道你來了我們法雲寺景區,要不我帶你再好好的轉一轉,跟你詳細介紹下。”
谷方也不知道抱着什麼心思,顯得特別熱情。
“老谷,你有所不知,我這次來陝地,主要是受到上級派遣,前來對一些被盜的古墓進行二次搶救性探查發掘。來扶風也是因爲有個兄弟老家在這裡,所以他建議我來千年佛門名寺轉一轉。”
“這麼說上級發下裡的文件上提到的事情是屬實了?”
“你是指國家要在京都燕郊附近要建一個佛界朝拜聖地的文件?”
“是的,因爲我們法雲寺的歷史地位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所以也是最早接到文件的。李教授,從我個人來說那樣的藍圖實在是太大太大,如果沒有深厚的佛門歷史文化底蘊的積累,想要將所謂的朝拜聖地建立起來怕是有很多困難。你看這個法雲寺新的景區,也是依託深厚的歷史背景,然後才一步步建立起來的。”
李墨看了眼谷方,好奇的問道:“老谷,你參與了新法雲寺的建設?”
“我哪裡有那個資格,都是上級部門在主導,我就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而已。不過倒是全程參與進去了,所以才知道其中的困難。上級文件也向我們徵求了構思的意見,我也提出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李墨這下真要對他高看一眼了,新法雲寺的規模他是看到的,能夠全程參與進去足夠說明這個谷方能力很了不起了。
“老谷,那邊的庭院是做什麼的?”
李墨轉移話題,指指不遠處幾座寺廟房子。
“之前是法雲寺的方丈的靜修之所,有些則是護寺武僧居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