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是爲你好,別小心臟受不了刺激回頭再把身體搞出什麼毛病。
牛三胖很想知道還有什麼是比乾隆御製天字一號大閱刀還要令他更受刺激。不過在李墨這個人身上是什麼奇蹟都可能會發生,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底氣的。
“我不問了,省的回去睡不着覺,吃飯。”
一頓飯結束,李墨再次返回古韻軒博物館地下藏寶庫中取了幾樣東西,然後車子朝外公家方向開去。
今晚在詩家大院聚餐,思睿早就帶着娃先到了。李墨趕到四合院時,就看到芸黎拎着一些水果回來。
“哥,快幫我提下,我手臂酸。”
李墨連忙走過去接過說道:“也不重啊,你是不是想偷懶?”
“雖然被伱猜到了,但你還是辛苦一點吧。”
“你老公不在?”
“還沒到呢,他公司已經搬遷到京都燕郊,主要是線上運營,人還是要經常往雲貴那跑的,等業務都穩定下來會長久的待在京都生活。”
“這樣好,畢竟是老總,事情還是需要讓下面的人去分擔完成,總是親身親爲也不是個長久之計。”
兩人走進四合院就看到思思和睿睿戴着太陽帽坐在嬰兒車裡玩耍,不是發出萌萌的笑聲。
“思思,睿睿你們好!”李墨臉上露出微笑,上前朝她們揮揮手,哪知兩個孩子只是望望他,然後嘴角一瓢似乎要哭起來。
“經常不在家,孩子跟你認生,先待一邊去。”詩怡踢踢他的小腿,讓他別蹲在這裡礙眼。
“小墨,把水果送進去,等會陪着女兒一起玩耍,過兩天就熟悉了。”
秦思睿淺笑了下,李墨只好先把水果送到客廳,然後坐到沙發上癱下來說道:“外公,舅舅今天也過來吃飯?”
詩老正在看着電視新聞,說道:“要晚點纔會到。”
“我出去陪陪娃。”
“別急着走,我有事跟你談。”詩老關掉電視,摘下老花鏡,示意他先泡茶,“重修寺廟的想法是你早就有的,還是臨時冒出來的念頭?”
“外公,這個有什麼不一樣嗎?”
“今天上午我得到內參文件,官方一直想要在京都外圍重新開闢出一個新的經濟圈,然後打通京都經濟,給京都的可持續發展提供新的潛力。但這樣的工程十分巨大,影響也特別的大,所以官方一直在研討中。但隨着燕郊的發展,影響力已經延伸出去,從地域行政的兩次升級就可以看出官方的決心。”
李墨安靜的聽着。
“如果按照你的思路,想要重修寺廟,並且打造成對東亞甚至東南亞都有影響力的宗教聖地,那官方的決策重心就要考慮轉移一下。”
“爲什麼?”
詩老笑了笑,喝口茶說道:“你不是搞經濟的,所以不清楚如今的燕郊已經已經形成一個非常有活力的經濟體,以你的博物館爲核心,帶動了當地的旅遊業,餐飲業,服務業等。如果你有能力再把那個聖地的藍圖實現的話,燕郊這座新興的城市影響力就擴散向四周各地。”“而且是潛移默化的滲透,大量的人力資源朝那塊地聚集。經濟的核心就是人,只要有人,那經濟就能發展的越來越高。當然,如果有高科技企業入駐的話,那發展的契機會更多。”
李墨仔細想了想才說道:“外公,要說成熟的想法我目前還沒有,我的出發點還是從價值連城的古董入手。”
“我手中有一尊唐元際禪師的不滅肉身,有一尊傳承四五百年的玻璃種翡翠雕釋迦牟尼佛像,還有傳承於明朝的龍袍袈裟,今天上午又開出一件象徵宇宙結構的藏傳法器。外公,你想想,光是這四件至寶就可以讓無數信徒前來瞻仰。等我再淘一些更有影響力的法器,我還真不信辦不好那事。”
李墨說的很自信。
“外公,其實你也不必爲此事多慮,我明天就開始讓人推進此事,和官方合作先來幾大波炒作,看看佛界人士的反應。”
“然後也會組織邀請佛界的各方代表,聽聽他們的想法。如果他們都支持此事,我纔會大力投入。”
詩老這才點點頭,看來真是自己多慮了,人不服老都不行。
“外公,還有件事情諮詢你下,我這次米國之行認識了一位富豪,他有意要來華夏投資,規模達百億級別,這事不知道和誰對接,您有什麼建議嗎?”
“百億級投資,那規模很大了。”詩老放下茶杯,“你對他的影響力如何?”
“只要官方政策上沒問題,我相信他還是願意聽我的。”
傑姆攜帶百億規模來投資主要就是衝着自己來的,資金落在哪裡,自己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投資資料有嗎?”
“我纔回國,還沒來得及跟他聯繫,不過我可以跟他要下具體的資料。”
“這樣最好。”
這時老媽詩怡走進來喊道:“你出去陪娃,把兩孩子哄睡着。”
“外公,我們回頭再聊。”李墨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詩老指了指詩怡笑道:“帶娃累吧?”
“痛苦並快樂着。”
李墨先去車裡拿了一個很少見的樂器,然後搬一張小凳子坐到嬰兒車旁邊。
“哥,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樂器?”詩芸黎好奇的問道。
秦思睿看了眼:“這是壎(讀xun),一種古代吹奏樂器,一般陶土燒製而成,常見的多爲圓形或橢圓形,上端有吹口,側壁開音孔,孔數不定,有六、八、九孔等。小墨,你懂得吹這種樂器?”
“小時候學過,有點生疏,不過十幾年前買的這個壎還一直保留着,我給娃吹奏一曲。”
壎起源於漢族先民的勞動生產活動有關,最初可能是先民們模仿鳥獸叫聲而製作,用以誘捕獵物。後隨社會進步而演化爲單純的樂器,並逐漸增加音孔,發展成可以吹奏曲調的旋律樂器。
壎的音色樸拙抱素獨爲地籟,乃是樂器中最接近道家天籟的,在世界原始藝術史中佔有重要的地位。
李墨手中的壎是十孔,在前人的基礎上工藝進行改進。剛開始,他還把握不好音調,聽起來怪怪的,隨着技能記憶覺醒,音調越來越純正。
古樸的音質讓院子中逐漸安靜下來,就連兩個小寶都用純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李墨,似乎覺得他很神奇,居然能發出這麼好聽的聲音。
一首曲子結束,李墨意猶未盡,準備再吹一曲。
“哥,可以呀,還沒發現你有這種技能。”
“學了兩年纔有這種水平,已經有好多年沒有碰過了,幸運的是這技藝還沒徹底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