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隔壁走過來,終於露面的人個個衣着不凡,氣勢逼人,很顯然都是商場上的老手,一個個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
李墨停下腳步轉身看他們一眼,語氣淡淡的說道:“你們是一起的?”
“李先生,還請坐,有些事情我們再好好溝通下。”一個身材稍微精瘦的男人恭敬的說道,做了個請的動作。
“有意思,我本以爲今天就只是雲公子約我過來喝喝茶的呢,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在隔壁偷聽。”李墨嘴角露出一絲嘲笑,“如果雲公子剛纔拿捏住我了,你們是不是也不會露面?”
五個人男人相互望望,這個李墨嘴皮子怎麼就這麼得理不饒人呢。好在他已經回頭重新坐下,只要能夠給一點時間,那就多出一點機會。
“你們誰做主?”
李墨目光掃了幾人一眼,意思就是不做主的就別開口了,反正雙方也聊不到一起,純粹的浪費口舌和精力。
本來那個喊住李墨的男人正要接着說話,此時只好把話頭給憋了回去,然後看看雲公子。
“唉。”李墨輕聲長嘆,“雲公子,今天我可是因爲長輩纔過來見伱一面的,現在話不投機半句多,我想我們兩人應該沒什麼話可說的,你是不是也這麼認爲的?”
雲公子強忍着怒火,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沉聲說道:“你不好惹,我雲公子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呃,誰欺負你了?”
李墨一臉迷糊的問道。
雲公子見他這幅表情,還是忍不住,他猛地一拍茶几近乎吼道:“李墨,你裝什麼裝,如果不是你在背後指示,歐洲和米國那邊怎麼會同時對我動手。如今我在海外的資產都已經被凍結,不是你搞的鬼那又是誰有這麼大的手筆?”
李墨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才平靜的說道:“雲公子,在今天碰面之前,我可是和你有任何交集?”
“沒有。”
“可是有任何的恩怨?”
雲公子拳頭緊握,沉聲說道:“沒有。”
“那就奇怪了,我和你既無交集,也無恩怨,你連你雲公子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又爲什麼暗中對你動手?”
“李墨,你欺人太甚。”
雲公子咆哮起來,他的口水沫子都快濺到李墨身上,這一次湊過來的厚臉李墨沒有放過,他毫不猶豫的狠狠一巴掌抽出去。
啪的一聲,那力量有多大別人不清楚,但李墨卻很清楚,雖然沒有打碎他的一嘴牙,但打碎幾顆牙還是很容易的,而且對方的半邊臉沒有一段時間的恢復是好不了。
雲公子身材也算高大,可也禁受不住李墨的一巴掌,整個人一下被抽倒在地上,兩眼泛白,腦袋嗡嗡的響着,眼前一片金星。
“雲公子。”
五個人嚇得連忙走過去要看他的情況,外面聽到動靜的安保也立刻衝進來十多個,每個人手中都拿着一杆鐵棍。
李墨沒有動,只是輕蔑的看了衆人一眼。陳小軍的手已經揣入懷中,悄悄打開保險,隨時都會射擊。
五個人重要人物把雲公子擡放到沙發上,看到他半邊臉都快要變形,嘴角流着血液,一個個心裡升起寒意。李墨沒有崛起前,在京都就是雲公子的天下,多少世家,上市公司都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十多年前李墨橫空出世,到如今大勢已成,連一向呼風喚雨的雲公子都被一巴掌給抽飛了。
“李先生,有話好好說,怎麼還動手了?”
一箇中年男人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有點責怪的問道。
李墨瞄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你們是不是腦袋都壞了,是你們請我來的,難不成我來了後就縮着腦袋被你們隨意的誣陷,隨意的陷害。你們是不是都忘記了,我可是八極拳大宗師和劍道大宗師,我的拳頭可是見過血,殺過人的。就你們幾個歪瓜裂棗的,不夠我的刀鋒舔血的。我只抽他一巴掌,你們還不服氣是嗎?”
衆人後背升起一股寒意,被他這麼一提醒,他們纔想起李墨的另外的可怕身份。作爲上層人士,他們知道很多普通人所不知道的消息。
當年和島國八大劍派高手切磋,李墨可是憑藉一把苗刀就挑了八大劍派頂級高手,最後時刻還直接斬殺了兩人。幸好他沒有隨身攜帶苗刀,否則真要憤怒,那會發生什麼後果想都不敢想。
外面的保安面面相覷,留下不是,走也不是。
“我們在和貴客談重要的事情,你們進來做什麼,都滾出去。”
一個男人喝聲道,那些安保紛紛離開。
客廳中一陣沉默,氣氛壓抑的很。
“你們現在都冷靜下來了吧?”李墨後背靠在沙發上,找個舒服的姿勢,然後不緊不慢的問道,“你們誰來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從進門到現在,就聽到你們一直在誣陷我,搞得我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公子還在迷糊着,一時半夥緩不過神來。那五個人相互看看,其中一人態度恭敬的說道:“我們的海外資產突然被歐洲那邊的官方和米國的官方給凍結,接到的消息說我們的稅務有非常嚴重的問題。因爲雲公子是我們海外的資產運作的總負責人,他告訴我們說,是李先生您暗中下的狠手。”
“他爲什麼說是我下的狠手呢?我跟他無冤無仇的,又從來沒有任何交集,我吃飽飯沒事做搞這些破事。華夏十幾億人,我誰都不搞,怎麼偏偏就搞他?”
李墨點點自己的腦袋:“你們都動動腦子好不好,難道就不會是他自己自拍自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一口侵吞掉你們所有人的海外資產?就算和歐洲以及米國的官方各分一半,那自己留下的也足夠他揮霍一輩子了。”
五人的臉色非常難看。
李墨站起來,看了眼沙發上悽慘的雲公子,隨後問道:“你們海外資產總共被凍結多少的?”
五人沒說,那個數字很大。
“把這個混蛋弄醒了後,你們好好的問問他不就清楚了。剛纔一巴掌只是警告,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露面,否則別怪我的拳頭會殺人。”
李墨走出客廳,外面走廊上的那些安保手中都還拿着一根鐵棍,他們不敢和李墨目光對視,下意識的將鐵棍藏到身後。
“今天你們運氣不錯,保住命了。”
李墨輕輕拍了下一個安保的肩頭,他的笑容讓對方不寒而慄。
“小師叔,那個雲公子就這麼放過了?”
“如果你弄丟了別人的幾百億,你覺得自己能有好日子過?”
陳小軍啓動車子離開。
“小師叔,瘋子和傑姆都保證了,事後有一半的資金會打給我們。”
“那都是不光彩的錢,我可沒興趣要。送我去中海南一趟,我去見幾個人。”
“好的。”
一半資金也要有三百億了,這些錢對普通人來說幾十輩都未必能夠掙到,但對李墨來說可有可無,他用來做慈善的錢已經是十倍,二十倍之多。他爲國家尋找到那些黃金藏寶更是價值數萬億,三百億多嗎?
反正李墨對它沒什麼感覺,就算拿到手裡也只是讓銀行的數字變化下而已。
周領導在開會,高雲翔就陪着李墨一邊喝着茶一邊吃着點心。
“我走的時候給我弄幾盒,我帶回去給老婆孩子都嚐嚐。”李墨毫不客氣的說道,邊吃邊點頭。
高雲翔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挺開心,這說明李墨把他當自己人看待了。
“每個口味都給你整一盒,不過這些點心吃的就是新鮮,晚上吃不完就別留到第二天吃了。”
“行,我知道。”
高雲翔喝了一口茶,左右看看沒人,小聲問道:“你和京都的那個雲公子幹上了?”
“別提那個白癡,我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他,結果他卻莫名其面的來找我的麻煩,我就是從他那邊過來的。”
李墨也沒隱瞞。
高雲翔眼睛一亮:“你們動手了?”
“那傢伙弱不禁風,我就一巴掌而已,他就迷糊了。反正我走的時候,他還倒在沙發上沒緩過神。”李墨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那個雲公子在十幾年前就是頂級圈子裡的一霸,背後的關係網錯綜複雜。天天眼睛都長到頭頂上,看誰都是居高臨下的架勢。多年來,目空一切。”
高雲翔壓低聲音:“聽說他掌握的海外資產非常驚人,至少都過百億了,那些錢都來路不正,我不明說,你心中也猜得到。”
李墨咬了一口桂花糕,然後伸手一個指頭擺擺:“你還是太小看他了。”
“難道數字還要更大?”
“所以我抽他一巴掌後就過來了,他那點破事我沒興趣管,我自己的考古事業都忙不過來。”
“懂,明白了,我這就去再給你打聽下。”
高雲翔出去幾分鐘就返回:“走,高領導在辦公室等你,有半小時的談話時間。”
李墨把最後一塊點心吃完纔跟着高雲翔走向另外一個院子。
到了辦公室,高雲翔知覺的退了出來,秘書給李墨泡了一杯綠茶也離開辦公室。
“怎麼,今天怎麼突然來找我了,有重要的事情?”
“周伯伯,還是你厲害,看我一眼就知道我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商量的。”
“你呀你,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你能主動的過來一趟。”周領導哈哈笑起來,和他坐到沙發上,“說吧,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過些日子,從歐洲和米國那兩邊會匯入一筆總共三百億左右的資金,錢呢,本就是從國內流出去的,所以這次流回來我也懶得要。周伯伯看看,哪個地方需要用錢的,那三百億就拿過去補貼一下。”
“三百億,這是什麼錢?”
“回頭讓老高跟您說說,他知道,今天過來就是順路說下這事。”
“難道你來這裡還有其他事情?”
李墨把杯中的茶一口喝完笑道:“那邊的點心做的真不錯,突然想吃了就跑過來一趟。”
“你呀你。”
李墨沒有久留,好些話自己不方便說的透,通過第三人轉達下效果會更好。
“老高,周領導喊你進去呢。”
高雲翔啊了一聲,然後匆匆走進辦公室。李墨在外面等了七八分鐘就見他一臉笑容的走出來:“你要的點心我讓人都給你準備好了,我們過去拿下。”
回到古韻軒莊園,思思,睿睿和君揚正在魚池旁邊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經的釣着魚。湖那邊蟲子多,李墨就讓人在莊園裡重新挖了一個小魚塘,買了一些鯽魚和草魚放進去,小孩要是想釣魚的話就在莊園裡釣好了。
“我的小公主小皇子,你們釣到幾條魚了,晚上夠做紅燒魚的嗎?”
李思思立刻對他豎起食指做了個噓的動作,示意他不要那麼大聲音,嚇跑了水裡的魚。
李君揚扭頭看他一眼:“爸爸,你好幼稚,我們釣魚不是爲了吃,而是爲了培養興趣,陶冶情操,用你們大人的說就是修身養性。”
“你才幾歲啊,知道什麼修身養性。來,讓爸爸親一口。”
李君揚嘴一撇,發出‘呵呵’的聲音。
你個小兔崽子,這是什麼態度。
李墨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真是自討沒趣。
“思思,睿睿,別釣魚了,爸爸給你們帶了好多好吃的。”
“好啊,走。”
李思思和李睿睿成功被吸引走,李君揚看看他們背影,輕嘆口氣,然後起身雙手後背朝他們離去的方向慢慢走去。再後面就是兩個女安保和一個阿姨,專門是照看他們三人的。
秦思睿正窩在沙發上看劇本,不時用筆圈圈畫畫的。
“思睿,有新戲?”
李墨一手拉一個,走進客廳問道。
秦思睿把劇本放到一邊笑道:“我剛安靜會兒,你怎麼又把他們給帶回來了,兒子呢?”
“你還怕他走丟了不成,就沒見過像他那樣的孩子。”
秦思睿就知道他又在兒子面前碰刺了,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習慣了就好,你又去中南海了?”
“去談點事情,順路就帶了幾盒回來,坐下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