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點後,整個蘇賈村都陷入黑暗中,今天天公不作美,下着濛濛細雨。不遠處養豬的豬圈裡隱隱有燈光穿透出來,偶爾還看到有人拿着手電筒出來巡邏。
“老闆,這麼一個破工地還搞夜巡,沒有鬼才叫怪呢。就是不知道里面到底隱藏着多少人,不然悄悄偷摸進去仔細探索看看情況。”
棕熊和李墨穿着雨披躲在工地附近的一條幹涸的小溝裡,兩人冒出腦袋觀察着工地情況。
“你在這裡正面盯着,我繞到後面想辦法潛進去。”
“老闆,太危險,還是我過去。”
“你身手還不如我呢,在此等着就行。”李墨拍拍棕熊肩頭,沿着小溝,在黑夜的掩護下輕而易舉的摸到了圍牆下的一個黑暗處。他不是真的要潛進去,只要靠近就能夠看到方圓百米之內的任何情況。
異瞳睜開,整個養豬場的情況全部逃不過自己的雙眼。他看到在那一個完工的豬圈裡總共有四個男人看守着,他們都沒有睡覺,一個人在玩手機有戲,其餘三人在玩鬥地主。
而原本的地洞入口已經用鐵板重新蓋住,上面還鋪了一層乾燥的草。
李墨不再浪費時間,異瞳視線一下子穿透鐵板直朝下延伸。
那是一個打出的地洞,直徑足有一點五米,先是豎着打下去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深度,然後開始斜着再打出去,又延伸了約七八米。他的透傳視線進入一個巨大的地下長廊走道中,走道地面上堆放着各種盜墓的工具。
在工具不遠的地方還單獨堆放着兩個木箱,李墨異瞳穿透頓時倒吸口涼氣,感覺這羣人簡直是瘋狂到了極致。那兩個箱子中放着的居然是爆破雷管炸彈,他們難道想要炸彈破開大墓的石門?還是想事情敗露後引爆雷管,毀滅這裡,然後趁着大混亂逃離?
不管目的是怎麼樣的,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盜墓團伙。
李墨透射目光再次順着走廊朝前方看去,眼前的地下大墓有高大的封土臺,其封土南北長已經超出了他異瞳透視的極限,按照此地的距離來初步計算,封土長可能會超過百米,東西寬也接近百米,高約十五米,形成三級臺階狀,臺上建有迴廊和廳堂三層建築。大墓結構平面爲長方形,中央爲方形槨室,南北爲兩條墓道,可形成迴廊,還有陪葬坑,車馬坑等。
這是地下大墓整個宏觀結構,接下來讓李墨震驚的是墓中陪葬的東西簡直是太多了,那七彩光暈幾乎佈滿了整個大墓每個角落,數量之多就算洛城周天子墓葬羣的陪葬品似乎也遠遠不及。
而那羣盜墓賊還被阻擋在真正大墓的外圍,連大墓的石壁都還沒突破。而且他們才發現其中一條通道,整個大墓四周共有四條通道,其他三條通道中還各自存放着數量不等的各種陪葬物。
看來他們打通的那條通道中的陪葬物品都已經被清理轉移。
忽然一道道七彩能量彙集成長虹融入到他的雙目中,能量太浩瀚,彷彿要將他的雙目給撐爆。
李墨連忙閉上眼睛,這麼多浩瀚的能量如果能夠全部吸收融合了,說不定自己的異瞳會再次發生某種變化,身體素質也會再次提升。
想的太遠了,還是先想辦法處理掉這羣人再說。
李墨將那四個人的相貌都記入腦海中,然後悄悄撤退。
回城的路上,李墨沉默不語,他總覺得這個盜墓團伙很不簡單,組織十分嚴明,甚至有實力很強的商人蔘與其中。
“老闆,情況如何?”
“很嚴重,你立刻調動更多人手過來,給我把那個蘇家村包圍的密不透風,一層層的,既要隱藏自己,出入那個村子的車子和村外的人也一個個都要給盯死了。”
“是,老闆。”
“這裡距離省會不遠,我明天去見冀地的第二負責人。這事搞不好,要出大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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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令遠意氣風發,他五月份轉正,如今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冀地北的百億級產業園,佛門崇拜聖地和夏禹祭天聖壇的落地成爲他最大的光環。
除了官方的投資外,光是民間投資,海外投資加起來資金就超過了兩千億,詩令遠是身披戰神光輝擊敗其他競爭者的。現在在冀地,他的話語權幾乎是和第一負責人相抗衡的。
上午十點,官方正準備召開臨時會議,詩令遠的秘書匆匆的走進會議室,將手中電話遞給他恭敬的說道:“是李墨李先生打過來的。”
開會的人不多,加起來也就十多個,所以李墨的名字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第一負責人眉頭微皺,詩令運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李墨可從來沒有主動電話跟他聯繫過。
“對不起各位,我接下李先生電話。”詩令遠也沒走開接聽,大大方方接通,“哈哈哈,李先生你好,你這個大忙人怎麼突然空閒了?”
“有非常嚴重,非常緊急的事情要見您一面,我大概還有五分鐘左右就到。我擔心消息會泄露出去,所以暫時就先和你碰面一下。”
李墨連用兩個非常,詩令遠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重起來,能夠讓他都感到棘手還親自匆匆趕來找他單獨面談,可想而知要談的事情是多麼的嚴重。
他一下子站起來沉聲說道:“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
詩令遠掛掉電話,看向第一負責人抱歉的說道:“李先生說,冀地北那邊的項目可能出了點問題,特地趕過來當面溝通下的。”
“冀地北那邊的三個項目關係到我們冀地的整體經濟佈局,事不宜遲,今天臨時會議可以改下時間。”
其他與會人員紛紛同意,開玩笑,那邊可是將近兩千億的投資規模,真出了什麼差錯,丟臉的可不是詩令遠一人。
李墨走進辦公室,秘書之前見過李墨,所以很快端來兩杯泡好的綠茶,然後恭敬的退出辦公室。
“令遠舅舅,看樣子你們正在開會?”
“還沒正式開始呢。”詩令遠被他一聲舅舅喊得笑起來,這小子手中掌握的資源太巨大了,指縫間滑一滑都能讓改變一方的經濟結構。
“你電話裡說的非常嚴重,非常緊急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李墨喝了一口茶,然後就說道:“這事要從月初說起,我在京都認識的一個朋友,他有個遠親是專門收舊貨的,有一天他從一個雙眼患了白內障的老者家裡收到一件春秋戰國時候的青銅器,造型像一隻神秘怪手。我初步判斷是真品,而且還是出土不久之物,就懷疑這件青銅器的來歷。”
“我派人去查找線索,結果第二天就得到消息,那個白內障老者在夜裡溺水身亡。可能事有湊巧,遇到這事了。不過我這心裡還是挺懷疑的,所以就親自過來跑一趟。昨天下午在那個縣裡的文化街一家古玩店裡又淘到一件剛出土不就的青銅器短劍,還帶有兩個大篆體銘文。一般帶有銘文的,在春秋戰國時期可是王侯級的大墓啊。”
詩令遠越聽臉色越是凝重,他基本聽出李墨的意思了,那就是有一座春秋戰國時的王侯大墓被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