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匆匆而過,隊員們準備就緒,整裝待發。
金教授和陸明將此去雲南的行程已安排妥當,一行人從北京乘坐飛機到昆明機場,在昆明備好所需用品後直奔目的地。
臨行之前,金教授給隊員們餞行。席間,金教授說:“這次考查,由陸明全權負責,希望各位隊員能夠服從陸明的指揮和安排,在考查過程中一定要保證人身安全,並預祝考察取得圓滿成功。”說完他和衆人一一握手。最後,他拉住陸明的手,注視着陸明點了幾下頭,陸明知道這裡面既有鼓勵也有期待。陸明也鄭重地點了點頭,無須多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個小時後,衆人到了北京機場。票是提前預定好的。陸明一行八人登上了飛機。
最近一段時間,新聞報道了好幾個國家的飛機墜毀失事的消息。沈小虎嘴快地對隊員們說:“我們的飛機可別掉下來呀。”這話引起了大家的強烈不滿,紛紛說他烏鴉嘴。大家都是第一次坐飛機,心裡不免惶惶不安。陸明見大夥情緒低落,趕緊安慰了幾句轉移了話題,狠狠地瞪了沈小虎一眼。
起飛的時刻到了,飛機慢慢地在跑道上滑行,漸漸的傾着身子離開地面,猶如一隻大鳥騰空而起。飛機轉了個圈後猛然拔高,陸明等人感到忽然之間血往上衝,好像是坐電梯般的感覺,頭暈暈的十分不適。陸明眼睛睜開一條縫看看了別人,都緊閉着雙眼,緊緊地靠在座位上,一副難受之極的樣子。
幾次拔高後,飛機平穩地向前飛行着。沒有了不適感衆人都暗中舒了一口氣。陸明的座位正挨着窗戶,他透過玻璃往外觀望。飛機此時正穩穩地飛在雲層上面。如此近距離觀察雲,但見絲絲縷縷如霧似煙,溪水一般輕快地流動着,如夢似幻般的感覺讓陸明疑是來到了天宮。天空一片蔚藍之色,彷彿置身於童話故事裡。湛藍的天空給人以無限遐想,雋永而深刻。此時人的思緒就像這天空一樣無邊無際。
正當陸明出神之時,廣播裡傳出溫柔地聲音“各位旅客請注意,前方有氣流,請坐穩,祝您旅途愉快。”
果不多時,飛機如汽車行走在坎坷路上一般顛簸起來。衆人的心再次不安起來,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應驗烏鴉嘴。
十幾分鍾後,飛機穿過了氣流繼續平穩飛行。天氣晴朗,視力沒有遮擋。陸明饒有興趣地隔着玻璃向下俯視,飛機路過城市的時候,房子和街道等看得清清楚楚。從黃河上空飛過的時候,彎彎曲曲的黃河看起來只有巴掌寬,似乎一步就能跨過去。
幾個小時後,飛機在昆明機場穩穩降落,這次空中之旅安全抵達目的地。
下了飛機後,金教授事先安排好的一個叫楊文強的學生已在機場等候。陸明等人隨楊文強上了車被安排住進了一家賓館。衆人休息半日後,置備好了一些生活用品、用具及其他一些必備品後繼續出發。
汽車出了昆明,一直往西走。遠離城市後,車在公路上飛馳,車外的景色深深的吸引着衆人,高高的密林、處處可見的水塘構成了俏美的江南獨有的風情。
兩天後到了一個邊陲小鎮。這裡是一個少數民族聚集區,苗、彝、傣等多族交集。八人下車步行在小鎮街上,東瞧西望着,被小鎮的美麗所深深吸引。
高高的竹樓聳立在街道兩旁,來往的行人穿着充滿民族特色的服裝,一派異族風情。
在街頭處,衆人尋得一處旅館,將所帶之物從車上搬下來暫時住下來。
衆人上得竹樓,房間裡乾淨整潔,一張竹牀、幾把竹椅,簡單中透露出幾分天真之趣,淡雅別緻,與北方的風格迥然不同。衆人頓時喜歡上了這裡。
傍晚,八人出了旅館在街上尋覓小吃。這裡口味和北方完全不同,菜裡的味道怪怪的,只是用竹筒蒸的米飯還可以,飯裡有一股竹子的清香,吃起來味道還不錯。不知是旅途勞頓還是口味不適,衆人簡單吃了點,草草了事。
吃完飯後,八人反正無事,沿街信步而行。走着走着陸明忽然心裡一動,向路人詢問當地可有導遊。問過幾個人後一個四十來歲身着傣族服裝的男子願意給他們當嚮導。通過交談得知此人對摩崖天書一帶極爲熟悉,最合適不過了。此人叫扎龍,說得一口流利的漢語,雖然有點生硬但溝通已足夠了。談妥價錢後,雙方商定明天一大早啓程。
出了街後,就是山野。雖是晚秋但四野仍是綠意濃濃,遠處的林木一片片,瘦瘦的、高高的。近處一條小河汩汩而流,一座石橋橫亙在水中央。衆人站在橋上俯視,但見河水不深,清澈見底,有魚蝦在水中嬉戲。此時,夕陽剛剛落山,一道殘霞在天邊露出,些許餘暉映在草木之上,平添了幾分絢麗之色。衆人折服於眼前美景流連忘返。
直到天色漸暗時,才面帶不捨的往回走。
回到旅館,不一會沈小虎就嚷着餓了,泡了幾包方便麪又補了一頓。
初到此地,處處新奇,衆人精神十足,免不了有些興奮。八個人圍坐在一起神侃着。
聊了一會,陸明以隊長的口吻教大家各回房間休息。
衆人散去,陸明躺在牀上,把此行的計劃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想到這次出來如果無功而返就有負金教授所託,心情不禁有些沉重。
月上竹樓,趴在窗子上,似乎在望着這些陌生人。窗前是幾株青竹,竹影婆娑,月光下的倒影正好映在窗子上,別有一番情趣。
躺了一會兒,毫無睡意,陸明起身趴在窗臺上。看月兒高掛,竹影搖曳,只覺甚美。暫時忘卻了任務艱辛帶來的煩悶。
清風明月,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沈小虎等其他男生睡不着,在房間裡偷偷玩着撲克。不過誰也沒有出聲,怕被陸明聽見。
陸明和月兒對望了一陣,回身躺下來,琢磨了一陣接下來的工作,不知何時進入了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