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對您師父的義令人敬仰,如今令師已經仙去,魂遊西天,你獨自守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呢?滾滾紅塵,外面的世界可精彩了,你會喜歡的。那裡纔是我們年輕人的天空。”陸明道。
又道:“你再瞧瞧這裡,青燈古佛、荒山野嶺,光清苦不說,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樣的寂寞誰能耐得住啊。大好的青年華浪費在這裡多可惜啊?”
陸明邊說邊偷眼觀瞧着釋空,小和尚卻無任何表,毫不爲所動的樣子。
繼續道:“你看這附近連個人家都沒有,必定有野狼啊什麼的出沒,你一個人太不安全了。況且,到了晚上這廟裡氣森森的,萬一出來個惡鬼什麼的不嚇死人嗎?我是絕對不敢一個人在這裡的。”陸明說到這體有些發抖,聲音微顫,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
“佛家渡化萬物,何懼野獸鬼怪?”小和尚卻膽大的很。
陸明不甘道:“你在此這麼多年,難道就沒遇到過什麼怪異的事嗎?你就真的不害怕嗎?”
“怪事倒是遇到過,後經常傳出不明聲響,可我從來都沒有怕過。”小和尚淡淡道。
陸明隨口一言,不想竟引出這麼怪異的事來,“到底是什麼聲響?你看見過什麼嗎?”
釋空搖了搖頭,“就是看見什麼我也不會害怕的。”
陸明豎起大拇指,“小師父真不愧高僧的徒弟,的確不凡。”
“假如你替師父守過百後,你打算去哪裡呢?”陸明轉移話題道。
“隨遇而安吧,天下之大,還沒有我容的地方嗎?”
他可能是暫時沒有合適的去處才堅持的,想到這裡陸明心中有了計較。
“我和小師父一見如故,如果你拿我當朋友的話,我一定幫忙,不如這樣,我有個朋友經營了一家公司,介紹你到他那裡應該沒有問題。你有了穩定工作,再交個女朋友,再結婚生子……”幾句話陸明就把人家的人生給安排了,彷彿他是上帝似的。
不等人家有所表示,陸明掏出手機,就給朋友打起了電話,雷厲風行的作風和如此心腸令釋空十分感動。
“多謝施主好意,小和尚感激不盡,不過百,無論如何我是不會離開的。”釋空面有歉意。
“唉,你真夠固執的,你想想,你師父在天有靈,定然不會同意你這樣的,你這不是惹他老人家生氣嗎?”陸明使出渾解數,勢必要說服釋空離開。
釋空話語不多,但始終堅持自己的想法。陸明的勸說他不是不動心,只是對師父感太深,只想多陪他一些時。儘管師父已經圓寂了,他認爲師父只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他的魂還在,一直還在這座廟內。如果自己走了,師父的魂魄就更加寂寞了。
“人死了就萬事皆休,你就是守到老也沒有什麼用處的。”水玉潔幫着陸明勸說道。
“我娘說過,人死了百後魂魄才離去,我一定等師父真正赴西天去了再想自己的事,施主不必勸說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陸明不肯死心,又勸說了好一陣,將肚子裡的話甚至腸子都掏了出來。
儘管陸明舌燦蓮花、苦口婆心,釋空就是不爲所動。長這麼大陸明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頑固的人,怎麼勸說就是油鹽不進。
陸明無技可施,又惱又賞。惱他的頑固,同時對他這種執着的精神大加讚賞,這樣的人讓他守個攤什麼的決計不會出問題,絕對可用。
兩個小時過去了,陸明說的口乾舌燥。看看天,頭偏西。
一會兒太陽就要落下去了,眼見無功,陸明只好說聲告辭離去了。
出廟前,他把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了釋空,告訴他有需要他幫助的地方儘管給他打電話。
釋空送出廟門,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墳頭上,但覺悲從心來。淒寒的風颳得樹梢獵獵作響,竟有一種割之痛。
一隻烏鴉落在墳頭,嘎嘎叫着,平添幾分淒涼。
斜陽殘照,釋空單薄的體顫慄着,影子落在墳前。
陸明沿原路返回,在車上他還思索着該怎樣讓釋空離開寺廟。
殘陽漸漸墜落,遠處的天邊仍露一絲金線,趕在落之前兩人回到了金教授等人住宿的旅店。
陸明把況告訴了金教授,金教授聽後躊躇半晌,不知該怎麼辦。
來此之前,金教授合計過了。他可以申報立項,爭取有關部門的支持,開展工作要方便的多。但追及淵源勢必涉及駱昌族,將會給他們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這是他不願看到的。況且萬一此處並非要找之地,興師動衆更不合適。所以他選擇自己探索。
已經到了這裡,就這麼回去多有不甘,卻沒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着釋空離開啊。金教授猶豫不決。
沈小虎道:“這好辦,不如我們扮劫匪,把他弄到僻靜之地關上幾天,等我們完成任務在再放他出來不就得了。”
“此乃下策,不可取也。”曹子玉道。
“那你有什麼上策?”
“呃……”
“裝的像個諸葛亮似的,實際上豬頭一個。”沈小虎見曹子玉答不上來譏諷道。
“你這個死豬……”
“鬧什麼。有這工夫想想辦法。”陸明喝斷他們。
金教授見大家都沒有什麼好辦法道:“要不我們等釋空走後再來?”
“不,我們可以再試試。明天你們去,來個軟硬兼施的辦法,也許會奏效的。”
陸明把剛剛想到的辦法說了一遍,金教授覺得可以試一試。
當夜,大家早早睡下,養足精神,準備明天再赴金光寺。
夜裡,起風了。
北風在窗外呼嘯,天空飄起了雪花。漫天的雪花在風中飄舞着,打着旋落到地上,漸漸在地面上一層一層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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