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要幹什麼?不等他的夥計來了就下手嗎?
金沐晨心裡有點忐忑,畢竟這時候,這傢伙是直奔那些箱子去的,他還真是害怕,這傢伙在他的同夥到來之前,自己先拿點,畢竟他已經下手把這倉庫裡最精華的藝術品,全都收走了。
這時候他還真是害怕,這傢伙如果拿了東西的話,會發現已經有人先下手爲強,那樣的話就糟糕了。
畢竟之前這傢伙可是親自核對入庫了的,如果他發現這時候要是有些寶貝不翼而飛,那麼這傢伙肯定就發現有人先下手了,到時候就露餡了。
不過很快金沐晨就把心放回到了肚子裡,因爲那個田井,只是走到那些箱子前面,然後掏出一罐噴漆,再給那些箱子做記號而已。
想想也是,這倉庫裡有大概上萬件藝術品,如果他的那些同夥來了,這些東西根本就不可能全部帶走,只能帶走其中最精華的一部分。
如果他要是不做記號的話,那到時候他的那些同夥來了肯定會蒙圈,這麼多的藝術品,如果不拿那些最精華的部分,隨便那幾件的話,那肯定賠本了。
那個田井很快就把他想要帶走的藝術品,全都做好了標記,然後就從那堆藝術品裡走了出來,直奔大門,金沐晨也不廢話,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從這房間裡走了出去。
從倉庫裡出來,金沐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之前他還在爲到底怎麼出來而擔心呢,現在問題全部迎刃而解,甚至還能順手牽羊,看來這次又要大豐收了,這次總算是沒白來。
出了倉庫,金沐晨並沒有繼續跟在這田井的身後,而是跟着他上了樓之後,就先去了洗手間,這都憋了一天多了,現在他體內的存貨比較多,必須要好好的清理一番。
從洗手間裡出來,他進入了隱身狀態,然後開始在整間藝術館裡溜達了起來,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因爲美術館現在是閉館狀態,所以根本就一個遊客都沒有。
金沐晨也不擔心會被別人發現,他在美術館裡大概瀏覽了一圈,這美術館是當年的法國建築大師設計的,大量的採用了落地玻璃的佈局,所以美術館裡的採光特別好。
這樣的設計,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時候,是相當前衛的設計,但是現在看來,則非常一般,不過金沐晨卻不太喜歡這樣的設計,畢竟落地玻璃太多,隱私性就不太好,到時候動手的時候,就比較容易露餡。
不過還好,要動手的畢竟不是他,而是田井的同夥,這時候他倒是非常的好奇,田井那幫同夥,到時候到底打算怎麼動手。
他在美術館裡轉了一大圈,然後終於在一樓最左端的幾個房間裡,看到了阿部正寬他們。
整間美術館的監控室就都在這邊,和東京國立博物館那邊不一樣,那邊的監控室和保安室是在地下一層,因爲想要儘可能的節省樓上的展出面積。
而在國立西洋美術館這邊,因爲佔地面積達,展出的展品數量沒有國立博物館那邊多,所以這邊的空間相當的寬裕,所以這邊的保安室和監控室就放在了樓上。
阿部正寬和他的手下,這時候就剛好在保安室那邊休息,和國立博物館那邊一樣,國立美術館這邊給保安的休息室建設的也非常豪華,空間寬敞,配套設施也相當齊全,看得出這裡的福利待遇還算不錯。
阿部正寬他們一行人忙活了兩天多,都沒怎麼閤眼,這時候也都累了,再加上現在是大白天,他們也不擔心有人來這裡鬧事,所以就在保安室的休息室裡補覺。
而那些保安,則大多坐在監控室裡,和旁邊的休息區裡在玩耍。
有那麼幾個在盯着監控看,其餘的人,則不是在看電視,就是在看漫畫,還有幾個甚至在打牌。
看這幫傢伙的態度,那是相當的鬆散,顯然是並沒把前幾天發生在國立博物館物館的事情當回事,看得出這幫傢伙的心態相當放鬆,顯然是認爲,那樣的案子,肯定不會這麼短短的在發生一次。
畢竟東京國立博物館那邊發生了這樣的案子,現在東京地區的警戒程度已經到了最高級別,這時候如果再有人來國立西洋美術館鬧事,那簡直就是找死。
所以這些保安,看來是相當的自信,這時候的工作態度也就相當鬆散了,甚至白天的時候,根本就沒人出去巡邏,只是躲在監控室裡看監控,想來他們也不認爲這大白天的會有人來這裡鬧事。
而依舊留在美術館裡的田井,也根本就沒出來管管他們,不瞭解真相的人,可能會認爲這田井是個好主管,體恤下屬。
可是作爲了解田井真面目的金沐晨卻知道,那田井可能還巴不得這幫保安不出去巡邏呢,他們的態度越是鬆懈才越好呢。
看到這樣的情況,金沐晨對美術館的安保狀況也就有了大概的瞭解,這時候他也需要給自己找個好地方休息一番。
不過他沒有選擇在保安室的休息區休息,而是直奔樓上,在四樓就是田井他們這些美術館的管理人員的工作區和休息區。
因爲現在是閉館狀態,所以基本美術館的工作人員都沒怎麼上班,甚至有一部分,還被請到國立博物館那邊去幫忙清理現場去了,所以這邊就很空。
金沐晨很容易就找到了一個可供休息的房間,他進門之後反鎖了房門,然後躺在那張不算大的小牀@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從前天晚上跟着阿部正寬他們,一起從福岡出發,再到東京,又折騰了一宿,他已經兩天兩夜都沒怎麼閤眼了,就算他是鐵人,這時候也需要好好的休息一番。
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外面的天色已經徹底的暗了下來,金沐晨沒有急着出房間,而是躲在房間裡吃了些東西,然後等到九點整,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出來一看四樓整整一層,都沒有亮燈,連那田井主管的辦公室都沒亮燈,金沐晨心裡有些奇怪,於是又下了樓,一路走來,二層,三層全都黑着燈,除了幾盞應急燈,沒有一盞燈是亮着的。
一樓稍微的好一些,偶爾亮着那麼幾盞燈,不過也沒什麼人,甚至連巡邏的人都沒看見,金沐晨不由的感覺好奇,人都去哪了。
不過等他走到保安室的時候,才明白過來,原來人都在這邊呢,還沒走到保安室,他就能聽到保安室裡傳來的一片大呼小叫的聲音。
等走到了保安室那邊一看,就明白了,除了有那麼兩個當班的傢伙,強打着精神坐在監控的大屏幕前面,其他的人,幾乎全都圍繞在休息室那邊。
在休息室裡,幾張吃飯用的方桌被拼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大張方桌,然後一大幫的保安,還有和阿部正寬一起的警察們,都擠在那張桌子前面。
而在最靠近方桌的核心區域,則是坐着那麼幾個傢伙,田井,阿部正寬,還有幾個保安隊的頭頭,這時候他們正捏着手裡的撲克牌,在哪裡故作高深呢。
感情這幫傢伙,在這裡聚衆賭博呢,看着桌面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票子,金沐晨琢磨到。
雖然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是誰牽的頭,但是金沐晨知道這肯定和那田井主管脫不了干係。
而這時候,這傢伙好像輸的最多,身上的西服也不見了,襯衫的領口也解開了好幾個口子,臉色慘白,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幾張零散的鈔票,還有一隻乾癟的錢包。
而坐在他旁邊的阿部正寬,還有幾個保安的頭頭,這時候則都是喜笑顏開的樣子,看來他們都贏了錢。
這時候他們幾個好像都很高興,但是那田井則是滿臉的慘白,甚至還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看樣子好像輸了不少。
“哈哈,來日方長嘛?不要急於一時,田井桑,你今天只是運氣不好而已,而且不就是一個月的工資嗎?這點錢對你來說,不算什麼啦?”
一個保安頭頭,跟田井開着玩笑,田井則依舊是面無表情,不過誰都能看出這時候他很不高興。
阿部正寬這時候也心裡暗罵了一句,特麼的,憑什麼啊?老子們在最前線和那些匪徒們拼死拼活,一個月才賺那麼點,而這傢伙每天多在博物館裡,坐辦公室,吹空調,一個月工資卻是自己的好幾倍,都是公務員,憑什麼他就賺那麼多?
“跟不跟啦?田井桑,如果不跟,就扣牌啦。”
想到這裡,阿部正寬就沒好氣的衝着田井喊了一聲,而這田井這時候還是有些猶豫,不過就在他開口的那麼一瞬間,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感覺到腳下是一陣地動山搖。
不過就搖晃了那麼幾下,然後這股波動很快就過去了,但是這幫有經驗的人卻都知道,剛剛日本的某個地方,肯定是又發生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