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責任公司的總裁,可是要對公司提供無限擔保責任的。。。
所以這鬆方幸次郎就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悲劇,他在歐洲遊歷多年所購買的那些古董和藝術品,一下就全都成了川崎造船廠的抵債財物,被強行進行拍賣。
首先他帶回到日本國內的那些西洋油畫和古董之類的寶貝,被強制執行了拍賣,用於歸還川崎造船廠的債務。
而這時候鬆方幸次郎也意識到了自己,居然被人耍了,難怪那幫川崎造船廠的股東老油條們會在當初,那麼簡單的就同意自己這個剛剛從耶魯畢業的大學生來擔任這家船廠的總裁呢,敢情人家早就給自己挖好了坑了哈。
而自己還傻不拉幾的,居然一頭就跳了進來。
不過幸虧,他當初也留了一手,因爲他當初在歐洲購買了一共超過一萬件的古董,藝術品和油畫,可並沒有全部運回到國內。
其中那些古董傢俱,和藝術品呢,他在英國租了一個大倉庫,那些寶貝全都放在那家倉庫裡,至於油畫什麼的則全都寄存在了巴黎的一家畫廊裡。
因爲當時的交通以及通信上的不方便,就算川崎造船廠這邊在日本國內打贏了官司,可以把他鬆方幸次郎在日本國內的財產全部充公,可是卻拿他在歐洲的那些資產是毫無辦法。
後來日本的法院爲了這批古董,藝術品,和油畫也是和英法政府連續的扯皮,可當時的英法兩國和現在可不一樣他們可是當時世界上最牛的兩大流氓。
日本人不過是他們的小弟而已,所以對於日本政府的叫喚,他們根本就不搭理,再說這鬆方幸次郎當年在美國讀耶魯可不是白讀的,他在歐美各國都有很多朋友。
而且當他意識到自己被那幫老油條給玩弄了之後,鬆方幸次郎也是相當的氣憤,在日本政府執行對他清盤的時候是拒不配合,甚至還聯合自己那些同學,給日本政府設置障礙。
就這樣關於這鬆方幸次郎在英法兩國的資產的問題,日本政府和英法兩國政府一直打官司,糾纏了十幾年都沒能解決。
而等到了十幾年之後,國際關係已經是風起雲涌,早就不復當年一戰時期的國際環境了。
這時候的日本政府,因爲侵略中國,從中國獲得了大量的戰爭利益,養的是膘肥體壯,並且對於自己在亞洲的勢力範圍感覺非常的不爽了。
在國際上更是和英法兩國是齷蹉不斷,甚至不斷的在亞洲版圖內挑戰兩國的權威,英法兩國對於日本的態度也是急轉直下,就更加不可能配合日本政府的要求了。
而且也不光是英法兩國政府對日本不爽了,就連兩國的民衆也同樣是開始對日本人不爽了,所以首先在1939年,二戰徹底爆發之前的幾天,這鬆方幸次郎在英國的倉庫就發生了一場大火,他存放在倉庫裡的所有古董傢俱,以及藝術品是被那一場大火燒了個精光。
這場大火來的是非常古怪,來勢迅猛,但是波及範圍也並不大,最關鍵的事在倉庫燃燒後的殘骸裡,卻並沒有找到這傢伙的那些古董的遺蹟,所以即便到了現在,在這場大火也一直是非常可疑的。
日本人也曾經一度想要爲了這倉庫裡的東西和英國人打官司的,可是後來他們二戰戰敗,也就沒了那心思繼續和英國人扯皮了。
不過在二戰結速後的二十多年之後,日本的經濟騰飛之後,國際地位大幅度提高的時候,就有一些日本的考古學者提出,當年發生在英國的那場大火,完全是個陰謀,根本就是英國政府刻意縱容之下的一場搶劫。。。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些存放在倉庫裡的古董最後是全都消失不見了。
不過還好,英國的這些藏品,並不是鬆方幸次郎蒐藏的全部,他還有好多一部分藏品是放在法國的美術館裡展示的,而這些藏品纔是他那些收藏的精華之所在,大概400多幅精美的西洋油畫。
不過如果說起流氓,法國人可半點都不比英國人差。
別看二戰時期,法國人被德國人打的是落花流水,猶如喪家之犬,可是二戰一結束,這個國家立刻就以戰勝國的態度而洋洋得意自居。
並且直接把這鬆方幸次郎寄存在法國的這400多幅油畫,宣佈是敵國資產給沒收充公了。
特麼的,這時候法國人承認這些油畫是敵國資產了,可在二戰之前,他們和日本政府扯皮的時候,可從來都沒承認這些畫是日本政府或者川崎造船廠的資產,那時候他們可是堅持認爲這些油畫是鬆方幸次郎的個人財產的。
後來日本政府也是沒轍,碰上這樣流氓政府他們也只能乾瞪眼,最後只能找到了鬆方幸次郎,讓他來出馬,畢竟當年他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可是有不少英法的同學的,而這時候他的那些同學,在英法兩國還混得都還不錯。
這時候鬆方幸次郎已經是個六十多的老頭子了,看到國家這次也在自己面前低頭認錯,再加上二戰後的日本確實是百廢待興,於是也就生出了愛國之心。
他親自跑到法國和法國政府打了一場官司,最後因爲各路媒體連篇累牘的報道,法國政府也不好當着全世界的面耍流氓,只好承認這些畫是鬆方幸次郎的私人財產。
而在他們承認這些畫是屬於鬆方幸次郎的私人財產之後,鬆方幸次郎轉頭就把這些畫,全都捐獻給了日本政府。
這下法國政府是再也沒有任何藉口扣留這些畫了,只能把這些畫歸還給日本政府,不過在歸還之前,他們還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日本政府必須建立一家專門的西洋美術館,來專門展示這些西洋油畫。
而這與鬆方幸次郎的願望是不謀而合,而日本政府一看能把這些油畫要回來,更是忙不迭的答應了這個要請求,最後還專門請了那個法國的設計師來設計這家美術館。
於是這就有了這家東京國立西洋美術館的由來,最早的時候,這家美術館專門展示的就是鬆方幸次郎的這400多幅油畫,後來又有一些陸陸續續由館方購買收藏的油畫加入進來,再到後來這家美術館的名聲是越來越響,就陸續又有一些企業和個人把自己私人蒐藏的油畫,也拿到這家美術館來寄存展覽,就這樣這家美術館的展出就是越來越火爆了開來。
而且這家美術館的藏品也一件件名氣都不算小,叫得上號的繪畫作品就有魯本斯的《豐饒》和雷諾阿的《阿爾及利亞風格的巴黎舞女》,而名氣更大的則是莫內的《柳》和《睡蓮》,甚至還有高更和畢加索的作品。
其實莫內的作品這家美術館一共有十幅,只不過這裡面的《柳》和《睡蓮》纔是屬於博物館館方的,至於其他的八幅則是屬於寄存性質的,是日本其他企業或者是私人的財產。
而高更和畢加索的作品,也是如此,幾乎大多都是屬於企業或者私人性質,很少是屬於館方自己的。
金沐晨把那些掛着名畫的地方几乎都轉了個遍,因爲博物館裡目前還有人,所以他也不方便下手,只能是先看着。
等那幫人都走了再做打算,畢竟這美術館裡的名畫,雖然都是掛在牆上,可是也都通了電,是有監控系統保護的,就算想下手,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還是先考慮把地下倉庫裡的東西弄到手之後再說。
牆上的名畫都看了個大概,金沐晨又到門口去看了看,因爲那邊還有不少羅丹的雕塑,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羅丹親手雕刻的那扇《地獄之門》,這幅作品就擺放在博物館的大門外,因爲體型巨大,而是是純銅雕塑的作品,重量更是高達數噸,所以博物館方面也並不擔心有人會偷這麼個大物件。
想要把這尊雕塑帶走,最起碼你的開起重機和大卡車進來才行,而在現在這樣的環境下,除非博物館的人都是瞎子,否則你不可能明目張膽的把那些車子開進來,把這尊雕塑給搬走。
金沐晨原本還琢磨着是不是應該,把這尊雕塑帶走來着,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在光顧了東京國立博物館之後,他的紫玉空間已經基本快滿了,實在是裝不下這麼個大物件。
而且羅丹的雕塑雖然值錢,可是這樣一件作品,在拍賣市場上撐死了也就值個千八百萬美元,而且目標還這麼明顯,所以實在不值得爲了這麼個大傢伙在去浪費時間。
把這美術館也轉得差不多了,金沐晨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凌晨四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可能就會天亮了,不知道樓下那幫傢伙還有沒有在繼續工作,想到這裡他就又再度來到了地下室。
等到了這麼一看,這幫日本人還真是夠敬業的,這時候居然還在搬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