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立本這幅畫之所以,歷史評價如此之高,首先就體現在畫技上。
在作畫的時候他既注意刻畫這歷代帝王的共同特性和氣質儀容,又根據每個帝王的政治作爲,不同的環境命運,成功的塑造了個性突出的典型歷史人物形象,而且全卷用線均爲鐵線描,衣紋、鬍鬚等勻細而挺拔,用色濃重、暈染顯著,這些畫技全都是中國古畫中的上乘畫技,所以當初這幅畫創作出來之後,立即就被很多唐代畫家奉爲初唐繪畫的樣本之作。
而閻立本在成功地刻畫了帝王們的個人性格的同時,還在畫中表現了畫家對於他們的評價,也就是那些榜文的記錄。
比如那些榜文中所著,魏文帝曹丕是博聞強識,才藝兼備的;晉武帝司馬炎是深沉、有度量,而完成了統一天下的事業;北周武帝宇文邕是粗野強梁,沒有文化,然而是很有策略、很有能力的人,他從叔父手中奪回了政權,進一步統一了整個北方;隋文帝楊堅是一個有名的,表面上平和,而心中有計謀多猜忌的人;隋煬帝楊廣,姿容俊美,很聰明,但又浮誇、空想、好享受;陳文帝陳衍也是美姿容,有學識才幹,很乾練。
等等榜文記述,都與他在畫中造像的表現完全相符合,所以這幅畫的名氣才如此之大,被稱爲當時畫作的巔峰極品。
流傳到現在,更是被很多人當做是一副古代歷史文獻來研究,撇開這幅畫的藝術價值不談。光是這幅畫的歷史價值,就已經足以被很多研究歷史的人奉爲經典必看之畫作了。
這幅畫是絹本,設色,縱51.3釐米,橫531釐米。現在就靜靜的掛在玻璃護格後面的牆壁上。
金沐晨很想直接一拳就砸碎那些玻璃護格,可是考慮到要保護畫作,於是就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激光玻璃刀,小心翼翼的切割開了外面的玻璃護罩,然後把那幅畫小心翼翼的摘了下來,直接放進了紫玉空間。
同時心裡也是慶幸。這波士頓美術館也真是太驕傲自滿了,居然在畫作後面都沒有裝上連接警局的警報器,看來他們真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
在行動之前,傑西還特意警告過他,如果想要拿那些畫。一定要小心,別看着這美術館裡,並沒安裝電影裡那些酷炫的警報裝置,但是說不定他們會在那些名畫的後面,安裝連接警局的警報裝置。
這樣的裝置,在現在的博物館是很常見的事,一旦有人把那些畫從牆上摘下來,肯定會就觸碰到畫後面安裝的警報裝置。警局那邊肯定會第一時間接到警報,並且作出響應。
但這波士頓美術館,可能是以前日子過得太安逸了。可能以爲他們背後的主子都太牛掰了,沒人敢來他們的老虎嘴邊拔毛,所以根本就沒安裝這套裝置,這可是樂壞了金沐晨。
你們以爲沒人敢在老虎嘴邊拔毛嗎?老子今天就偏偏要在太歲頭上動土!
閻立本的畫拿下了,接下來就是宋徽宗的作品了。
宋徽宗趙佶雖然治國無方,但在書畫方面卻頗有建樹。臨摹水平也很高。
作爲一個皇帝,這傢伙被評定爲昏君。已經被釘在裡歷史的恥辱柱上,歷史給他的評價。就是‘獨不能爲君’,意思就是說,這傢伙如果不是一個皇帝,那他肯定能成爲一名非常著名的書法家,畫家,藝術家。。。
做皇帝雖然不行,但是作爲一個藝術家,他在中國藝術的歷史上,可算是留下了自己濃重的一筆,算是一個非常有名的文青皇帝吧!
而且他的藝術作品,因爲非常高的藝術造詣,在古董市場上也非常有熱度的。
2002年嘉德春拍,宋徽宗的真跡《寫生珍禽圖》,就拍出了2530萬的價格,由此可見這個文清皇帝的丹青作品,在市場上還是蠻受歡迎的。
這波士頓博物館,就收藏有宋徽宗所摹唐代著名畫家張萱的《搗練圖》,和宋徽宗簽押的《五色鸚鵡圖》。
張萱是唐代京兆人,唐代開元年間曾任史館畫直,工人物仕女畫,尤其是在畫貴族婦女、兒童、鞍馬方面,很有特點,名噪一時,他的人物畫最大的特點是,能通過筆墨揭示出人物的心理狀態。
他的《搗練圖》畫的是就是唐代宮中婦女加工白練的勞動場面,一共畫了十個人物,神情有別,姿態各異,刻畫得惟妙惟肖。
畫面上還有煽火幼童的怕熱和觀看女孩的好奇,都被生動真實地展現了出來。
波士頓美術館收藏的這幅,並不是張萱的真品,而是宋徽宗臨摹的《搗練圖》,雖然沒有張萱畫的那麼傳神,但是卻也可以稱之爲是惟妙惟肖,極盡神似的效果。
再加上宋徽宗的名氣,這幅畫的價值,可並不比張萱的原作價值要低。
這幅畫與遼寧省博物館所藏的《宋摹虢國夫人遊春圖》,可是被後代的文人墨客們稱之爲宋徽宗的詩畫雙壁之作。
只不過這幅畫後來在靖康之難之後,被金人連人帶畫着一起擄走,後來宋徽宗老婆被人隨便玩,自己從一國之君,淪爲了階下囚,鬱郁而歡而死,而他的這幅畫,則是成了金朝統治者的把玩觀賞之物,在這幅畫上甚至還有金章宗完顏璟的題簽“天水摹”的題跋。
拋開民族感情不說,這幅畫也能算是當年的流傳下來的佳作,金沐晨當然沒有放過的道理,同樣拆開玻璃護罩,把這幅畫作是收入囊中。
就在這幅宋徽宗臨摹的《搗練圖》旁邊,還有另外一幅他親創的畫作,就是有名的《五色鸚鵡圖》了。
這宋徽宗除了喜歡臨摹其他名家的畫作之外,他自己的藝術創作,也有着非常明顯的特點,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他的花鳥畫。
他一聲到底畫過多少花鳥畫,到現在並沒有一個詳細的記錄,但是流傳至今的,就有整整十九幅,這對那樣一個年代的畫家而言,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數據。
而這些花鳥畫,一部分在國內,還有一部分則已經流失海外了,在寶島和香江地區就有幾幅。
而在美國就有兩幅,其中一幅是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珍藏的《竹禽圖》。
另外一幅就收藏在波士頓美術館裡,就是這幅經《石渠寶笈》著錄的《五色鸚鵡圖》了。
畫中陪襯鸚鵡的即是徽宗曾以“裁剪冰綃,羞殺瑞珠官女”的詞句稱賞不已的杏花,畫中的鸚鵡,和杏花交相輝映,在配上右上方灑逸的瘦金體御題詩,絕對堪稱書畫雙絕!
金沐晨割開玻璃護罩,把這幅《五色鸚鵡圖》也毫不客氣的收入了囊中。
其他的畫作先不算,就這三幅畫,如果按照人民幣價值來估量,就已經值個大幾億人民幣了,其中最珍貴的當屬閻立本那副《歷代帝王圖》,光是這幅畫就絕對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
如果是平時,得到這麼三幅畫,金沐晨早就樂瘋了,可是現在,他卻依舊不滿足,因爲這裡可是一座大金山,這三幅畫,不過纔是開胃菜,纔剛開始而已。
向前走上幾步,就看到了這博物館裡收藏的北宋四大名家之一的范寬所畫的,《雪山樓閣圖》《雪山蕭寺圖》;尉遲乙僧世傳畫跡5幅。
啥也別多說了,直接開撬吧,撬開玻璃護罩,直接把畫作塞進紫玉空間。
在走上幾步,就碰上了陳用志的畫作,這位陳用志可是號稱最擅長,‘與中華道殊’的西域畫風,他臨摹的這幅《釋迦出山圖》,也是他現如今傳世的惟一畫作。
展廳的另外一邊,是美術館珍藏的《九龍圖》,這幅畫是宋代擅畫墨龍的陳容的作品。
陳容,字麼諸,號所翁,福建長樂人,曾官至國子監主簿,後至朝散大夫,以畫墨龍著稱。
他現在存世的作品只有四幅,其中《墨龍圖》兩幅,一幅存在粵東省博物館,一幅存京城的故宮博物院;還有《五龍圖》一幅,現在收藏於美國納爾遜藝術博物館。
而《九龍圖》—幅,則就藏在這家博物館啦。
水墨龍畫始於五代,龍魚畫科創自北宋,陳容所繪墨龍堪稱百代標杆,他的話被後世經著記錄的就多達55種,不過存世的就只有這4撿了。
不錯除了這幅《九龍圖》之外,這家美術館還收藏有北宋其他畫家,仿陳容所作的《雲龍圖卷》,以及另外一件仿陳容《龍虎鬥圖》這樣兩幅贗品,雖然是仿陳容的畫作,但是畫技都還不錯,畫工也算精良,能保存到現在,也算是上等佳作,金沐晨當然是不會放過,一一收入囊中。
這個展廳裡展示的幾乎,都是歷史上能叫得出名號的名家之作,這些可以算作是中國唐宋時期知名畫家的精品畫展,整個波士頓美術館收藏的中國古代名家畫作的精華,幾乎是全都聚集於此。
金沐晨是毫不客氣,將這些歷代名家的畫作是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