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架留聲機,品相非常好,而且最難得的是保留到現在,音質還相當不錯,更關鍵的是,這留聲機還採用的特殊的氣壓擴聲技術,而且產量稀少。
這樣的留聲機,只要能弄回國內,那肯定是國內那些藏家們趨之如騖,追逐的對象。
現在話五千美元,只要能弄回到國內,一轉手最少也能弄個五萬美元回來,這是筆非常划算的買賣。
當場點了五千塊,交給那個老黑,埃文樂呵呵的表示要幫他裝車,畢竟這麼大的物件,以金沐晨現在的力氣,雖然一個人也能拿,但是那樣難免太過驚世駭俗。
不過就在金沐晨打算跟着埃文一起把這留聲機裝上小推車的時候,突然放在這臺留聲機後面的另外一臺留聲機,引起了他的關注。
這臺留聲機,論體積比起他這臺要小了不少。
他這臺維克多留聲機,高能有一米多,而這臺留聲機,只有三十多公分高,而且上面還有一隻漂亮的銅鎏金大喇叭,喇叭的口沿處還有雕花。
看起來形狀正是二三十年代比較流行的那種大喇叭狀的留聲機,只不過這臺留聲機保存的品相可沒有他這臺好。
倒也不是有很多磕碰的痕跡,只是上面都落滿了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用過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發聲,可能是以前的主人對這臺留聲機的保養並不是很上心。
最最關鍵的是,他能從這臺留聲機放電機的盒子的縫隙處。看到一抹好像要飛躍出來的黃色光芒。
金沐晨對這屢光芒的來頭感覺非常的奇怪,應該不像是這臺機器會發光,而是機器裡面的東西在發光。
那這臺留聲機裡面到底藏着些什麼?
他心裡是越發的好奇,然後停下了腳步,埃文一看金沐晨不急着走。也就沒有忙着裝車,而是停下來,順着他的視線一看。
立馬就看到了那臺機器,然後就笑眯眯的給金沐晨介紹到:“這臺留聲機,是我上個月去邁阿密的時候,剛收上來的。不過保養的不是很好,裡面有些東西壞掉了,不能發聲,我還沒來得及修理。怎麼?金先生,你對這臺留聲機很感興趣嗎?”
金沐晨點了點頭:“嗯。埃文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這臺留聲機。”
“哈哈,沒問題,這臺留聲機是美國哥倫比亞公司在1936年,專門爲第11屆柏林奧運會推出的紀念版留聲機。當年一共就生產了不到三百臺,現在市面上可不多見呢。你看着機器的機匣上面還有還刻有代表和平的奧運五環呢,還有這裡,你看這是勃蘭登堡門的雕花,這代表着柏林。這樣的留聲機。現在在市面上可是非常搶手的,說實話它的播放音質方面可能確實比不上維克多留聲機,但是因爲它有着非常特殊的歷史意義。所以這臺留聲機的價格反而更高。這臺留聲機如果不是他以前的主人保養不善,導致部件破損,它現在也不可能到我的手裡,不過這段時間,我已經收集齊了修復的零部件,只要過了這幾天。等我有了時間,我就打算開始動手修復這臺留聲機。一旦要是修好了,這臺留聲機可就能值更多的錢啦。”
埃文指着這臺留聲機給金沐晨介紹說道。金沐晨邊聽邊點頭。
埃文沒有說謊,這臺留聲機,確實應該是當年哥倫比亞公司推出的奧運會紀念款,而正是因爲它當年的歷史背景,這就讓這臺留聲機更具備了非同一般的歷史意義。
而這樣的留聲機,往往是這個圈子裡最受追捧的一批產品,沒想到今天自己居然能遇到。
當年一共才生產了不到三百臺,流傳到現在,可能應該會更加稀有吧,說不定這臺就是孤品呢!
留聲機這東西,在一戰時期開始流傳,並且揚名天下,而在一戰到二戰期間這段時間,發展到了工藝的頂峰。
二戰過後,因爲卡帶機的出現,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所以這段時間的留聲機,往往都是收藏家們最喜歡的一類藏品,更何況這臺還是具有特殊歷史意義的留聲機。
而且在1936年之後,因爲二戰的緣故,奧運會還停辦了兩屆,恐怕從哪之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紀念版的留聲機推出了吧。
這樣一來,這臺留聲機的所代表的歷史意義,就更加的與衆不同了,說不定它就是世界上唯一一款專門爲奧運會而推出的紀念版留聲機,更何況他的機匣裡面,還有能夠散發出莫名黃光的東西。
想到這裡,金沐晨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埃文,你這臺留聲機多少錢?”
“可是它還沒修好呢?”
埃文這個黑人老頭這時候的眼睛裡,充滿了狡黠的光芒,他這麼問,就是爲了試探金沐晨對這臺留聲機的決心。
如果他真的想要買,那埃文肯定不介意狠宰金沐晨一刀。
“沒關係,你不是說,你已經收集齊全了零部件,你把零部件也一起給我,我回家自己去修就成。”
金沐晨看都沒看埃文,眼神依舊關注在那臺留聲機上說道,而埃文聽到這樣的回答,則是心裡一陣狂跳,好不容易纔深呼吸了一口平復了情緒。
“金先生,這臺留聲機,雖然品相沒有之前那臺維克多留聲機好,但是我之前也和你說了,它是一款奧運紀念版留聲機,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款奧運紀念版留聲機。現在的存世量非常稀少,所以雖然它現在是破損狀態,但是價格可卻依舊會比之前那臺維克多留聲機高,甚至高很多。”
金沐晨很隨意的揮了揮手,再高又能高到哪裡去?難不成還能比老子從達倫哪裡收上來那些名貴珠寶高麼?
“那好,既然金先生你這麼誠心,那我也就不能不忍痛割愛了,這樣吧,兩萬美元。”
埃文顫顫巍巍的報出了一個價格,這可是他擺攤以來,叫價最貴的東西,能不能成交,可就全看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金沐晨轉過頭看了埃文一眼,埃文感覺自己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不過很快金沐晨臉上綻放出來的笑容,就讓他心裡一鬆。
兩隻不同膚色的大手緊緊一握:“成交!”
兩萬塊給了埃文,埃文忙不迭的幫着金沐晨把這兩臺留聲機,裝到了他們開來的那輛f150的後鬥裡,然後固定好。
還好他們開來的是皮卡車,後面的空間絕對不成問題。
收穫了兩臺留聲機,金沐晨可沒心思在在這裡繼續逛下去了,直接就載着坎迪斯回到了自己家的店。
方伯一看兩人這麼快就回來了,而且還拉回來這麼兩個大件,也感覺有些驚訝。
不過當和金沐晨一起把兩臺留聲機,搬回到店裡之後,看着那臺維克多留聲機,方伯也是來了興致。
“真沒想到,你這出去一趟,居然淘弄回來這麼兩個大傢伙,這臺看起來還不錯呢。我看看,還是維克多牌的,哈哈,這下好了,剛好我有個朋友最喜歡着東西呢,到時候我把他叫來看看。哎,你等會。。。”
方伯和金沐晨一起站在這臺留聲機前,一邊欣賞這個大傢伙,一邊說道,突然好想想起了什麼,然後一路小跑上了樓,很快就從樓上拿出一沓黑膠唱片。
然後來到那臺留聲機前,用手搖動把柄,給蓄電池蓄電,然後拿出一張黑膠唱片,放到了那唱盤上。。。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座不夜城。。。”
留聲機的喇叭裡響起了悠揚的樂曲,聽到這上世紀二三十年代的上海老歌,金沐晨也是一愣,沒想到方伯手裡居然還有這樣的唱片。
“哈哈,這唱片我可是收藏了好多年呢,正愁沒機器放呢。。。”
方伯笑哈哈的站在那臺機器前,看着這臺維克多留聲機,就好像是得到了一個新玩具的孩子。
坎迪斯在樓下聽了一會兒,反正也沒什麼生意,就上樓準備午餐去了,金沐晨則是抱着領帶一臺哥倫比亞留聲機,直奔樓上他的工作室。
這臺留聲機是壞的,不過埃文把需要替換的零部件也都交給了他,並且在他們臨走之前,還特意打開了機匣,告訴他哪裡需要替換,哪裡需要保養。
金沐晨打算到樓上,先把這臺留聲機拆開來看看,最關鍵的是,他要找出那一縷黃色光芒,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之前埃文打開機匣的時候,他可沒看到什麼東西。
在四樓他有一件書房,不過等他和坎迪斯搬到五樓的陽光房裡去住了之後,這裡就被他直接改成的工作室。
也真是難爲了那個埃文,都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這些黃銅零部件,估計是從其他破舊的留聲機廠拆下來的吧,金沐晨看着手裡的零部件,然後用打開了那留聲機的機匣。
他先是仔細的查看了埃文告訴他的破損部位,不過卻並沒有急着修理,而是開始在機匣內部,四處尋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