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鄧貴的這些話,是把金沐晨給聽得一愣,突然間他腦子裡就豁然開朗了起來,原來在上次回國的時候,金沐晨就遇上過一個專門幹古董走私的團伙。
只不過那個團伙的作案範圍非常的大,在中國幾個古代墓葬羣比較大的省份,都有過作案的經歷。
而且走私古董的所涉及的古董級別,和金額也都非常的巨大,那時候金沐晨也和這個團伙掰過幾次手腕,還曾經把這個團伙裡的幾個重要頭目,送進過監獄。
那時候他也曾經想要把這個盜墓團伙的幕後主腦給找出來,畢竟這幫傢伙實在是危害太大了。
偷挖,盜挖中國的古墓,然後挑選出一些古董,走私出境到香江,再從香江或者寶島,流入到全世界的古董收藏圈。
大量的國寶被走私到了海外,成了那些國際藏家的獵物,而反觀我們中國人民,卻無緣欣賞到自己家的祖輩們留下的寶物,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所以那時候金沐晨真的曾經一度想要,把做下這個案子的人給找出來,只可惜後來他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忙,再加上那幫人也非常的精明,想要找他也不太好找,所以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還真沒想到,這次居然在這閩省遇上了這個盧志強,而現在在通過這鄧貴這麼一揭老底,金沐晨一下就覺得,這個盧志強,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盜墓團伙的匪,非常的相似。
先都是心黑手狠之輩,而來也都有渠道,而且還有着非常豐富的古董鑑定的經驗,最關鍵的事,這盧志強他們家可以說祖上就是特麼幹這個的。
當年他的祖爺爺,就是靠偷盜,走私國內的古董,的家,而輪到了他這個孫子,他幹起來也一樣是毫無心理壓力。
甚至可以說,他做這樣的事,比起他爺爺,這傢伙能幹的更自然。
畢竟他爺爺當年好歹還是中國出生長大,是個純正的中國人,可是這傢伙卻是個幾代的二串子,而且他出生在法國,對中國根本就毫無祖國的觀念,也許在他眼裡看來,中國不過就是一個非常合適的搜刮對象而已。
這個該死的,這麼一想,還真有可能,那偷盜,走私古董的經驗,說不定已經從他爺爺那輩開始,就遺傳刻入到了他的基因裡。
而且這傢伙的經歷,也確實非常符合自己的猜測,他之前在法國還欠了一屁股的債,甚至都已經是破產狀態了,被銀行追債追的是無處可逃了。
可是這傢伙,最後卻短短几年就鹹魚翻身了,之前金沐晨和王學明就猜測,這傢伙肯定是做了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才能這麼利落的鹹魚翻身的,當時他們還猜測這傢伙不是販賣白a粉,就是走私古董來着,現在看來還真的猜對了。
白a粉那東西,他們是不知道那傢伙,到底有沒有沾,但是現在看來,這走私古董,他是肯定幹了。
一時間,金沐晨的腦子裡是掀起了一陣風暴,轉過的無數的念頭,而坐在一邊的王學明他們顯然不知道,他居然想了這麼多,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這傢伙肯定在想什麼事情,因爲這時候他的神情,都有些不太自然了。
“這樣啊,對了,鄧隊長,你是怎麼覺得這盧志強就是那個古董走私案的幕後主腦的呢?如果你看過他在那起古董走私案的卷宗,知道他就是那個人的話,那你爲什麼不舉報,或者抓他呢?”
金沐晨問這鄧貴到,而鄧貴這時候則是神色異常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諾諾的說道。
“是這樣的,那個卷宗我也是幾年前看的,而那捲宗的相片裡的人,雖然和現在的盧志強看起來很像,但是外貌上卻還是有一些變化的。比如那個相片裡的人,外貿方面就相對比較西化,一看就能看出有外國的血統,可是現在的這個盧志強,臉上的線條看起來則要柔和許多,和那張照片裡的人,還是有點差別的。”
鄧貴撓了撓頭,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他之前是確實是看過那個卷宗,而且看金沐晨好像對那盧志強特別有意思的樣子,所以纔會故意那麼說。
其實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爲了引起金沐晨的興趣,可是現在如果真的較真的話,他心裡也還沒譜,要知道他看那份卷宗,也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確實是印象有些模糊,但是其中有一點他記得非常的很清楚,而這一點也是他把這盧志強,和那個古董走私案的主腦,聯繫起來的關鍵。
“嗯,這麼說起來的話,這個盧志強可能整過容也不一定,要知道現在整容也非常的容易的。”
聽到這裡,這鄧貴對這盧志強又不是那麼肯定了,可金沐晨轉念一想,這盧志強整過容說不定也不可能。
而這鄧貴聽盧志強這麼一說,也也猛然是一拍自己的大腿:“對啊,我說我見過那盧志強之後就覺得眼熟,可是卻又不敢肯定,他就是我見過的那照片上的人呢。現在想想,他確實是有可能,整過容的。”
鄧貴這時候可是雙眼放光,如果在扳倒了陳永生的同時,順帶着還能牽出一個走私古董的大案的話,嘿嘿,那他這次可真是踩了狗屎,走了狗屎運了。
這特麼叫什麼,這不就叫因禍得福了嗎?
原本以爲碰上這王學明,和金沐晨是自己倒黴呢,可是現在看來,這倒好像並不是壞事哈,這兩位不但不是自己的災星,反而是自己的貴人哪。
一想到這,這鄧貴就忍不住,把自己最懷疑的那個疑點,也和金沐晨說了出來。
“其實吧,我之所以懷疑這個盧志強,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之前那個朋友,就專門辦的是哪個古董走私案,當時案子雖然是破了,也抓了不少人,可是主要的腦,卻被逃脫了,他也挺遺憾的。那次和我喝酒的時候,他也是順便拿的卷宗,我就瞄了那麼幾眼,我那朋友還和我開玩笑說呢,如果今後在治安方面,碰上這樣的人,讓我幫着留意一點。後來我和那陳永生接觸的時候,這盧志強有過幾次,過來一起作陪的。我對他就比較有印象,當時看着他就感覺很熟悉,可是卻始終不敢肯定,他就是我朋友要找的人。不過有一點,我一直是耿耿於懷的,那就是之前他和我說過,他們調查的時候,那個古董走私案的匪,有個習慣,那就是他隨身有個藍色的小葫蘆把件,一直喜歡放在手裡把玩,從來不離身的。後來我在陳永生宴請的酒席上,最開始見到那盧志強的時候,也見過他幾次,把玩一隻藍色的小葫蘆,可是後來,就沒怎麼見他在把玩了。那時候,我就一直懷疑他了。。。”
而聽了鄧貴這麼一說,這時候金沐晨的腦子裡更是轟隆一聲了,特麼的,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要知道他能有今天,靠的可全是這幾隻葫蘆了呢,正是這些葫蘆,帶給他的異能,才能讓他有了今天。
而後來他雖然不曾刻意的去找這麼幾隻葫蘆,可後來也正是因爲一路走來誤打誤撞,收到了這麼幾隻葫蘆,這纔有了自己的今天。
而根據他家祖上傳下來的記載,據說這樣的葫蘆,一模一樣的一共是有七隻,現在他是收集器了六隻,還差最後一隻了,他原本以爲,自己再也找不到那隻葫蘆了呢,沒想到,現在這麼一說,這隻葫蘆,居然很有可能在這盧志強的手上。
也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這盧志強居然有這葫蘆的時候,金沐晨就越強烈的感覺到,這傢伙就是之前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那個盜墓團伙的幕後主腦之一。
看來這次自己也是因禍得福了,如果不是那陳永生在背後使壞,如果不是這鄧貴莽撞的找上門來,抓了自己和王學明,後來如果在不是這麼化敵爲友,金沐晨還真就不可能知道這藍色的葫蘆,居然會出現在閩省,而且還具體到了某個人的身上。
這下總算是有了目標了,原本金沐晨還覺得,自己是不是要去拜訪一下那陳永生,和盧志強呢,現在看來,根本沒必要猶豫了,自己還真的去一趟,去好好的拜訪一下這兩個人。
“嗯?小鄧,這麼說來,這盧志強還真的可能是總局那邊一直追查的那個古董走私案的嫌疑人嘍?”
聽到金沐晨和鄧貴他們這麼一番聊天,這時候這朱書記也是來了興趣,去年福都總局刑偵大隊偵辦的那個古董走私大案,他也聽說過,聽說不少人都因爲這個案子,立了功,升了職,現在他也到了升官的關鍵時刻,如果能夠破了這麼一個大案的話,那那個福都總局一哥的位置,他不就是手拿把掐了?
這時候這朱書記,突然也有了一種因禍得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