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爾卡那邊是壓倒性的被追逐,是貓戲老鼠的遊戲。
那麼茱莉亞他們這邊就是博弈。
由於敵人的船長,是實力最強的人,追着阿爾卡走了。
雖然他們各自分散,但至少他們面對的敵人實力並不強。
他們也不需要像阿爾卡那樣表現的很弱,只需正常發揮,邊打邊撤即可。
這樣敵人才會深入陷阱。
然後被一網打盡。
“都給我跑快點,再這樣磨磨唧唧,敵人都要跑光了。”
那邋遢的老人,邊跑邊舉着自己的柺杖抽打着速度較慢的海盜。
而遠處逃跑的茱莉婭,已經快要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當中了。
一位正在追逐的海盜從兩根樹木之間穿過時突然被絆倒。
倒在地上的一瞬間,他的頭被什麼物體拽起,隨後喉嚨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鮮血噴涌而出。
“哈哈,醜八怪!”貳的聲音從樹枝上傳來,隨後她探出腦袋,對着下面的海盜比了個鬼臉。
面對突如其來的同伴死亡,旁邊的海盜當中反應機敏的人丟出了一把短匕。
然而比着鬼臉的貳,快速的被從遠方拖去,她的腰間還繫着一根細絲。
“拜拜了,醜八怪們。”
“那小玩意兒也是他們的人?”有些海盜問道。
“快追,別在這裡聊這些。”
哪位邋遢的老人知道阿爾卡他們的團隊當中有像人偶一樣的成員,所以並沒有奇怪。
看來他們向自己船上的成員發送了信號。
……
此時一艘50多米長的海盜船隻正在島嶼的邊緣航行着。
土棕色的船身上掛着漆黑的黑帆,黑色的帆布上還用白色的塗料,畫上了一個被匕首從頭頂插入的白色骷髏頭。
彰顯着他們的身份。
船上只有6位成員,他們都聚集在甲板上。
其中一個正在操控着船舵,控制着船隻緩慢在周圍行駛着,其餘人正在四處觀察。
能靠這麼點人,就將這麼大的船隻開動,顯然這艘海盜船也是一艘咒文船。
“還沒有找到那艘該死的船嗎?”
掌舵的人大聲的問道。
“沒看見,繼續繞,船長命令我們必須把那艘船看緊了。”
“這島嶼可不小,真麻煩。”
說歸說這艘船依舊在繞着島嶼行駛着,他們尋找的船隻正是阿爾卡他們的船。
他們的任務就是緊盯着黎明之音,防止黎明之音號的人不顧島上的隊友,開船逃跑。
如果是他們的話肯定會這麼幹,自然也要防止別人這麼幹。
畢竟財富基本上都是放在船上的。
據瞭解阿爾卡他們可是很少回鎮子上的。
船跑了,可就拿不到多少財寶了。
然而他們的運氣似乎並不好,即便他們加速繞着島嶼行駛了大半圈,依舊沒有發現黎明之音號的蹤跡。
彷彿這艘船憑空失蹤了一般。
“該死,他們到底跑哪兒去了,他們不會跑掉了吧。”
“不應該,畢竟船長他們還在島上呢,他們才動手一會兒,哪有這麼快就跑掉的。”另外一個海盜多少有點腦子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
“開快點,說不定在另外一邊呢。”
舵手無奈的操控着船舵,只好再一次加速,讓船隻開始搜尋。
就在這艘船隻的後方,海面的波浪出現了不合時宜的動靜。
像是在冒泡一般,有什麼東西想要從海中出來了。
首先露出來的是一個瞭望室,然後便是高高的桅杆,以及收起來的船帆。
瞭望是頂部插着的小旗子上,有着羅盤眼瞳的圖案。
直到露出了一架三米長的炮管,黑洞洞的炮口早已瞄準好了前方的海盜船。
顯然,從後面冒出來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攻擊。
而船上的人也終於發現了後面的動靜。
“後面!看看後面,那是不是我們要盯着的船?”
“好像是的,哈哈哈終於是露出來了。”
正當這些海盜開心之時,其中一個海盜怒目圓睜,表情異常的驚恐。
他大聲的喊道:“快他媽別笑了,快滿速跑,滿速跑。”
“爲什麼?我們已經找到了敵人的船。”
“你們這幫該死的蠢貨,他是從海里面冒出來的,你應該把你的眼珠摳出來餵魚。”那海盜大聲的咆哮着。
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絕望。
聽着這咆哮這些笑容滿面的海盜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從海底冒出來的船隻。
那不就是幽靈船嗎?
這TM是一艘幽靈船,船的主人肯定有寶物。
但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這則消息,也就是說敵人將這消息給瞞住了。
那島上的船長他們……
他們已經不想多想,只想快速的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然而他們顯然已經沒有了機會。
一顆灰色的光團被射出,精準的落在了船舵的位置。
舵手及其旁邊的一位海盜直接被囊括其中。
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一陣白光閃爍。
那地方只剩下一個凹坑,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不見。
“精準命中,我打的真準。”看着自己精準命中的目標,傑森笑着說道。
雖然炮和槍不一樣,但並不影響他的準頭。
西蒙揮了揮雙手,右手食指上的寶物閃爍着微光。
“那該我上場了。”
黎明之音兩側的護板打開一個缺口,一顆又一顆的圓形構造體飛出。
猶如蜂羣一般,飛到了前方海盜船的船上,紅色的射線被射出。
首先被燒掉的就是桅杆上的黑帆,以及船上一些用來控速的咒文陣列。
即便船帆材質堅韌,還用了防火的材料,但在紅色的射線下猶如紙糊的一般被擊穿。
黑帆滑落,船隻的速度降下一節,隨着一些咒文陣列被破壞。
船隻的速度一降再降,但並沒有完全的停下。
幾位長着翅膀的人偶少女,正撲閃着自己的翅膀,猶如一道道流光一般快速的朝着敵人的船隻飛去。
除了一位海盜被擊穿的四肢,躺在甲板上哀嚎外,其他的海盜全部死亡。
這幾位人偶少女開始接管這艘船隻,破壞一些咒文,並控制起這艘海盜船。
不一會兒西蒙和傑森就登上了這艘海盜船。
“一艘咒文船……所以這些海盜怎麼敢只留這麼點人在船上的。”
“如果你知道的話,你不就是海盜了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着,在整艘船上逛起來。
這時傑森看向了島嶼的地方。
一隻白色的鳥兒正在歸巢。
“要晚上了。”
聽到這話,西蒙擡起頭來看了看,微笑的說道:“晚上,那不就是我們的主場了嗎?”
“所以我是在爲我們的敵人哀嘆,願聖母保佑他們死的痛快一些。”
傑森雙手懷抱,彷彿認真在祈禱一般。
此時島嶼之上。
所有想要往戰場方向飛的白鳥都被一根白線捆綁住,拖了下去。
所有在戰場當中的海盜並不知道,白鳥已經歸巢
他們將會在夜晚與阿爾卡等人戰鬥。
他們正享受着戰鬥以及財寶的歡樂呢。
時間似乎還有剩餘。
然而當天空被一層幕布快速的遮擋之後。
他們才恍然醒悟。
“怎麼夜晚了?”
“夜晚就夜晚怕什麼,我可是海盜。”
“可那些島上的居民不是說了嗎,這上面的夜晚很危險?”
“難道比我們還危險?”
“哈哈哈哈,不要在意這些,那些居民只不過是沒有腦子的土著而已。”
對於夜晚的到來,這些海盜似乎並不怎麼在意,甚至還略微的不屑。
即便他們的腳邊還躺着一些同伴,但這顯然不是島嶼造成的。
而是他們的敵人。
所有沒有經歷過島上夜晚的人都會這麼說,直到他們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後。
……
“哦,夜晚到了。”正在逃跑的阿爾卡突然站立笑着說道。
他突然不想跑了。
一直追逐着他的海盜船長,停下了腳步。
看着已經黑下來的天空。
又看了看渾身是血,但露出笑容站在原地的阿爾卡。
“這就是你等待的東西?等待夜晚的到來?你比較喜歡在黑夜當中死去嗎?”
海盜船長突然笑着問道。
因爲此時的阿爾卡已經渾身是傷,甚至是一條右臂都耷拉着垂落下來。
肩部已經有一道巨大的撕裂傷口,右臂顯然已經不能用了。
渾身是傷,幾乎殘疾,實力又只有九螺旋。
即便到了夜晚又怎樣?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輸。
他也是知道一些這島嶼夜晚的情況的,他並不覺得會對他造成怎樣的傷害。
“現在乖乖的帶我去你們的船上,我是海盜、我只對財寶感興趣。只要給我足夠的財寶,我會保證你們不會受傷的,我發誓。”
他笑盈盈的走過來,步態優雅緩慢,彷彿勝券在握。
水手長刀在他的手上揮來揮去。
“那可是我和我的隊員辛辛苦苦挖掘出來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給你們?”
阿爾卡轉過頭來,滿臉的血污,帶着憤怒說道。
“哈哈哈哈……”
海盜船長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樣,忽然捧腹大笑,甚至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這笑話讓他差點笑着喘不過氣。
“所以你們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呀?居然這麼天真,這裡可是無垠之海。這裡只信奉……弱、肉、強、食,這裡強者天然擁有一切。”
他猖狂的說道,甚至對着天空高舉雙手,彷彿自己就是這強者一般。
然而此時阿爾卡的臉上卻戴着一副眼鏡。
他看着面前的海盜船長,語氣平淡而又疑惑的說道:
“可是你也不強啊?你也才十一螺旋而已,纔剛剛進入三階段不久,你連這座小鎮的鎮長都打不過。
身爲海盜在小鎮上卻那麼安分,不是很丟人嗎?”
一幅猖狂擁抱天空的海盜船長身形一頓,低下頭來,眯着眼睛用危險的眼神看着阿爾卡。
“你那眼鏡很不錯,看來你不太理解階段之間的巨大差距。”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
將自己手上舞來舞去的水手長刀拿穩,對着阿卡的方向猛的一揮。
看不見的無形攻擊飛出。
“啊!”
阿爾卡的胸口再添一道傷痕,讓他忍不住慘叫着退了幾步,捂住自己的胸口。
血液如水般流下。
“你看,你連我的攻擊都看不見,你又能怎麼樣呢?”
他說着,無奈的搖了搖頭,緩不得向阿爾卡走去。
這時候他突然猛的站立,原地朝右方跳了幾步。
他剛剛所在的位置突然出現了一道空間的裂隙,開始吸取着周圍的物質。
過了一兩秒便消失不見。
他轉過頭來看着有些驚訝的阿爾卡,表情上還有一些絕望。
“所以這就是你的辦法?這就是你等待夜晚的來臨?
看來你確實不知道階段之間的差距,對於我來說,這些空間裂縫雖然突然,但並非不能感知到,真是可憐。”
說着,他毫不猶豫的對着阿爾卡再揮一刀。
又是一刀劈在了阿爾卡的胸口上,和剛剛的傷口成了一個交叉的十字刃。
大量的鮮血不停的涌出。
隨後他又向前跳了一大步,躲過了又突然冒出來的空間裂隙。
“真可惜,我是不是應該等待你的血流光?”他笑着說道。
隨後走過來,蹲在阿爾卡的身邊。
此時的阿爾卡已經躺在地上,背靠着大樹喘着粗氣。
那海盜船長拿起自己的長刀,用刃尖戳了戳阿爾卡身上的傷口。
聽着阿爾卡疼痛的嘶啞聲。
“現在,願意帶我去你們的船上嗎?我剛剛的承諾依舊有效,我只對你們船上的財寶感興趣。”
說着他還從腰間拿出了一瓶藥劑,對着阿爾卡大腿上的一道傷口,輕輕的滴了一下。
大腿上那道細小的傷口迅速癒合結痂只留下一道傷疤。
“你看,我沒有太大的惡意,不是嗎?”
“帶我去你的船上,我就可以用這藥劑救你一命。
再這樣流下去,你可活不了多久。”
阿爾卡顫顫巍巍的擡起自己的手,想要去抓他手上的那瓶藥劑。
那海盜將瓶子一收。
“不不不,不是現在。”
他在等待着自己的船員找到阿爾卡他們的船隻,他到現在都沒有收到他船員看見阿爾卡他們船隻的信息。
這顯然不正常,所以他纔在這裡和阿爾卡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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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卡的手垂落,袖口處露出了幾張卡牌。
卡牌閃爍着漂亮的光澤。
顯然,這光澤明顯吸引了這海盜船長的目光。
他盯着卡牌看了幾下。
手上包裹着一層魔力,拿起那張顯眼的紅牌。
“這什麼東西?什麼魔法物品嗎?”
他能夠察覺到這牌上的魔力涌動,隨後又拿起了藍牌查看去了。
這兩張牌質地都很不錯,看上去就像是昂貴的魔法物品,或者說是裝飾品。
似乎很值錢。
阿爾卡無力伸手拿住那張銀牌。
水藍色的卡牌爆炸,水鏈迅速射出纏繞在了敵人的身上。
紅色的卡牌噴涌出火焰,將兩人全部包裹進去。
阿爾卡原地一滾,身上帶着火焰滾了出來,銀牌閃爍被他丟進了火焰當中。
隨後身上的傷口燃燒的痕跡全部消失,就像是從未受傷過一樣,一身整潔的站在原地。
連破破爛爛的衣服都換了一些。
鏡面浮現在他的臉上。
層層疊疊的巨大鏡子將周圍一圈一圈的圍了起來,直接變成了鏡子的迷宮。
粉色迷霧從他的腳下涌出,佈滿了整個迷宮。
燃燒的火焰爆開。
一身狼狽的海盜船長,從火焰中冒了出來,雙眼滿是憤怒。
身上雖然狼狽,並且有着一些燒傷,但顯然這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太大的傷害。
除了他脖子上的一道血痕,血液正在不停的從傷口中流出,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巨大傷口當中的血肉骨骼。
他緊咬牙關的將手中的藥劑全部滴入傷口當中。
抽出自己的水手藏刀,警惕的看着周圍。
“你這該死的傢伙,你居然敢耍我,我會將你還有你的船員一刀一刀的剁成碎塊。”
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周圍大片大片的鏡子,明顯有着影響感知的功能,他只能感覺到自己周圍的鏡子,而感覺不到更遠的了。
手握着長刀,警惕的開始在鏡子迷宮當中行走起來。
不停冒出來的人影,晃動着他的眼睛,影響着他的視野。
使得他不得不去過多觀察,而是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杆子上。
握刀揮舞了兩下。
幾片鏡子被無形的攻擊切成碎塊,看着自己的攻擊只破壞了幾面鏡子,他顯然不太滿意。
這鏡子的堅硬度明顯要出乎他的預料。
看着瀰漫過來的粉色煙霧,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屏住了呼吸。
甚至給自己套上了一層魔法的護盾。
這東西怎麼看都像是有毒的樣子。
突然一個物體擊打在護盾上。
護盾立刻出現了幾道裂痕。
海盜反手就是一刀,但卻劈了個空,那裡什麼都沒有。
只有幾塊鏡子被他的無形攻擊打碎,但立馬就有新的鏡子填補上來,無縫銜接。
“裝神弄鬼,拖延自己的死亡嗎?”
他大聲的說道。
隨着他話音的落下,他明顯感覺到了一個方向處傳來了不一樣的魔法波動以及輕微的聲響。
這是隻有他這個階段才能夠察覺到的變化。
這就是敵人露出來的破綻。
立刻猶如戰車一般衝了過去,不停的揮舞着手中的長刀。
一瞬間就突破了一長條的鏡子,揮刀砍了過去。
“嘻嘻嘻嘻嘻嘻!”
一個玩偶盒子被他的刀刃劈砍,破開後露出了裡面的笑聲以及玩偶。
那滑稽的臉龐充滿了對他弱智智商的嘲諷。
“該死!”他一腳將玩偶踢開。
憤怒的咆哮了一下。
他又被耍了。
被踢開的玩偶瞬間爆炸,爆炸的衝擊波讓猝不及防的他後退了幾步。
身上的護盾也瞬間破開。
護盾破開的一瞬間。
一把黑色的鐮刀從側面的鏡子當中伸出,揮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