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告訴樑恩他之前對於邁錫尼的發現與挖掘已經成了展銷會上的熱門話題,畢竟這是一個古董交易的展銷會,所以大家本上都是這方面的人士。
這麼一來,皮爾斯的店鋪自然也吸引了更多的目光,因爲大家都想看看樑恩這麼一位探險家入股的店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好在這次皮爾斯帶來的東西也能扛得住這樣的場面,比如說古董傢俱或者是貴金屬製作的餐具之類的東西雖然算不上頂級,但也都是一些受衆非常廣的精品。
除了古董之外,無論是作爲工藝品出售的印第安人各種手工藝品還是那羣埃及的科普特人做的古埃及風格首飾有着某種獨創性。
所以這次皮爾斯的鋪位在整個展銷會上大受歡迎,尤其是作爲未來拳頭產品的印第安手工藝品和古埃及風格首飾算是打開了銷路。
這些手工藝品因爲檔次問題肯定不可能從伯爵那邊的奢侈品渠道出貨,所以之前一直是通過綠寶石舊貨商店一點點的出售。
不過這麼一來他們的出貨量往往不如人意,以至於能夠利用這個新渠道出貨的各種工藝品數量總是和整體生產量相比算不上特別的多。
畢竟綠寶石舊貨商店雖然歷史悠久,但是並不是很有聲望,所以哪怕盡全力推銷這些東西整體情況看上去也有些糟糕。
好在樑恩的考古新發現帶動了整個展銷會的話題,讓這些現代工藝品打響了名頭並賣出了一個好價錢。
是的,雖然這個展銷會被稱作是古董展銷會,但是各種仿古工藝品的數量也並不少,其中大部分仿古工藝品的主人是順帶展銷的,不過也有的傢伙是藉着這個名義騙錢。
畢竟古董這個東西是一種不可再生的資源,所以除了極少數專營古董業務的商家以外,大部分商家也會出售各種仿製品用於維持收入。
可惜的是對於大部分人來說這種生意利潤並不算豐厚,也只是能在平時維持一下生活而已,想要發大財的可能性不大。
而樑恩他們給自己加上這個生意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爲了兩個古老的民族找到新的收入來源,幫助他們擁有更好的生活。
當然了,樑恩他們也不是純粹的做慈善,比如皮爾斯也意識到自己想要擴張的話單純只是作爲古董商人肯定是不行的,而就必須涉足這種工藝品市場。
好在相對於其他人來說,樑恩他們所擁有的工藝品生產部分有着其他人沒有的優勢,所以現在在宣傳能夠跟上的情況下以後的生意肯定不會太差。
從第二天早上開始,樑恩就幫忙在綠寶石舊貨商店那個鋪位裡面作爲宣傳人員站了一個上午,並和五十多個遊客合影並送上簽名照片。
這算得上是宣傳的一部分,實際上這也的確帶動了攤位的人氣,也讓樑恩消耗了更多的精力才從這裡脫身開始了自己的展銷會之旅。
不得不說剛纔在自己攤位站臺也並不全都是好處,比如說現在展銷會裡至少有一半攤主認識了樑恩,這讓他想要撿漏的計劃直接夭折了。
好在他今天來並不只爲了撿漏,所以意識到這方面沒戲之後,他立刻把自己的精力轉到了那些大開門的雜物上看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因爲燈是過去非常常見的一個必需品,所以這個地方也自然有各種各樣的燈具出售,從最老的古羅馬古希臘時代陶製油燈到上週才被生產出來的藝術品應有盡有。
開始的半個小時中蔚藍找的都是那些古老的燈,比如說古希臘時代用紅陶製作的油燈或者是300年前日本的鑄鐵油燈他都試過。
可惜的是,這些有年頭的古燈並沒能夠引起樑恩手上那張卡牌共鳴,可見這都不是他所需要的。
終於他在一個以出售各種二戰物品的攤位前邊停了下來,接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一盞鐵皮做的油燈上。
這是一盞非常常見的黑色鐵皮油燈,上邊有不少鏽跡和灰塵,看上去還是那個年代任何一盞油燈都很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這是我從幾個阿爾巴尼亞人手裡收購來的油燈,他們說是之前從波黑那邊弄來的東西,只不過他們根本就說不出這究竟是什麼。”
看着樑恩把注意力集中在油燈上,這位留着一臉大鬍子的中年男人用一種帶着彈舌音和捲舌音的英語磕磕絆絆的向他介紹了起來。
“這個東西是從什麼地方弄到的?”樑恩拿起了一枚放在邊上的南斯拉夫游擊隊勳章看了看後突然用俄語說道。“當然如果牽扯到你生意的話,可以不說。”
“這沒什麼不好說的。”聽見熟悉的俄語之後,這個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得真誠了不少,然後對樑恩說道。
“既然你也是綠寶石商店的合夥人,還當過一陣子跑單幫的尋寶者,所以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收貨的渠道不穩定。”
“像是這些東西就是一羣阿爾巴尼亞人賣給我們的,這實際上是一種很常見的事情,畢竟你也知道那羣阿爾巴尼亞人——所以確定這些東西不是登記在冊的丟失物品後我就收了這些東西。”
“不過根據我的推斷,這很可能來自於某個經營不下去的小博物館或者是某個老戰士的家人,畢竟你知道前南斯拉夫地區現在很窮,所以當地人出售這個東西不罕見。”
“明白了,如果我要買下這盞燈外加兩枚勳章一個銀煙盒的話要多少錢?”等對方話音落下後,樑恩指了指放在角落中的這四件東西說到。
“如果是您的話,我想600歐元就足夠了。”這個俄國商人想了想後說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夠給我現金。”
“當然,當然沒問題。”樑恩知道這個價格應該算是一個比較公道的價格,於是點點頭從口袋裡取出了現金並數出600歐元交給了對方,然後用袋子接過了那四樣東西。
帶着這些東西樑恩返回了自己的鋪位,然後在後邊那間作爲倉庫的密閉房間中檢查起了這張看上去和其他油燈沒什麼區別的燈。
很快,他就發現燈的側面好像以前被人刻有文字。小心翼翼的用小刀清理乾淨這盞油燈被刻字的那個地方表面上黑色的油漆之後,他發現下方有一塊小小的金屬牌。
而金屬牌上寫着以下的文字:貝爾格萊德抵押銀行薩拉熱窩分行,弗拉基米爾.佩裡奇,1944。
顯然,這些文字應該就是當年油燈的主人爲了防止別人不小心帶走自己油燈留下的,可惜對於這個名字樑恩並不熟悉,所以也不知道油燈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