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資料的半個小時之後,樑恩他們開着車來到了一條破敗的街道上,然後停在了一個門窗都只剩下一個黑窟窿的三層紅磚小樓對面。
“你確定就是這個地方?”把車停好之後,範猛看着對面的那棟破爛的小樓問道。“我是說,這種破地方真的會有線索留下來嗎。”
“至少從我剛纔找到的那些資料中這個地方是僅有的一個線索,所以想要找到那批失蹤的華夏文物只能祈禱這裡面能夠找到相應的線索了。”說到這裡,樑恩無奈的聳了聳肩。
因爲考慮到這個地方安全度實在有點差的緣故,所以範猛自告奮勇的留在了駕駛室裡看着這輛租來的卡車,而樑恩則和貞德兩個人走進了這間已經破爛的房間中。
可能因爲這間房屋足夠破爛的緣故,因此現在房間裡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從地上各種各樣的垃圾來看,這個地方很可能平時有不少人住在這裡。
“應該是——這個方向。”簡單的將房間徹底打量了一遍之後,爲了避免灰塵而全副武裝起來的樑恩用帶着手套的手指着一個方向說道。
從之前的圖書館中拿到了建築圖的樑恩很快就找到了以前酒館倉庫所在的那個半地下室,然後讓拿着一根鈦合金撬棍的貞德看着唯一的入口後,對房間中的柱子使用了【鑑定(R)】。
隨着卡牌被消耗,又是一段視頻出現在了樑恩的腦海中,而這次視頻中所看到的這是現在的這間半地下室,只不過當時這間半地下室裡堆滿了裝着酒的箱子以及酒桶。
樑恩這次時間定位的是搶劫當天以及後邊的兩天,隨着這段畫面時間軸的移動,他注意到這羣人搶劫結束之後的第二天中午就來到了這裡,接着一直睡到第三天早晨纔起來。
可能因爲這裡對對方來說是個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們在房間裡並沒有帶頭套,而樑恩也順利的看見了他們的長相。
可惜案件時間過去了太久,再加上當年的各種檔案規劃遠沒有今天完整,所以哪怕知道他們的長相也不大可能看出他們的身份。
大概是因爲之前成功的做了一個大案,所以這些人看上去非常放鬆,也因爲這個原因,這些人的對話中透露出了大量的信息。
搶劫犯一共有六個人,其中有四個是黑人,兩個拉美人。從他們醒來後的交流中來看,這些人應該是退役的美國大兵。
衆所周知,美國對那些退役大兵可不怎麼優待,尤其是這些有色人種大兵更是如此,所以這羣人在退役之後很快就陷入了困境之中。
發現通過合法的手段甚至連生存都做不到之後,這些人只能湊在一起利用在軍隊學到的技能從事一些不那麼合法的工作,比如說私酒販賣。
雖然說20世紀30年代的時候美國停止了禁酒令,但因爲美國在菸草酒精上極高的稅收,所以還是有不少小酒館選擇各種走私酒。
而這六個人就通過自己的拼殺在費城混出了一點名氣,並壟斷了好幾處小酒館的酒類出售渠道。
只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哪怕各種非法組織也開始變得大型化,專業化,並開始擠壓他們這些小幫派的生存空間。
意識到自己的這些生意做不成了之後,這一羣退役的美國大兵決定做一票大的狠賺一筆錢,然後帶着錢離開費城去紐約生活。
正好那個時候賓夕法尼亞考古與人類學博物館正在裝修,所以他們就決定趁着混亂從裡面盜竊走一批值錢的古董。
在實際踩點之後,這些人發現因爲整修被擺在出口處的那些被打包好的華夏文物是最好得手的,於是他們在進行了長達半個月的準備後前往了博物館並偷走了那些東西。
不過和警方記錄中不同的是,這羣人的盜竊行爲持續了好幾天,只不過之前幾天都是藉着被買通的保安與當時裝修時混亂的情況偷偷帶出來的。
不過隨着這羣人的動作越來越大,之前那些被買通的保安也開始變得惴惴不安了起來,於是希望能夠拿到更多的錢。
而這羣保安的要挾令這些盜竊者起了殺心,畢竟這些人以前是街頭喋血的私酒販子,所以更擅長通過解決問題製造者的辦法來解決問題。
所以在最後一天行動的時候,他們幹掉了那兩個知道他們秘密,並嘗試着靠這些秘密要挾他們並從他們手中獲得更多錢財的保安。
從這些人的交流中,樑恩得知這些東西在得手的之後立刻被送出了城,藏在了一個他們之前作爲私酒中轉基地的廢棄廠房之中。
只不過他們之前的職業讓他們很難找到能夠購買這些髒物的人,所以這羣劫匪們計劃等過上一兩個月,風聲過去的差不多的時候再慢慢找人出手。
除了商議有關於這些髒物出手的事情以外,這羣人還討論起了有關於壓制他們的愛爾蘭幫和意大利幫的事情。
一說到這兩個幫派,這羣退役大兵就你一言我一語的吐槽了起來,按照他們的說法,雖然他們能打,但是雙拳敵不過四手啊!
尤其是那些大幫派不但人多,而且行動非常有策略,比如說他們不會直接正面硬碰硬,而是威脅那些與這六個人合作的酒吧,並對他們的運輸線路不斷的打擊。
更糟糕的是,隨着這些劫匪的外圍勢力逐漸被拔除,他們的周圍開始出現了兩個幫派的傢伙,而這也是他們被逼跑去幹一票大的然後跑路的原因。
不過從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來看,那兩個大幫派應該就在接下來的幾天中發動了偷襲並對這六個人實行了肉體清除,進而導致那批物品的下落不明。
“總算是找到地點了。”樑恩嘆了口氣,消耗了兩張卡牌並跑了那麼多地點之後,他終於從這一堆龐雜的信息中找到了自己所需的內容。
不過就在他準備招呼貞德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於是他立刻從懷裡摸出了之前皮爾斯交給自己的手槍然後向着門口衝去。
這把M1911並不合法,因爲東部這邊對槍械的控制要遠高於西部,像樑恩這樣外來的遊客很難在短時間內被許可持有槍械,更別說是持有手槍了。
考慮到美國這邊的安全程度可能比武裝份子橫行的西奈半島更糟糕一些,所以樑恩他們只能選擇利用某種不那麼合法的手段來保護自己。
不過當樑恩衝出門之後,他發現情況要比自己想象的好了不少,雖然掉在地上的兩把彈簧刀突出凸顯了某種威脅,但那兩個捂着膝蓋在地上打滾的傢伙說明了危險已經被解除。
“這兩個傢伙明顯想要打劫,還試圖對我動手動腳,所以我只能採取這種手段阻止他們行動。”看見樑恩走出來後,貞德立刻解釋到。
“幹得漂亮,讓娜。”樑恩點了點頭,作爲一名曾經用冷兵器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軍人,貞德顯然並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她剛纔打翻這兩個傢伙後就在這兩個傢伙的膝蓋上各自補了幾下,以貞德的力量和手裡的裝備來看,這兩個傢伙鐵定雙膝膝蓋粉碎性骨折。
雖然這種做法略微有些殘忍,但是樑恩覺得對於這種有嚴重罪行的刑事罪犯來說,解除他們未來的犯罪能力是一種比較合適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