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貴妃陷入呆滯,納蘭川一臉厭惡的把雲貴妃推開。
“把人送到偏殿,讓那人好好伺候她。”不是想要爭寵嗎,成全你,到時讓你也懷有身孕,這樣和皇后的籌碼一樣的多之後,在後宮之中鬥去吧。
夾子會意,帶着雲貴妃離開直奔那替身所待的地方去。
納蘭川轉身進入正殿,換了一身銀白色長衫走了出來。
“皇上。”
納蘭川看了夾子一眼,“朕要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裡。”
夾子點了點頭,“皇上放心,奴才知道怎麼做。”
轉身納蘭川從密道離開宮裡。
在納蘭川離開之際,重華宮內皇后長孫珍聽聞雲貴妃去了中和殿,竟然學起了她的做派,因爲前日侍寢,身體一直未恢復,躺在貴妃榻上聽着宮人的講述。
“呵呵,真是不知所謂,這下本宮可有的笑話那個賤人的事了。”
長孫珍身體微微一動,就扯動身體最疼痛的地方,嘶了一聲。
皇后身邊的大宮女雪梅,看見主子扭曲的表情一臉擔憂,“主子,是不是扯到傷口了,奴婢在給您上一點藥吧。”
雖然傷口疼的要命,可是畢竟那裡是羞人的地方,如果讓外人知道堂堂一國皇后,被皇上折騰的下不了牀,大牙都不知道要被笑掉幾顆。
臉色有些憔悴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本宮乏了,想要小睡,你們先退下吧。”
“是。”
那雪梅很是有眼色,知道皇后娘娘有些不好意思讓人知道她哪裡受傷,第一次用藥的時候就是皇后自己上的,所以臨走之時悄悄的把藥放在了一旁,然後才默默退了出去。
長孫珍閉眼休息,聽見關門的聲音後,又慢慢睜開眼睛,看着放在旁邊的藥膏,扯開被子,慢慢分開腿,伸手在藥膏裡面挖了一塊,擦在了受傷的地方,一想到那天的事,長孫珍就羞紅了臉,皇上雖然無能,但是確實一個知情知趣的男人,相較那種天生王者,處處算計的帝王,她寧願她嫁的這個皇上昏庸一些,至於後宮的其他女人,只要她一天是皇后,她們就一天別想大過她去。
上好藥後,冰冰涼涼的感覺讓長孫珍減少了不少疼痛,舒服的躺在牀上,手附在肚子上,若是肚子裡面再懷有孩子,一旦生下的是男孩,那就是皇上的嫡長子,到時就更加穩固了她皇后的地位,至於雲貴妃,若不是背後有太后給她撐腰,她早就讓她死的悄然無息,這個賤人竟然敢學她去勾引皇上,哼,等着吧,太后畢竟年紀大了,在能活,能活多久,終歸是護不了她一輩子,到時落在她的手中,她定讓雲貴妃那個賤人好看。
——
納蘭川走出皇宮,直奔夜魅,一到那果然看見了萎靡不振的花世,趴在兩個凳子間,距離稍遠,只能看見花世趴在那卻看不見他在做什麼,因爲昨日的事,納蘭川直接認爲花世心情抑鬱。
眼尖的林秋瞧見納蘭川的出去,走過來道,“川你可來了,快點勸勸他,也不知道他抽什麼瘋。”
納蘭川走過去,看了一眼花世的背影,坐在一旁淡淡說道,“人已經查到了,這個是證據,要怎麼做看你的了。”
納蘭川坐在一旁,半天也不見花世反應,微微蹙眉看向花世。
“你聽見了。”
花世終於動彈了一下,只是人剛剛翻身,露出大半個胸膛。
“呼。”
“壞蛋,人家都要憋死了。”
一聲嬌媚的聲音響起,納蘭川一愣,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鬆一口氣的花世,看了一眼臉色不虞的納蘭川,笑嘻嘻的坐起身,收斂自己敞開的衣服。
而剛剛花世趴在的地方,一個年紀不大的女子,正在整理身上的肚兜,不用猜也知道花世剛剛在做什麼。
不想在看見花世,納蘭川立即站起身想要離開這裡,只是花世一個上前把納蘭川攔住。
“哎,你別走啊。”
納蘭川一臉陰鷙的看着花世,“你竟然這麼忙,朕……。”納蘭川撇了一眼那個正穿衣服的女子,才意識道自己說錯了話,“我就不打擾你了,明天兩班時我要看見你,否則,哼。”
看着納蘭川拂袖離去,花世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了川是真的生氣了,誰讓他剛剛來的不是時候來着。
轉頭看着那個女子正穿着真絲紗衣,白嫩的香肩正好暴露在外,心猿意馬的花世嘴角輕輕勾起,接着又朝着那名女子走去。
納蘭川離開後,深深吐了一口濁氣。
如今天下女子對於他來說,都是毒藥,那一張張完美的臉下,都長了一顆惡毒的心,人人如此。
在街道上游蕩,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納蘭川的眼簾。
海冬。
看着海冬神色匆匆,腳步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接着走了幾條街,忽然看見海冬進入一處藥房,在裡面對着抓藥先生擺了幾個手勢後,神色有些慌張的四處觀望。
門外,納蘭川饒有興趣的看着海冬的一舉一動。
“公子,您的藥。”
海冬接過掌櫃抓好的藥,從腰間拿出一兩銀子遞給掌櫃,隨後匆匆離去。
納蘭川慢慢走了出來,轉頭又看了看那掌櫃,邁着大步走進藥房。
掌櫃看見來人,“這位公子,想要抓藥還是買補品。”
“剛剛那公子抓的是什麼藥。”
掌櫃一臉防備的看着納蘭川,“公子不買藥?”
納蘭川瞧着那掌櫃的模樣,明顯在告訴他,不買藥就不告訴他的架勢。
伸手從腰間拿出十錠銀子,放在桌子上。
“買和剛剛那公子一樣的藥。”
掌櫃一臉笑容,“好嘞,這就給您抓。”
很快掌櫃把藥抓好放在納蘭川面前,還一副好心好意的囑咐納蘭川。
“這藥專治女子痛經用,兩碗水熬成一碗,一日三次,忌涼,忌……。”
此時的納蘭川已經一頭的黑線,天知道他剛剛爲什麼會進來,還買了一個跟海冬買一樣的藥。
納蘭川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那藥房,但是他清楚的感覺到了,那掌櫃一直在笑他。
女子痛經,海冬她一個大男人竟然給女子買藥,家裡沒有小廝嗎,那藥給誰吃,忽然腦子閃過了彩雲的臉。
不屑的嗤了一聲,品味真差。
——
海冬臉色發白,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抄近道,走入小巷裡。
今天她的小日子來的太突然,來勢洶洶讓她措手不及,一向會替她準備妥當的海嬸又不在府裡,若在她這副模樣被家裡其他人看見,他們必定會請大夫爲她診治,到時被大夫把過脈,她的身份一定暴露無遺。
所以強忍着身體的疼痛,趁着家裡人沒有發現她時偷偷的出來買上一貼藥來吃。
走進海府的後門,悄悄的溜進珍寶閣。
海冬自認自己做的悄然無聲,卻不知她的一舉一動早已被人探測了進去。
自海冬被他發現真實身份時,雷鳴便一直暗地裡觀察着海冬的一舉一動,她的怒,她的嗔,她的一顰一笑他都瞭如指掌,就如她剛剛走出去獨自買藥,他都知道一清二楚,只是沒有跟着出去。
一股藥香從珍寶閣傳了出來,外面雷鳴無聲的嘆息,轉身悄然離去。
藥煎好後,海冬把藥倒到碗裡,正準備喝下的時候,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微微蹙眉,家裡有人回來了。
小腹傳來陣陣抽痛,先不管門外的人,一口氣把藥飲下。
隨後把空着的碗,悄悄藏了起來,之後纔去開門。
門外,雷鳴手裡端着托盤,剛剛伸手想要再次敲門,門從裡面被打開。
“雷鳴,你回來了。”
雷鳴淡淡一笑,“恩,剛剛在做什麼,這麼長時間纔開門。”
海冬有些無措,“我剛剛在躺下休息來着。”
雷鳴自顧自走到桌子前,把手中的托盤放下,雖然把托盤裡面的東西一一倒出,轉身遞給海冬。
“蜜餞。”
海冬一臉詫異的看着雷鳴,她自從女伴男裝後,絕不碰觸甜食,生怕吃相暴露她的性別。
雷鳴伸手抓起海冬的手,把手中的蜜餞放在海冬的手裡,“你剛剛吃過藥,吃點蜜餞去去嘴裡的苦味。”轉身在托盤裡面端起盅碗,倒出一碗海蔘羹湯,“這海蔘羹湯是我特意做的,趁熱吃吧,對你的身體好。”
看着雷鳴一些列的動作,海冬越發不解的看着雷鳴,“你特意給我做的。”
雷鳴點了點頭,“坐下吧。”
做到雷鳴身旁,看着那海蔘羹湯,用瓷勺輕輕舀了一勺放在嘴裡。
“味道不錯。”擡頭看着雷鳴,“真沒有想到,你不僅武功好,就連手藝也這麼好,只是你今天怎麼突然對我這麼好。”
“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海冬搖了搖頭,繼續喝着羹湯,“不,只是你今天對我格外的好。”
雷鳴眼神微暗,“以後我會天天對你好,海冬有些事我不想在隱藏了,在隱藏下去,我怕我會瘋掉的。”
海冬低着頭吹着瓷勺裡面的羹湯,“什麼事,你不想在隱藏了,這麼嚴重,還能把你逼瘋,一定是大事吧,說出來一起分擔一下,放心,我絕不告訴別人的。”
雷鳴眼裡閃着一樣情愫看着海冬,“我知道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