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按大人求您辭官吧 118 天天書吧
雷鳴陰沉的臉回到自己的院子,那天海冬說遇見了點事,難道是遇見了皇上。
走到海冬房門前,躊躇不安,不知道他該怎麼去問。
門吱嘎被打開,海冬從裡面走出來。
“雷鳴,怎麼有事?”
“恩,我有事想要問你。”
“哦?進來說話。”
雷鳴進入房間,這裡原是他住的地方,自海冬搬進來他便搬到偏房去。
原本他住的時候,這房間還有一絲清冷,可是海冬住進來後,整間屋子的氣氛都變得不同了。
“什麼事啊?”
雷鳴坐在椅子上,直接盯着海冬看,“那天晚上你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海冬一怔,下意識明白雷鳴問的是那天。
眼神閃爍,有些結巴道,“我,我那天沒有遇見什麼人,就是找了一個地方睡了一覺而已。”
“真的。”
生怕雷鳴不相信,海冬拼命的點着頭。
而一邊做着的雷鳴,通過海冬的臉色確定,那天晚上海冬和皇上有見過面,只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皇上那裡竟然放了海冬的畫像。
——
心裡有鬼,又不想被雷鳴看穿,所以海冬找了藉口走了出去。
臨走到門口,看彩雲費力的拎着一桶東西走了過來。
“冬哥哥。”
海冬走過去,看着那蓋的嚴嚴實實的木桶,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彩雲呵呵一笑,“沒什麼,冬哥哥你要去哪啊。”
“我要出去找點東西,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彩雲搖了搖頭,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若是平時她一定跟着。
“冬哥哥你自己去吧。”
海冬離開,彩雲嘴角笑容詭異的看着花世所住的地方。
“冬哥哥離開也好,這樣她就毫無顧忌的去做她要做的事了。”
——
花世終於起牀,打着哈欠走了過來,“早上吃什麼了。”
納蘭川睨視花世一眼,“在睡一會,直接吃晚飯多好,省兩頓飯呢。”
側歪躺在椅子上,花世輕鬆的說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給我吃,切,小氣。”
嗅,嗅,“什麼味道。”
花世一臉疑狐,用力嗅着透明的空氣中,飄着的異味。
納蘭川蹙眉,伸手堵住鼻子,“這個味道……。”
門外傳出一聲聲,“花世,你這個混蛋,你不是喜歡吃嗎,老孃讓你吃個夠,在加上一些作料,吃起來會更香的。”
屋內花世聽着這聲音,有些耳熟,和納蘭川對望一眼後,起身便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那刺鼻的異味加重十倍的充斥到鼻翼。
花世強忍着噁心看着站在門口的女人。
“你這個死丫頭,弄得是什麼。”
彩雲站在門口,鼻子上圍着厚厚的布條,手裡拿着一隻瓢,舀着桶裡的東西往院子裡面潑。
“大糞啊,幾天前你不是嘗過尿桶了嗎。”
花世一怔,大糞,嘔,不過她剛剛說的尿桶,腦子裡面的畫面一閃,忽然想起了之前幾天他被淋了一頭尿的事情,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的看着彩雲,該死,“原來是你做的。”
彩雲哈哈一笑,“怎麼樣,沒有想到吧,今天我要用這大糞好好伺候你。”
用瓢舀了一下,用力的甩向花世的身上。
彩雲的突然襲擊,讓花世沒有反應過來,那零星的糞湯粘在了一身上,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隨身散發。
花世鬼哭狼嚎的衝進屋裡。
“救命啊,救命啊。”
納蘭川眉頭緊蹙,原本彩雲和花世倆人打打鬧鬧,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如今喧鬧的吵架,實在是不太像話。
放下手中的書,朝着花世走去,可是剛剛走到跟前,一股惡臭襲來。
納蘭川伸出手,“你別過來。”
花世強忍着惡意,“你別出去,那丫頭瘋了,在屋外潑大糞呢。”
破大糞,敢往皇帝身邊的人身上潑大糞。
就在納蘭川有些生氣的時候,屋外又傳來聲音,“蘭公子,我與你無冤無仇,這件事是我和花世倆人之間的事,你是選擇避開,還是和他同舟共濟,若是離開我會放你走,若是不離開,那就不要怪我。”
納蘭川一怔,同情的看了一眼花世,接着大喊,“我離開。”轉頭走出房門。
徒留花世一人在房裡。
這個院子只剩下花世一人,彩雲惡狠狠道,“花世你的死期到了。”
由於彩雲的無禮舉動,整個宅子都瀰漫這臭氣熏天的味道。
——
納蘭川這輩子都沒有想到,竟然見到了這樣的女子,拎着大糞桶,在家裡潑糞,真是奇葩,是因爲守着什麼樣的人,就會變成什麼樣嗎。
走在大街上納蘭川一時不知道去哪裡,看見一間茶樓便走了進去。
坐在一邊的空位子上,聽着前方的人講故事。
“話說當年一女,爲了替父從軍,女扮男裝混入軍營,上了戰場勇敢對敵,直至三年我軍大勝,班師回朝後衆人才發現她是女兒身……。”
堂下,納蘭川喝這茶聽着這故事,嗤笑一聲,“三年都沒有被發現,那些男人是死的嗎,是男是女生活習慣還看不出來。”
混編亂造,拿起銀子仍在桌子上,轉身離開。
就在納蘭川離開後,那坐在第一排聽了許久故事的海冬,同樣也起身離開,這個故事與她產生了共鳴,同樣都是女扮男裝,只是故事裡面的人物成功的做到了她自己想做的,可是她的事還沒有開始,家裡的事沒有做到,要尋找的哥哥也沒有找到。
走出茶社,看着周圍的環境,天色已暗,在逛一會後就回去好了。
——
納蘭川走在街巷裡,一路上他已經感受到背後有人跟着,所以故意快走,亂穿路線,結果那氣息急促的人還是跟了上來。
看到一處沒人的巷子,納蘭川閃身躲了進去。
就在感覺後面跟着的人到了時,猛然傳出,伸手鎖喉擒住那人。
“怎麼是你?”
喉嚨被狠狠捏住,海冬用力的摳着納蘭川的手。
看清了來人,納蘭川輕輕鬆開海冬的咽喉。
“你怎麼跟來了。”
海冬用力咳嗽幾聲道,“你想殺了我嗎,我只是看見有人跟着你,擔心出什麼意外,所以纔跟來的。”
她本來要回去了,結果看見走路飛快的納蘭川,不僅如此她還看見納蘭川身後跟着幾個黑衣人,一時情急便跟了上去,結果那黑衣人通通不見時,她想追過去詢問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可是人就被擒住了。
納蘭川臉色凝重,今天出來太過放心,竟然沒有帶出一個人來,雖然暗中有暗衛跟着,可是不確定剛剛跟着他的人有幾個,眼下他們還是越快離開越好。
“走。”
納蘭川伸手地拎着海冬的手臂,直接往前走。
手臂被捏的生痛。“你做什麼,你捏痛我了。”
納蘭川臉色微變,冷聲道,“走。”
忽然從天而降,七個人,站在納蘭川和海冬面前。
雙眼一驚,海冬詫異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納蘭川冷聲道,“什麼人?”
“要你性命的人。”
刷的一下,那七人一起追上。
納蘭川一人獨自抵擋。
海冬默默站在納蘭川身後,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又出現殺手了。
殺誰的,是她還是納蘭川。
納蘭川因爲之前身上的毒被明之解除,但是常年被毒藥侵蝕,身體的功力沒有恢復好,但是以他的身手對付三個四個還好,可是七人一起上,並且還要護着伸手那個手無附件之力的海冬,確實有些吃力。
海冬站在納蘭川伸手,伸手抓着納蘭川的要帶。
“納蘭川,你小心。”
眉頭輕蹙,納蘭川眼底透過一絲厭煩,他小心,他身後這麼大的一個包袱,還怎麼小心,這該死的花世,抓他腰帶做什麼,要扒他褲子嗎。
海冬一臉緊張,怎麼辦,她已經看出納蘭川對付那七人有些吃力了,還在硬挺,萬一傷到怎麼辦,怎麼說他都是大曆的皇帝。
——
納蘭川徒手對付幾人時,發現一件事,就是那七人是衝着他來的,對於海冬他們七人連理都沒有理。
既然他們不想殺海冬,那麼海冬就算站在一邊也不會有事,與其跟在他身邊,不如把海冬單獨給甩出去,這樣他也沒有了顧慮。
對面黑衣人拿刀劈像他,一個飛腳把刀踢開,轉身出手拉住海冬的手。
用力一甩,把海冬甩向兩米開外,專心對待那幾名殺手。
海冬一痛,手肘都被摔破。
沒有了海冬的鉗制,納蘭川如魚得水的對持那幾人。
就在打到三名黑衣人的時候,那其中一人轉向納蘭川的背部。
揚起大刀就要劈像納蘭川,前面納蘭川專心對持那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有人偷襲。
就在大刀即將落下來時,海冬看見這一幕,用力爬起身,直接朝着納蘭川撲去。
“納蘭川,小心。”
刺啦,一聲,大刀沒入肉裡的聲音,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滴答在地上。
納蘭川感覺背後一熱,手上沾染了一片紅色。
轉頭看去,海冬小臉煞白的貼在他背上。
他從來沒有想到海冬這傢伙竟然救了他一命,就在那黑衣人又撲上來時,一直隱匿在暗處的的侍衛,這才走了出來。
“主子,先走,這裡交給我。”
納蘭川抱起受傷的海冬飛快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