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看了!”
陸北先我一步把電腦給直接關了,甚至都沒有顧的上程序問題,而是直接強制性的關機。
我知道他害怕我看到什麼。
我的丈夫,我的老公,當街去拯救小三。這戲碼確實讓我剛纔的好心情完全的沒了。
這回,我甚至在想,張雲飛怎麼幫她的?是直接送去醫院,還是直接拉上牀?
我一想到他們倆之間的那點破事,我就覺得心口堵得難受。
特麼的!張雲飛這個混蛋!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恨不得拿着一把刀去砍了這個沒良心的。
“肖琳,你冷靜點!起碼你讓張欣出醜這目的已經達到了不是嗎?”
陸北及時的抓住了我。
“可是張雲飛卻阻止了這一切,甚至揹着我光明正大的和張欣滾在了一起!”
我突然朝着陸北喊了過去,把我的委屈,我的憤怒,我的所有不甘完全朝陸北發泄了過去。
“張雲飛是個什麼樣的貨色,我以爲你早就清楚了。爲了這樣的男人去傷心,去折磨自己,肖琳,你覺得值得嗎?”
我看着陸北此時的眼睛,聽着他溫柔的話語,頓時哭了起來。
“不值得!我知道這樣不值得。可是陸北,我是人,不是石頭。我也有感情,我也有心。張雲飛曾經是我一輩子的依靠,我是真的全心全意的去愛他的。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爲什麼換了心臟不能換了記憶?爲什麼不能讓我忘記和張雲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我的心好痛,陸北,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甚至想要殺了他!”
陸北一把把我抱在了懷裡。趣~讀~屋 他的懷抱那麼的溫暖,我太壓抑了,壓抑的我只想好好地發泄一通。
“沒事了,都過去了。會慢慢好起來。悠悠媽媽去世的時候,我也以爲這世界上再也沒有色彩,可是肖琳,你看我現在,不也過得挺好的嗎?沒有誰離開了誰過不下去的。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
聽着陸北的話,我沒有說話,卻覺得心情還是舒緩了一些。是的,張雲飛已經對不起我的婚姻了,甚至他可能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既然如此,爲什麼我還要抱着以往的虛僞記憶去傷心難過呢?
我要反擊,要報復,我要讓他知道,我肖琳也不是隨便可以揉捏的女人!
我擦乾了淚水,退出了陸北的懷抱,對我剛纔的任性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起,我失態了。”
“沒事。我習慣了。”
陸北笑的溫柔,說的話卻讓我再次不敢深想,我低下了頭,這纔想起我沒看到悠悠。
“悠悠呢?這不是你家嗎?”
陸北笑了笑,柔聲說道:“在她爺爺那裡。我工作忙,更何況一個男人照顧不好一個嬰孩,她爺爺帶着呢。”
這個話題我再沒繼續下去,我突然覺得和他單獨的呆在這裡不好。
“那個,我先回房了。”
我有些說不清的情緒充斥着心口,讓我想要逃離。
“去換件衣服吧,一會我們去送送小美。”
陸北的聲音帶着一絲低沉,我的心絃一動,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
“去送小美?陸北,現在可是白天,我要是出現了,張雲飛他們……”
“沒事,你聽我的就行。今天如果沒有去送小美,不管是你,還是我,都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這一關不是嗎?”
我突然怔住了。我看着陸北眼底的傷痛和愧疚,我居然開不了口。
都是因爲我,小美才會死的,但是相對於陸北而言,他也是自責的。如果不是因爲他當時要小美趕過去保護我 ,或許小美現在還活的好好地。
我不知道陸北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去讓我送小美,但是眼看着時間快到了,我默默地退出了書房,回到了臥室去換衣服,暫時把這一室的悲傷留給陸北。
我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呢?
一時間我有些猶豫了。
就在這時,陸北敲門給我送來了一套潔白的紗裙。
“換上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
白色!
又是白色!
難不成他還打算讓我大白天的裝鬼不成?
看着外面的豔陽天,我覺得說不出的鬱悶。張雲飛和張欣他們把我弄成了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搞得我現在要去參加一個葬禮都不能名正言順的。
說不恨是假的!
我恨!張雲飛,張欣和餘靜,他們我都恨!可我最恨的也是我自己。
我要是多張一個心眼,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慢慢地站起身子,拿起衣服去了衛生間,我看着自己此時蒼白的臉,陷下去的眼眶,特別是尖瘦的下巴,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鏡子裡的人是我。
這纔多少日子的光景,我居然瘦成了這幅模樣。
我摸着我的臉,想象着這副尊容如果劃上鬼臉的彩妝會是個什麼樣子的時候,我居然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陸北的聲音傳來,讓我有了一絲回神。
“肖琳,好了沒有?我們要出發了。”
我快速的換好了衣服,走出衛生間的時候才發現,時間還不到十點。不是說葬禮在是一點嗎?這麼着急過去是爲什麼?
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陸北輕聲說:“我們不去葬禮的禮堂,我們去火葬場。”
一句話,頓時讓我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雖然我裝鬼嚇唬餘靜和張欣,其實我自己也是很害怕那東西的。畢竟是個女人,以前誰要是和我說起火葬場,我都會覺得那是個陰氣很重的地方。
想想,多少人的屍體在那裡被焚燒,那種肉和骨頭被整個熔爐燃燒時的氣味,怎麼讓人承受?
“我不要去!”
我突然間就害怕了。是的,我的膽子很小,小的受不了那種折磨。
陸北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淡淡的說:“肖琳,你必須去!你必須讓張雲飛和餘靜,張欣他們看到你是從火葬場出來的。否則,沒人相信你是鬼!”
我突然覺得呼吸不順起來。
從火葬場出來的?什麼意思?
我還沒想明白的時候,陸北已經拉着我的手朝外面走去。
陽光有些刺眼,我連忙伸出手想要遮擋,卻發現陸北打開了一把黑色的傘,直接罩在了我的頭頂。
我突然想起了那些古老的鬼故事,那些收魂的人通常也是在白天這樣帶着鬼出門的,頓時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我到底是人是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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