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我條件反射般的站了起來,然後緊緊的抓住了陸北的胳膊,這一刻,我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只有抓住了眼前這個男人,我才覺得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
“火警!可能是哪裡着火了。肖琳,你呆在房間裡,哪也別去。外面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神經病患者,你只有呆在這裡最安全,知道嗎?”
陸北看着我,一臉的凝重。
“我不要!我自己一個人害怕!陸北,別把我一個人丟下!”
我可憐兮兮的看着陸北。
這一刻,我是真的怕了,不能放任自己一個人在這裡。
火警?
爲什麼我才住進來就會有火警?擺明了是有人想趁着混亂來害我。
餘靜和餘明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只要我死了,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還在想着他們會怎麼對付我的時候,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快就動手了。
而我現在怎麼可能一個人留在這裡等待着別人的任意宰割?
“肖琳,我不能帶你出去。這樣好不好?我讓小美來陪你好不好!”
陸北可能察覺到我的顫抖和來自於內心的恐懼,終究不忍心丟下我一個人。
“好1只要不是讓我一個人呆着就行。”
我看着陸北拿出電話打給了小美,然後簡單的說完之後就掛機了。
此時外面開始嘈雜起來,那尖銳的叫聲,凌亂的腳步聲,甚至還有瘋狂的笑聲,不斷地充斥着,我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到了人間煉獄一般。
“肖琳,你在這裡等着,小美很快就過來了。我是這裡的主任,我必須出去維持一下。聽話。”
陸北說完,掙脫開的我胳膊,打開門就跑了出去。
我知道陸北有他的責任在,可是我此時是那麼的恐懼和害怕,我快速的上前把房門給關上,並且從裡面鎖上了。
突然玻璃窗上靠近了一張人臉。
她的五官全部擠壓在玻璃窗上,然後詭異的朝我笑着,她的手指甲塗得紅紅的,讓人覺得刺眼,此時正拍打着我的窗戶,想要讓我拍開門。
“別進來!別進來!”
我拍着胸口,看着她此時被擠壓的五官,透過玻璃窗看到外面冒起的濃煙,我恐懼急了,我甚至能感覺到死亡的氣息一步一步的朝我靠近。
我慢慢地後退着,閉着眼睛不去看眼前的一切,可是我的耳朵彷彿異常的敏感,我能清楚的聽到外面的打鬥聲,嘶叫聲,甚至還有那詭異的讓人渾身冰冷的狂笑聲。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張雲飛怎麼會覺得我在這裡是安全的呢?
這根本就是人間煉獄!是魔窟!
突然,我感覺到頭頂的天花板在響,我恐懼的擡起頭,我好像看見一把鋼鋸滋滋的割着天花板,那火星直冒的感覺讓我彷彿看到了死神一般。
“啊!”
我突然跳了起來,連忙朝門前跑去。
可是這一刻,門口的女人還沒走,她依然鍥而不捨的拍打着我的玻璃窗,甚至再找東西開始砸我的房間玻璃。
而頭頂上的天花板不斷地往下掉着渣渣。
“砰”的一聲,天花板被人隔了一個大圓口子,此時餘明那張令人厭惡的臉頓時出現在我的面前。
“嗨!肖琳,咱們又見面了。”
他的聲音不高,我卻覺得渾身顫抖。
小美還沒到,陸北又不在,怎麼辦?
“餘明,你想幹什麼?”
此時我突然狂暴的想要打開房門,可是因爲反鎖着,因爲我的緊張,我甚至找不到門的把守在那裡。
餘明在我的視線下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我想他肯定是從通風口爬過來的。
我看着他拿着明晃晃的刀子朝我冷笑着走來。
“你說呢?我外甥想要繼承你的一切,你覺得我能留你嗎?肖琳,你也別怪我們,怪就怪你生的人家不好,你嫁的人不對。”
餘明的笑像一把尖銳的刀子刺進了我的心口,讓我鮮血淋漓的同時卻也恐懼倍增。
“你別過來!你不就要錢嗎?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什麼都給你行不行?”
我劇烈的搖晃着門,可是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裡卡住了,它居然怎麼都打不開了。
“錢我是希望越來越多的。你死了,我外省可以得到你的一切。同時我也能拿到一些佣金,所以不好意思肖琳。你想問什麼的話,下地獄問你爸爸吧。”
餘明說完,直接掄起手裡的刀子,朝着我快步的跑來。
“啊!救命啊!”
我劇烈的顫抖着,可是這個房間是封閉的,只有我身後一個出口,而臥剛纔卻把它給鎖上了。
就在餘明的刀子快要刺破我肌膚的時候,“嘩啦”一聲,窗戶碎了,而外面的那個女人此時想也沒想的抓起手裡的凳子,朝着我砸了過來。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動作可以這麼迅速,或許人在面臨生死的時候都會爆發無窮的潛力,我頓時朝下面蹲去。
“嗷——”
我聽到凳子從我頭頂呼嘯而過的聲音,然後就傳來了餘明的慘叫聲。
“快出來!”
一直塗着血紅的大手從窗戶伸到了我的面前。
此時我再也顧不得其他,抓住女人的手,爬上了窗戶就要出去。我不能死在餘明的手裡,如果逃出去了,趁着外面的人多,或許我還有一線生機。
這樣的想法讓我忽略了這裡是精神病醫院的先決條件,我發現那個女人很有力氣,她把我使勁的網上拽着,而臥卻覺得四肢癱軟無力,怎麼都使不上力氣。
這一刻,我恨透了自己這破爛的身軀。
“想跑?肖琳,你還是先把命留下來再說吧!”
餘明此時快速的反應過來,再次朝着我這邊而來。
我嚇壞了,看着他原來越近的步伐,手腳並用的趴着,卻看到我面前的女人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小石頭,朝着餘明就扔了過去。
“打死你!我打死你!讓你欺負人!打死你!”
我震驚她怎麼會隨身帶那麼多的鵝卵石,但是此時因爲她的阻攔,餘明確實有些受阻,我趁着這個機會快速的爬了出去。
當我跳下了窗戶,才被濃煙嗆得直咳嗽,而對於剛纔救了我的女人,我心生感激,不想見她出事,急忙拉着她的手快速的隨着人羣朝外面跑去。
突然,我的頭髮被人從後面抓住了,那劇烈的疼痛以及我剛纔跑的速度形成了一個拉扯,我瞬間覺得我的整個頭皮都快被拽掉了。蓄謀已久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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