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有點意思!”
張律師淡笑着,我也搖了搖頭——
婆婆或許沒有想到,公公會爲了錢把一直隱瞞着她的事情告訴了我,這也讓我覺得離真相又進了一步。
和張律師一起進了醫院,此時張欣的搶救還在進行。
我把錢給了張律師,讓他去辦理相關手續,然後走進了獄警。
“警察女士,問一下,我小姑子怎麼自殺的?”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吞了什麼,反正挺嚇人的。我們這才把她給送過來了。”
獄警可能見我也是個女的,如今被張欣折騰的有些累了,索性和我聊起天了。
“那她這樣子,還會被送回去嗎?”
“痊癒之前不可能了。估計需要在這裡養傷。”
獄警的話讓我點了點頭,然後我陪着笑臉說:“對不起啊,我這小姑子就是能折騰,你說上次越獄了,這次又自殺,給你們添麻煩了。”
“哎,誰說不是呢!真不知道她這麼折騰做什麼。前幾天還有人來看她,給她送了不少好吃的。其實我覺得她還算不錯的了,有些犯人進了監獄,沒一個人來看的。她都這樣了還折騰。哎!”
獄警搖了搖頭,我卻聽出了不對勁。
“警察女士,你說有人來看過張欣?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嗎?”
“不是啊,應該有五六十歲了吧?對了,他說是張欣她爸。”
獄警的話讓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張欣他爸?
見鬼了麼這是?
“警察女士,你看清楚了,那個男人,蹲牆邊那個,他纔是張欣她爸!那天去看她的,是這個男人嗎?”
我指着公公看着獄警。
“開什麼玩笑?這人才是她爸?哎呦我去,怎麼可能呢?那個男人和張欣長得可像了,他不說我們都覺得是父女,怎麼可能是這個男人呢?”
“真的,我可以證明,這個人才是我公公!也是張欣的父親!不過張欣是被我婆婆收養的,所以關於她的親生父親,我們也不知道。你看張欣現在這樣了,你能不能把那個男人的電話號碼剛給我,我試着聯繫一下,畢竟血濃於水嘛。”
我看着獄警,心裡卻在打鼓,因爲我知道我這樣做是違反規定的。
獄警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說:“那人沒留下什麼電話號碼,就是來看了看張欣,然後就走了。我覺得張欣應該有他的電話號碼,他們看上去挺和樂融融的。”
“那不好意思了,麻煩你了。”
我笑着對獄警說着。
“沒事沒事!我也是閒的無聊。”
我們兩個人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張律師已經交完費用回來了。
我把他拉到了一邊,把剛纔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這事越來越有意思了。肖琳,咱們先按兵不動,回頭看看陸北那邊怎麼說。張欣沒什麼大礙,我剛纔問醫生了,不傷及生命。我估計她也就是爲了找個機會能出來看看張雲飛。如果我猜得不錯,她很有可能會再次逃跑。”
張律師的擔心我是知道的,但是我現在巴不得她逃跑。
只要這次再逃了,張欣這輩子就真的完了。不過貌似她不逃跑,也沒多少日子可活了。
殺人罪可是要槍斃的。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拽了一下張律師,小聲說:“張律師,你覺得張欣那個所謂的父親,會不會故意送了什麼東西給她,好幫助她逃跑?畢竟她的案子現在的終極審判還沒下來。”
“有可能。但是她逃跑對我們纔有幫助不是嗎?別管了,順其自然吧。”
張律師的話讓我微微的靜下心來。
就在這時,張欣被推出了手術室。
我看着她此時緊閉的雙眼,還有那蒼白如紙的臉,我不知道她是否清醒着,不過還是在她的耳邊說了句話。
“張欣,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張雲飛這輩子完了。他的食道被餘明用刀片給毀了,吃飯都成問題了。哎,我無法想象,以後他只能靠打點滴生活可怎麼辦呢?還有,他的後庭被毀的厲害,直腸受損,大便也要人伺候着。你說我怎麼可能去伺候這個男人呢?是不是?”
我的話讓張欣沒什麼大的動作,一切好像再正常不過了。張欣是昏迷的,她聽不到我說話。
我慢慢地後退了一步,讓開了路,護士隨即推着張欣朝病房的方向走去。
可是甩眼間,我看到了張欣的手緊緊地揪着牀單,那牀單此時被擰成了麻花似的,頓時我笑了。
張欣在裝!
她聽到了,什麼都聽到了,我期待着她的行動。
“走吧!我們回去看看陸北那邊情況怎麼樣。這邊我已經請了護工,有警察在,應該沒我們什麼事了。”
張律師上前一步,帶着我就要離開。
我這時候才發現,我那個視財如命的公公居然沒了蹤影。
他不是一直很擔心張欣的嗎?甚至還是婆婆派過來監視我的,怎麼此時人卻不見了呢?
“張律師,你看見我公公了嗎?”
“咦?沒注意啊!這人哪兒去了?剛纔我回來的時候貌似還在的。”
張律師此時也皺起了眉頭。
一個大活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的失蹤了,而且還是在有獄警的情況下失蹤的,這也未免太讓人覺得驚恐了吧?
“趕快找找!”
我此時多少有些不安。
公公這個人雖然對我的印象不好,但是畢竟是張雲飛的父親如今在他突然告訴我們那件事情之後,一轉眼的時間就失蹤了,我直覺的認爲他會有危險。
張律師和我着急的開始在走廊上尋找,我甚至讓張律師去衛生間看了看,哪裡都沒有公公的影子。
我着急的站在走廊上的窗邊,恨恨的打了一下窗臺,爲什麼總是有那麼多出其不意的事情發生呢?
突然,我看到了窗外公公正趴在一輛白色的寶馬車上,笑嘻嘻的不知道在說着什麼。
“張律師!快來!你看,寶馬車!”
我緊張的聲音有些尖銳,張律師快速的來到了窗前,並且比我有經驗的直接拿出了手機,把車給拍了下來,可惜因爲車身是側面的,並沒有拍到車牌號碼。
駕駛座上的人因爲隔得有些遠,讓人看不清楚。
就在我緊張糾結的時候,我兜裡的電話響了。蓄謀已久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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