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去搭理張雲飛的嘲諷,可是陸北卻聽進去了
。就在張雲飛想要繼續往前走的時候, 陸北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燈突然滅了。
“怎麼回事?”
張雲飛貌似第一次遇到過這樣的情景,頓時有些慌張。他緊緊的抓着我的手,此時比我還像個老孃們。
而我和陸北因爲曾經早就經歷過這樣的處境,讓我們都沉着的深吸了一口氣。
“可能是陳隊長!”
陸北的話彷彿就在耳邊,而張雲飛在聽到陳隊長的時候居然很沒出息的差點摔倒。
“張雲飛,你能不能像個爺們?”
我真心不想這麼說他的,可是剛纔他還趾高氣昂的,現在一聽到陳隊長可能在附近,頓時的慫樣和陸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老婆,你抓緊我,我保護你!”
張雲飛戰戰兢兢地說着言不由衷的話,我甚至能夠感覺到他渾身抖得像個篩子一般。
此時我的腦子快速的運轉着。
餘靜把張雲飛弄到這裡來並不是爲了偷情,或許就是爲了引我前來。只不過她想不到的是陸北會那麼湊巧的在我身邊。
也就是說,現在的一切都是餘靜事先安排好的。或許她已經和陳隊長勾結起來了。但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這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燈光滅了之後,我只能聽到張雲飛粗重的喘息聲,還有陸北的喘息,周圍靜的可怕,彷彿一根針掉到地上都可以聽到。
我們三個人的心跳如雷,此時在寂靜的大廳裡異常清晰。
“呵呵”的笑聲響起,陰森恐怖的,讓人不自覺的汗毛直立。
“老婆,什麼聲音?是不是鬼啊?”
張雲飛很沒骨氣的抓着我的胳膊,我覺得整個胳膊快被他拽掉了
。
我沒有時間去管張雲飛,總覺得這個笑聲有些熟悉,有些陰冷,有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小心點!”
陸北說話的同時,輕輕地遞給了我一把匕首,因爲有皮套包裹着,並沒有折射出冰冷的寒光。
這一刻,我感謝陸北。因爲他知道對方的目標是我,所以把防身的武器給了我。
我們三人一前一後的走着,本來陸北的意思是把我夾在中間,可是張雲飛非要說男女授受不親,硬是插在了我和陸北的中間。
其實我們都明白,他就是害怕,只不過礙於男子漢的面子,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我沒有去搭理他,在陸北的開路下,一點一點的朝外面走去。只要出了這個酒店的大廳,我們估計就能安全了。
突然,我覺得耳後有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我渾身的汗毛都張開了。
“肖琳,你想去哪兒呀?”
聲音幽幽的,像來自於地獄的魔鬼,但是她的氣息分明就在我的耳邊。
我渾身一顫,微冷的空當,突然覺得被人勒住了脖子,然後整個身子開始跟着往後退!
“陸北!”
我掙扎着,覺得繩子勒的我脖子越來越緊。
“老婆!”
“肖琳!”
張雲飛和陸北同時喊叫出聲,可是因爲太黑了,我看不到他們的樣子,只能聽到他們着急的聲音。
“老婆,你在哪兒啊?老婆!”
張雲飛的聲音帶着顫抖,在我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我愈發的討厭聽到他的這種聲音,像鬼哭狼嚎似的。
我突然想起了陸北給我的匕首,這個時候想也沒想的直接掏了出來,朝着我脖子後面就是一匕首劃了過去
。
“啊!”
一聲驚呼,頓時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濺在我的臉上,那腥甜的味道讓我驚訝匕首之鋒利,而更讓我驚訝的是剛纔那聲驚叫!
“是張欣!”
我一嗓子喊出之後,瞬間覺得一陣風從我身邊而過,頓時一聲悶哼,好像誰被打到了。
“陸北?”
我有些擔心陸北,輕輕地叫了一聲。我知道一定是我剛纔匕首的寒光讓陸北發現了我的方位,這才從我身邊而過,只不過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傷了誰。
“我沒事!”
陸北的聲音好像就在我的附近,可是我卻沒聽到張欣的動靜。
她不是被捕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個念頭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我還來不及做出下一步的反應,就聽到張雲飛喊叫起來。
“欣欣,是你嗎?是不是你?我怕黑,你趕緊把燈給我打開!”
我頓時翻白眼的心都有了。這傻逼,還以爲張欣是以前的張欣麼?
不過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隨着張雲飛這一嗓子的喊完之後,燈瞬間“啪”的一聲亮了。
瞬間而來的光線讓我覺得有些刺眼,頓時擡起胳膊遮住了眼,就在這個時候,我發覺有人靠近,我想也沒想的直接握着手裡的匕首揮了過去。
“啊!老婆,你瘋了?是我!”
張雲飛嗷嗷的叫喚起來,我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把他的胳膊給劃上了。
“我怎麼知道是你,沒事湊上來幹嘛?”
“你是我老婆,我當然擔心你了!真是的,你哪裡來的匕首?”
張雲飛疑惑的表情我懶得搭理,我回過頭去,就看到陸北低下頭,地板上有一串血漬還沒有乾涸,看起來新鮮的很
。
我突然想起了剛纔好像傷到了張欣。
看着陸北一步步的順着血珠往前尋找,我立馬就要跟上去。
“老婆,你去哪裡?這裡太不安全了,咱們要馬上回家!”
我看着張雲飛此時拉着我的胳膊,他的眸子躲閃着我,我瞬間就明白了。
“張雲飛,你在給張欣逃跑拖延時間是不是?”
“沒有啊,你胡說什麼呢?張欣不是被抓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看你是太多疑了。”
張雲飛此時強壯鎮定,可是他眸底一閃而過的眼神還是讓我給捕捉到了。
“你知道?還是說是你和餘靜張欣他們設計了這個局故意引我前來的?”
我突然冷冷的盯着張雲飛,我有些不敢相信,我的枕邊人會真的這麼對我。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怎麼可能一直拉着你的手?”
“那你剛纔爲什麼說了那麼一句話,燈就亮了?你怎麼知道是張欣?”
我咄咄相逼,張雲飛有些招架不住的後退着。
“老婆,不是你剛纔說是張欣嗎?我就是碰碰運氣!我在怎麼無恥,我也不會連同外人傷害你呀!”
張雲飛着急的頭頂上都冒汗了。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不過這時候我知道我一定要報警。
“手機給我!”
我突然伸出手朝張雲飛要手機,他這次問也沒問,十分痛快的把手機遞給了我。
當我撥通警察廳電話的時候,果不其然,張欣越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