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還還在考慮“她來了”的她是指誰的時候,我就看到陸北從我身邊一躍而起,然後再天台上架起了一個滑輪般的東西,上面的鋼絲直接綁在了我的腰上。
我瞬間明白了。
“陸北,你不會讓我飄進去吧?尼瑪,這不是開玩笑的!這裡是六樓!掉下去會死人的!”
我畢竟不是鬼啊。我也怕死啊!
陸北笑看着我,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放心吧,妥妥的。”
妥你妹啊!
我真想破口大罵,但是此時已經沒有多少時間讓我和陸北去爭口舌之爭了。
我聽到老道士開始大聲的吟誦着什麼道文,然後餘靜彷彿碰到了什麼東西,“啪”的一聲,他們家的燈滅了。
“啊!”
餘靜的聲音頓時穿破耳鼓,我差點捂住耳朵跳起來。
“怎麼回事?”
我看着月光下的陸北,見他一副的胸有成竹,對餘靜家的燈突然熄滅了這事感到疑惑。
“老道士無意間碰到了電閘而已。一個女人本身就嚇得神志不清了,此時道士所做的一切都會覺得理所當然。就算你不出現,她本身心裡就有鬼,哪裡顧的上燈爲什麼突然滅了這個問題。你呀,好好想想自己意會要怎麼說吧。”
陸北朝我解釋完,詭異的一笑,頓時朝我伸出了長腿。
“啊!”
這下是我的聲音響徹空中,並且淒厲無比!
好你個陸北!居然就這麼把我給踹下來了!萬一鋼絲沒繫好,我豈不是真的下去和閻王爺報道了?
也不知道是陸北掌握的距離太好,還是老天爺聽到了我的禱告,我揮舞着胳膊停在了餘靜家的窗戶邊上。趣/讀/屋/
“啊!鬼!鬼!大師!大師!就是她!”
餘靜在聽到我喊叫的那一瞬間,可能是想到窗戶前拉上窗簾的,但是沒有想到的是,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多的巧合。
她來到窗前,我正好落下來,然後我張牙舞爪的樣子正好和她驚恐失措的眼睛對在了一起。
然後,然後我就看到了餘靜瞬間瞪大的眸子,一記慌不擇路的一屁股蹲坐在地板上,手腳並用的往老道士那裡爬去的狼狽模樣。
我突然心裡就開心起來。
我的嘴角微微上揚,參差不齊的長髮迎風飄揚,那帶了血跡的裙子也衣袂飄飄的,我覺得我現在肯定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感覺,可是在餘靜的眼裡,我可能恐怖之極。
“妖孽!你有什麼冤屈這樣不死不休的?趕快離去!”
老道士突然吐了我一臉的血!
尼瑪,那濃郁的血腥味差點讓我直接把晚上的飯給吐出來!
不是說這老道士是自己人嗎?這算什麼?惡整我麼?
我的眼眸瞬間被刺激的有些睜大,陪着道士噴在我臉上的血,我想融合了一些恐怖猙獰的氛圍。我看到了餘靜此時居然嚇尿了褲子。
那惡臭難聞的氣息在空氣中飄蕩着,我真心覺得胃裡一陣翻滾。
“餘靜!你害我害的那麼慘,現在知道害怕了嗎?你居然還敢請道士來驅鬼?就你做的那些破事,你覺得我會被驅散嗎?會嗎?”
我儘量的尖細着嗓音喊叫着,一張嘴,那猩紅的血液居然順着我的嘴角流了下去,我真怕它流進了我的嘴裡。誰知道這都是什麼血啊!
“不是我!真不是我!求求你別來找我!求求你!”
餘靜嚇得跪在地上,也顧不得自己尿溼了的褲子,一個勁的朝我磕頭。
我突然看到了老道士嘴角的笑容。
果然是自己人,這種氛圍下還不忘看戲。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瞬間伸出手要去搶奪道士手裡的拂塵。
這一刻,我才發現,餘靜家的牀是完全敞開着的。我想這可能是老道士提前就準備好的,好方便我行動的吧。
但是我不能進去啊。即便現在沒有燈光,還有月光呢。我一進去,那人影可不就被襯托出來了嗎?
我虛晃一招,老道士快速的躲開了,並且怒氣衝衝地說:“好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厲鬼!你有什麼冤屈趕緊說,說完了早早散去!往生路上可不等人的。”
老道士朝我眨巴了兩下眼睛,我明白了,他是告訴我時間緊迫。這一刻,我多麼想我真的可以像電視裡演的那樣,長袖一揮,白色的白綾脫手而出,然後緊緊的纏住餘靜的脖子,我就可以快意恩仇的往懷裡一拉,我勒死這丫的。
可是看看我手裡空空如也,我頓時有些囧了。瞬間我想起了陸北給我的那個小東西,我此時想也沒想的直接朝餘靜的腦門扔了過去。
“去死吧你!”
“啊!不要!”
餘靜用手一擋,那小東西不知道怎麼的就粘在了她的頭髮上,隨着她手的來回揮舞着,她的長髮遮擋着,我居然看不到了。
瞬間,我有些呆住了。
我的動作可能也驚到了老道士,他或許沒有提前和我排練過這樣的場景,所以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他反應的時間比我短,瞬間燒了一把香,朝着我直直的扔了過來。
“妖孽!還不離去!”
尼瑪,我看着那香帶着火星真的朝我而來,頓時嚇得心口有些疼,尖細着嗓音說:“餘靜,你這個笨蛋!你以爲我纔是你的情敵,你可知道你爲別人做了嫁衣?想做肖家的女主人?你做夢吧你!你現在可以去小家看看張雲飛和誰在一起顛龍倒鳳。你在這裡承受着我的怒氣,張雲飛卻不管你,一個人的風流快活!你給他生了兒子,他感念你的好了嗎?可悲啊!餘靜,你真可悲!”
當我說完這一切的時候,我猛然覺得一股拉力將我拉了上去,然後我就聽到餘靜瘋了一般的喊着,“你說什麼?你說什麼?張雲飛和誰在一起呢?他現在和誰在一起呢?”
“哈哈哈哈哈!你也不過就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女人而已!婁楠死了,你別拋棄了,那個女人卻坐在我的位置上和張雲飛恩愛。餘靜,你就是傻瓜!”
我喊完這一切的時候,身子也落在了天台上,我感覺我整個身子都虛脫了。這一場戲演下來,真的是讓我自己覺得驚心動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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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什麼?大師,她說什麼呢?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聽着餘靜在屋子裡發瘋似的砸着東西,不禁有些愕然,這女人間的嫉妒居然比鬼還可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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