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腳步走得很慢,但是卻給人一種走在時光中的感覺,看似這一刻還在這裡,下一刻便是到了數裡之外,這震驚了整個天下,以往有關外來人的事情,這個世界的人雖然沒有記憶,可是總也有一些傳,可是卻從來沒有人見過,而且,那些人因爲神魂真元法力都被封印,與這裡的人一般無二,能夠像蕭子非這樣的,幾乎沒有,更不會輕易示於人前。
而蕭子非,如今已經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他只是循着那種感覺,循着他對這個世界的規則所領悟出的那種感覺,一步一步走向他想要去的地方,至於會在這個世界引起什麼樣的風波,卻不是他所考慮的了。
山村距離大盈帝國帝都萬里之遙,可是蕭子非時快時慢,只用了三天,便已經到了帝都南大門,讓整個帝國的人都來不及反應,甚至人心惶惶,一般人或許會忘記,可是帝都的那些掌權者們不會,當年,那位怡公主可是曾經帶着數十萬大軍包圍了山村,差一就將山村屠滅了的。
很多人戰戰兢兢,不知道這個老人在山村隱居了那麼多年,這個時候出來是爲什麼。
生死攸關,帝國的高層們的反應也不算慢,蕭子非走入帝都,往皇城方向走了沒多遠,前方就已經有官兵清道,給他讓出了一條路,片刻之後,更有大隊人馬前來迎接,大盈帝國帝皇帶着一般皇族宗室,武臣子急急忙忙的來到了蕭子非的面前。
“拜見前輩。”
大盈帝國的帝皇很年輕,當年在位的帝皇已經退位,現在的帝皇是他的兒子,也就是怡公主的弟弟。
“我要借用你們的帝國聖祖祭壇,可否?”
蕭子非看了看這位年輕的帝國皇帝,又看了看他身旁,面色複雜的劉瑤和應焯怡,面色毫無波動的道。
但是他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面色大變,聖祖祭壇,那是代表了一國國運的聖地,是帝國最爲神聖的地方,平日裡即便是帝皇,都不會輕易涉足,因爲那裡常年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籠罩,強行硬闖,就會被那股力量反震,輕則重傷,重則致死,只有經過帝國嚴格訓練之後的處子才能夠進入其中,成爲神侍,侍奉聖祖祭壇。
不過,這位帝皇卻是很快恢復了平靜,微微低頭,恭敬的道:“前輩儘管使用便是,大盈帝國的任何寶物,任何人,前輩都可隨意支配。”
這話,讓蕭子非多看了他一眼,這是一個真正的梟雄帝皇,他的野心很大,也有跟他的野心相匹配的智慧和決斷。
“你想要什麼?”
蕭子非的目光極爲深邃,看着這個年輕的皇帝。
“一個更加強大的大盈。”
年輕的帝皇頭更低了,語氣卻是更加堅定。
“一個國家的強大,要依賴諸多方面,我沒有那麼多時間留在這裡,幫不了你多少的。”
蕭子非搖了搖頭道。
“我大盈國力雄厚,人才濟濟,各方面都已經開始起步,所欠缺的,就是能夠主張一方的絕世強者,劉將軍的武功足以震懾一方,但是若想要真正雄冠天下,卻還有所不足。”
大盈帝皇雖然頭低的很低,可是卻是中氣十足,不卑不亢,讓蕭子非心中對他的看法又提高了一分。
“我會在帝都逗留三年,給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吧,三年之後,我會進入聖祖祭壇,之後就會離開這裡。”
蕭子非了頭,開口道,讓大盈帝皇和他身旁的衆多臣子都是面色一喜,有蕭子非住在這裡,雖然他們都知道,蕭子非絕對不會爲大盈多做什麼,但是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種威懾,在這段時間,任何他國高手若是在這裡放肆,都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在帝國帝都西城區的一個清淨的宅院中,蕭子非住了下來,大盈帝皇送來了十名資質極佳的少年,跟在蕭子非身邊,由蕭子非diào jiào三年,傳授一些武學,至於能夠學到多少,都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大盈對蕭子非如此禮遇,甚至連整個皇室都予取予求,自然是讓很多人瞧不過眼,與大盈毗鄰的幾個國家更是嗤之以鼻,畢竟,蕭子非從來沒有在人前展露過實力,傳,總歸是傳。
所以,在蕭子非在帝都住下的一個月後,麻煩便是接連而來,各方試探,或是敵意,更有不少暗哨探子不時出現在他的宅院周圍,對這一切,蕭子非毫不理會,只是每日爲幾個少年教授武學之後,便是閉關打坐。
幾個少年雖然對於那些挑釁的人極爲憤怒,也曾要求蕭子非出手教訓他們,可是因爲各自家裡的交代,卻也不敢違抗蕭子非的話,每日裡都是在宅院中,不出去一步。
又是幾個月過去,那些探子們開始試探性的潛入宅院之中,一開始蕭子非沒有理會,隨他們看去,甚至蕭子非傳授那幾個少年武學的時候,他們偷看,蕭子非也都沒有在意。
這樣一來,這些人越來越放肆,直到鄰國大禹帝國的使者到來,周邊國家之中,大禹帝國是唯一和大盈帝國實力不相伯仲的國家,雙方沒有什麼大仇怨,但是兩個強大的國家相鄰,這本身就會成爲仇恨的源泉,所以,兩國之間並不和睦,經常會發生大征戰。
大禹帝國第一高手禹顯,也曾經是江湖上的一名絕高手,曾經和江湖第一高手劉山交手,只是輸了半招,這些年隱居閉關,潛修武功,自認修爲大進,這一次應大禹皇室邀請,前來大盈,聽了蕭子非的事情,遂在朝堂上提出,要見識一下當年江湖第一高手的師尊,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diào jiào出九尊在江湖上稱尊,在朝堂上叱吒風雲的絕世強者。
大盈沒有人敢爲蕭子非做主,蕭子非的神秘與強大,只有大盈的人才最能體會,山村中無數次試探,幾乎讓大盈損失慘重,動搖國力,連大軍都勞而無功,他們豈敢再去招惹這尊大神。
“老師,宮裡傳來消息,禹顯要挑戰老師。”
一個眉目清秀,目光清澈,極爲精神的少年站在蕭子非面前,恭敬的道。
他也是大盈帝皇送來的十人之一,每日在蕭子非這裡學習武學,閒暇之時,蕭子非也會給他們講很多軍事,治國方面的事情,蕭子非乃是xiū liàn者,過目不忘易如反掌,中都城的藏經樓之中的書籍乃是老鬼收集,包羅萬象,三千世界沉浮無數年,典籍何其之多,他幾乎都看過,若論博學見識,這個世界最博學的學者大師,也不及他萬一。
也因此,不過幾個月,這是個少年便是對他五體投地,極爲尊敬,蕭子非不允許他們叫他師尊,他們便以“老師”二字來稱呼蕭子非。
“禹顯?”
蕭子非目色有些疑惑,他平日裡只知道教授xiū liàn,對於外面的所有事情都是漠不關心,只要不招惹他,都隨他們,卻是不知道禹顯是何人。
“老師,禹顯乃是當年江湖武林一等一的高手,數十年前被劉山師兄擊敗,,不甘失敗,潛修數十年,這一次作爲大禹帝國使者,來到了我大盈帝都,指名要挑戰老師。”
少年恭敬的低頭道。
“恩,讓他們來吧,這幾個月有些人太不安分了,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蕭子非了頭,開口言道,目光之中竟是露出了一絲精芒,看在少年眼中,不由得讓他幾乎心膽劇烈,此時他才明白,平日裡這位處事儒雅,和顏悅色的老師,絕對不是那麼溫潤的一個人。
三日之後,禹顯走入宅院,宅院之中的其他人盡數被請出,只有蕭子非和禹顯兩人在其中比試。
然而,不過片刻間,宅院之中沒有任何響動,可禹顯被人從宅院之中擡出,身受重創,一身武功盡廢,看起來極爲悽慘,很顯然,他敗了,而且敗得極慘,有人後來問他當日交戰的情況,禹顯卻是隻言道,不可敵,其餘一字都不願意再多。
自此以後,蕭子非名聲大噪,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人再來打擾他,但是無第一,武無第二,那些帝國皇朝是不敢再招惹他了,可是江湖之中卻有不少人爲了成名,或是爲了追尋更強大的武道之路,開始不斷有人挑戰他。
蕭子非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但是十個少年卻是個個義憤填膺,經常和那些人切磋交手,倒是讓他們的武學修爲進步了許多,後來劉山也來了帝都,以他江湖第一高手的名望,纔算是鎮住了那些人,畢竟,他的名氣可是靠着一次次血戰才闖出來的。
三年時間,長不長,短不短,終究是很快過去了,十個少年各有進步,但是每一個都得到了蕭子非的悉心傳授,這時蕭子非的承諾,他自然不會自食其言。
三年之中,大盈因爲有蕭子非的坐鎮,大軍征戰四方,懾服了周圍三個國,,將其納入國土之中,國力大增,徹底壓制了大禹。
這一日,在劉山和十名少年的陪伴下,蕭子非來到了皇宮之中,大盈帝皇已經帶着衆臣等候,然後帶着他來到了皇宮中心的聖祖祭壇。
“前輩,這聖祖祭壇之中有一股神力籠罩,前輩心。”
大盈帝皇恭敬的提醒道。
“無妨,山兒,記住方叔的話,武道重在修心。”
蕭子非了頭,回頭看了看劉山道,而後又看向了十個少年。
“你們都是好孩子,但是也要記住,上天有好生之德,對敵人不必仁慈,可是對於無辜之人,卻要寬容。”
蕭子非完,也不再多言,邁步向着祭壇走去。
“恭送師尊。”
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蕭子非一步一步走向聖祖祭壇,一道道神光在他的身上閃現,他的容貌也開始發生變化,從一個耄耋老者,逐漸成爲了二十餘歲的翩翩少年。
與此同時,在萬劫塔附近,數百青年一代的各方勢力天驕已經聚集,還有不少其他勢力的弟子們,加起來有數十萬人,萬劫塔上,一道道青光閃爍,那是即將開啓新的世界的徵兆,也意味着,天驕戰,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