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時間,之前的膽怯少年再次捧着一壺茶水前來,放在蕭子非的桌子上就要走,卻被蕭子非一把抓住。
果然有靈氣流動,這小孩居然也是戰狼衛的成員。
“你放開我!”少年表情驚恐的說道,整個人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衆人聞聲都向這裡看過來,此刻正是清晨,吃早點的人有不少,瞬間就引起了轟動。
蕭子童眉頭一皺,“子非你幹嘛,放開人家。”
蕭子非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反而低聲的向少年詢問道:“告訴蕭戰,蕭子非來了。”
原本用力掙扎的少年,聽完蕭子非的話後立刻安分了下來,看向蕭子非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
蕭子非見他不再掙扎,便將他鬆開,少年一溜煙的跑進了後廚的位置,蕭子非則是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着,眼神卻時刻注意着後廚的動靜。
不一會兒,少年帶着另外一位中年人從廚房出來,正是之前和周旭陽起衝突的茶館老闆。
少年指着蕭子非,似乎在和老闆說些什麼,老闆一邊聽少年說話,一邊將目光偏向蕭子非的方向,臉上充滿了狐疑的神色。
緊接着,他在少年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話,少年點了點頭再次進入了後廚,老闆則是大步流星的向蕭子非走來。
蕭子非之前進入茶館就特意挑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這裡的客人並不是很多,比較適合談論一些隱秘的事情。
老闆走過來直接坐到了慕容逸的旁邊,面對着蕭子非,慕容逸轉頭看了他一眼就立刻轉了過去,並沒有理會他。
茶館老闆的這一舉動也沒有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在之前的少年停止大喊大叫後,客人們就把注意力再次放在了自己的早點上。
“你就是蕭子非?蕭家的二少爺?”老闆也不廢話,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蕭子非眉腳輕輕一揚後微微一笑,“正是在下,如假包換。”
“怎麼證明。”
“我就是我,這難道還需要證明嗎?”蕭子非毫不在意的說道。
“當然需要證明,你能不能證明你就是蕭家的二少爺蕭子非,將決定你今天能不能順利的離開這裡,不信的話你可以試一試。”老闆的一張黑臉此時顯得更加的陰沉,冷冷的看着蕭子非說道。
坐在他旁邊靜靜喝茶的慕容逸也不禁微微側目,這傢伙好大的自信啊,居然有信心留下自己三人,他到底有什麼依仗。
“呵呵,老闆此話說的有些嚴重了,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閣下爲何要對在下下狠手呢?”
蕭子非輕笑了兩聲,依舊是一臉的不在意,看的一旁的蕭子童都有些急了,萬一玩脫了怎麼辦。
“若你無法證明你是蕭家之人,你卻知道我戰狼衛首領之名,那你則必是蕭家敵對之人,蕭家的敵人戰狼衛拼也就要將其殲滅。”
茶館老闆冷冷的盯着蕭子非,那瞳孔中的殺意已經是呼之欲出,臉上一條猙獰的傷疤異常的顯眼,在此時的情況下卻是極爲的應景。
不愧是蕭家培養出來的,對蕭家的忠誠可謂是堅定不移了。
看着場內緊張的氣氛,蕭子童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拿出一塊令牌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然後緩緩地向茶館老闆推過去。
老闆看到這塊令牌,不禁瞳孔一縮,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副虔誠的模樣,隨後死死地盯着蕭子童,“蕭家的家主令怎麼會在你手上?”
蕭子童苦笑了一聲,用大拇指的指甲劃破自己的食指,一滴殷紅的鮮血緩緩滴落在令牌之上。
隨着鮮血與令牌接觸的瞬間,立刻有淡淡的紅光出現,不斷地閃爍着,直到鮮血完全消失。
蕭子非一臉愕然的看着桌子上的令牌,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好啊,大哥你有家主令居然不早拿出來,早知道我就不在這裡忽悠他了,周伯父說的果然沒錯,你果然有辦法證明我們的身份。”
“額,原來你沒有辦法讓他們相信我們的身份啊!”蕭子童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
“有個屁,唯一的辦法就是蕭戰。”蕭子非無奈的說道。
老闆看着這兩串活寶,嚴肅的問道:“蕭家宗親!閣下究竟是何人?”
此時茶館老闆看向蕭子童的眼神已經有所改變,由之前的陰冷變得緩和了許多。
“在下蕭子童,蕭天寧是我的父親,這是我二弟蕭子非,也就是家主蕭天劍之子,至於這一位是我們的朋友,慕容逸。”蕭子童指着蕭子非和慕容逸依次介紹道。
“原來真的兩位少爺光臨,戰狼衛副統領蕭風拜見倆位少爺,剛纔出言不遜多有冒犯還請責罰。”茶館老闆臉色一變,立刻就要抱拳下跪,被慕容逸一把拉住。
“人多眼雜,不要太引人注目。”
老闆蕭風看了蕭子非一眼,蕭子非點了點頭,小聲說道:
“也許這裡就有魏家或者是仙劍門的探子,暴露了就不好了,畢竟戰狼衛是蕭家崛起的最後希望,再說了,你剛纔的舉動沒有任何問題,又何談什麼冒犯呢?”
“多謝二位少爺。”蕭風還是蕭子非、蕭子童拜了一下,繼續坐了下來。
“敢問兩位少爺,蕭家真的亡了嗎?”蕭風神情悲涼的看着蕭子非,似乎是希望他給出一個不一樣的答案。
蕭子非一改之前嘻哈的模樣,一本正經的回答了一句:“本府上下五百一十二口人,現如今只剩下我和大哥兩人,我父親母親消失無蹤,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人存活。”
“果然如此,家主的猜測是正確的,蕭家註定會有這麼一次滅頂之災,無法避免啊!”蕭風神情肅穆,戰狼衛之所以沒有在蕭家出事的時候出手,正是因爲蕭天劍的命令。
“父親嗎?他果然提前知道了這些事情,並且採取了緊急措施,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命令,爲的就是保存蕭家最後的實力。”
說到這裡,蕭子非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可以提前預知到如此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