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長河這邊加緊防禦的同時。
各大安全區都已經遭遇了恐魔們的可怕襲擊。
非官方安全區幾乎在瞬間全滅,僅有部分人員逃出。
而官方安全中,也有兩個安全區徹底被恐魔攻破。
理論上來說,官方安全區的防禦力度很強。只有沒有出現那些高規格的恐魔,抵禦進攻個把月不是問題。
外有自動炮臺和各種防禦工事,還有外界軍隊的炮火攻擊以及夢幻遊輪的傳送支援。
內部則是各位玩家和大量的戰鬥人員。可以主動出擊殺死那些足以危險安全區的恐魔。
加上有着官方的鑑別手段,恐魔們可無法滲透這種安全區。
然而,危機還是降臨了。
被攻破的兩個安全區都是在內部爆發的危機。
其中一個安全區的危機是爆發在醫務室裡,一位重傷不治的戰士剛剛在醫護人員們的悲痛中死去,他的屍體便化作了那可怕的荊棘藤蔓。
瞬間就將手術室內的數位醫護人員刺了個對穿,在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將他們吸成了乾屍。
隨後更多的藤蔓從他們屍體上生長並蔓延。
短短三十秒的時間裡,傷員區的所有人類都被消滅。很多傷員還在睡夢中就被殺死。在戰士們聽到警報趕來時,已經有上千根藤牌呼嘯而出。
同時,外界的恐魔也開始對安全區發起了進攻。大量的恐魔被防禦設施殺死,而他們的屍體同樣化作藤牌揮下死亡的鐮刀。
由於天幕的張開,外界的炮火支援和夢幻遊輪支援全部失效。
在內外同時爆發戰鬥的情況下,一隻恐魔成功的突入到安全區的民衆安置區域,當戰士將它射殺的瞬間。可怕的地獄降臨了。
藤蔓大肆攻擊着民衆,任何被殺死的人類都會成爲新的藤蔓。頃刻間便有上百人殞命。
玩家們火力全開,也無法避免安全區被生生攻破的下場。
而同時遭遇攻擊的....是所有的安全區!
這一夜,註定是人類的不眠之夜。喊殺聲幾乎響徹了這個城市,呼嘯的風暴帶來遠處的慘叫與槍鳴。
無數人都在與死亡拼殺,他們甚至不敢留下屍體。無論是恐魔的還是自己的。
因爲他們發現藤蔓會在屍體上生長出來,只有將屍體燒燬才能阻止藤牌生長。
所以,一旦死亡就要被立刻燒燬,否則會化作更危險的災難。
僅僅是一夜,便有兩個安全區被攻破,數個安全區防禦力量大減。
清晨時間,各地的戰鬥相繼停止。或者說...將攻擊安全區的恐魔清理乾淨了。在新的一批恐魔到來前,玩家和戰士們抓緊時間休息着。
30號安全區的入口已經是一片狼藉,一隻三米多高的黑色大貓吐出紫色雷電,將一具具屍體烤成了焦炭。
它身上多處掛彩,原本好看且柔順的毛髮被燒出了一個個窟窿,身上數道抓痕和兵器傷口。這些都是之前防禦時留下的。即便是幻想種,在這種密度的攻擊中,也難以自保。
“決戰開啓了。這些...屍體必須全部燒掉。”它口吐人言的對身邊的女孩說:“你哥怎麼樣了?”
白洛河臉上帶着一張面紗,語氣低沉且帶着一絲後怕,說:“吃了萬能藥後,傷口開始長出新的肌肉和皮膚了,應該很快就能醒來了。”
30號安全區的戰鬥十分兇險,這裡本就是被瘟疫恐魔影響過。病患不少,在這次圍攻中。雖然沒有被攻破,但死傷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
白先生和白洛河本來還在和幾位玩家商量如何管理病患,藤蔓和恐魔突如其來。
白先生便是在掩護白洛河釋放技能時,被一隻已經被點燃的恐魔抓住了雙手。
他硬是在火中與敵人拼殺了十幾秒,逃出來後,全身的皮膚都被燒燬。
白洛河甚至能夠看到他的內臟。其實,要不是白洛河一直在維持輔助技能,白先生估計會死在火中。
好在,李長河自【收容戰爭】中取回了萬能藥。這可以救下白先生一命。但萬能藥可不多...
“而這纔剛剛開始啊。”白洛河看着外界的風雪幽幽嘆息。
...
另一邊,第9安全區。
當最後的恐魔以及藤蔓被消滅後,陳餘無力的丟下那把由於持續開火接近報廢的狙擊炮。此刻,她已經感受不到右肩的知覺了。
昨晚在風雪中與支援隊匯合,雲婷便回到李長河身邊,而她則是揹着蕭楠帶着隊伍馬不停蹄的往安全區趕。纔到安全區沒一會,就遭遇了恐魔的襲擊。
這裡是災霧內最大的安全區之一,其防禦力量也是最強的之一。
但當內部也開始出現大量藤蔓時,即便是玩家也難以維持戰局。
爲此,她在精力消耗接近下限時,便拿上了狙擊炮對着恐魔轟擊。
戰鬥持續了七個小時,她也打了七個小時的炮。狙擊炮壞了一把又一把,她的右肩也早已血肉模糊。估計連內臟都有損傷。
用顫抖的手臂給自己灌下瓶高效治療液,她看向最近的一位官方成員。
“內部損失如何?”聲音十分沙啞和低沉。陳餘一度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聲音。該死,好好的蘿莉音變成觀世音了。
“你是...沉魚啊?”那位官方玩家打量了陳餘一會才認出她來,畢竟臉上都是煙塵附着,身上還穿着一件男式風衣,還真的不太好辨認。
“你換了風衣,我差點沒認出來。”
“內部傷亡很慘重。一隻死在軌道里的老鼠忽然刺出一根藤蔓,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就波及到數百人了...好在有隔離門。算是抵擋住了藤蔓快速蔓延。現在,應該已經清理乾淨了。”官方玩家迴應着:“就是外界的火炮支援和夢幻遊輪被切斷了,局勢有些不利。”
“這可不是有些不利啊...總之,一定要清理乾淨,所有的屍體都燒掉。”陳餘說着走向休息室:“每個區域,每個房間都要檢查清楚。之後,能不能活下來,就看我們還能堅持多久。外界的同事們已經有了介入災霧的辦法,再拖一段時間...就能活下來。”
但所有人知道,‘活下來’這三個字有多麼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