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自然沒能聽到【玩家】們的竊竊私語。
身爲李陽的親兵,他雖然不用像徵兵者那般花費時間進行考覈。
但也得很快的進入到親兵的工作中。
好在,身爲打工皇帝,他並不在意。
這和前一分鐘還在橋底下貼膜,後一分鐘就在水族館內扮玩偶一樣,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和幾位親兵一同老老實實的跟在李陽身後,放下面甲的他十分的不起眼。甚至還能在【好友】中和朋友們聊個天,摸個魚。
而李陽就沒怎麼好的運氣了,嶽州城附近出現叛軍要塞,他這種守軍將領直接被人調查。
仔細一想也是,這麼大的要塞就在眼皮底下被建築起來,李陽難辭其咎。
要不是之前李陽帶隊殺入山谷,和叛軍鏖戰。他現在估計已經被掛上了叛軍的罪名。
現在,隨着千牛衛戰團的到來,常備戰團更是被千牛衛戰團控制起來。
而李陽更是被千牛衛戰團長親自調查。
千牛衛戰團的塗層是黑漆金邊,比李陽所在的常備戰團的藍漆白邊塗層更有壓迫感。
而身爲皇家禁軍的千牛衛戰團,行事也十分囂張。
一到軍營,那位千牛衛戰團長理都不理前來迎接的甲冑戰士們。
而是直接解封了列車上的千牛衛戰士,順帶接管了軍營的駐防。
這可是十足的打臉行爲,平時也就罷了,地方軍的確沒禁軍有排面。
可這當着那麼多徵兵者和其餘戰團的面給自己下不來臺,也太過分了。
這便是軍方給常備戰團的處罰之一。
常備團隊的長們敢怒不敢言,只能老老實實的接受調查。
“這麼說,你們已經找到了李八舊部所在的要塞?”千牛衛戰團長看向單膝跪地的李陽。
一架架威武的黑漆戰士將李陽圍住,黑色的王旗招展。壓迫感十足。
他們是皇家禁軍,本次前來不是爲了趕赴前線,而是爲了調查和殲滅叛軍。要是發現常備戰團有問題,他們也會瞬間做出反應。
李陽臉色難看,但還是點頭說:“沒錯,我們的哨兵已經摸清楚了敵人要塞的大致位置。待各個戰團準備完善後,便會進攻要塞。必然不會讓叛軍存活於世。”
“還真是出息了啊,居然被叛軍在駐守範圍內建造出了一座要塞。”戰團長嘲諷了一句:“李陽,你也是十六衛裡走出來的老兵了。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盧國公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李陽臉色鐵青,但也無法反駁。
戰團長頓了頓繼續說:“慶幸吧,李陽。陛下現在只想殺死叛軍,不然有你們好受的。趁着這次機會戴罪立功。”
“喏。”李陽清楚這是爲什麼,據說在那個夜裡,軍方發現了叛軍李八曾出現在嶽州附近。
很有可能就是在那座要塞中。要是能徹底消滅叛軍李八,或許真的能夠戴罪立功。
“可他們的出現時機太過詭異。”李陽提了句。
“當然,要是他們不出手攻擊徵兵隊伍。你們或許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千牛衛戰團長冷哼一聲:“至於他們有什麼想法,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等明天最後的兩支戰團趕到,此地便有八大戰團齊聚。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就是前英雄,叛軍李八親至也逃脫不了敗局!”
八大戰團,其中更有龍威和千牛衛這種精銳戰團。
一個要塞而已,很快就能擊破。
千牛衛戰團或者說他背後下令的皇帝李治,顯然是打算以絕對的力量將叛軍全部拔除。
雖然這樣會拖延一些進軍時間,但比起邊境上的戰事,大唐皇帝顯然更爲擔心叛軍的危害。
尤其是得知李八出現後,頗有一股殺人滅口的氣勢。
這也算是內部消息了,李長河將這一信息通過【好友】傳遞給出去。
除了嶽州城這一徵兵城市需要剿滅叛軍,戰團們會稍作逗留。
而其餘的兩個徵兵城市已經開始陸續派出戰團支援前線了。聽白洛河和墨芒說,她們已經混上了大唐的大型鐵甲艦船,將會隨着艦隊開赴前線。
邊境城市,由於混沌神出鬼沒的,【玩家】們想要找一具屍體研究一下都難。
而大唐守軍們都處於防守態度,潛藏在城市裡的玩家也很難和敵人接觸。
倒是談不上什麼危險。
各方玩家們分析後,認爲還是先等待大唐軍方的動作後再做行動。
混沌的數量必然不少,總不能讓玩家逃出邊境城市自己面對混沌吧?
所以,對於大部分玩家,此刻都是出於伺機而動的狀態。
李長河、楊東以及月神他們也是一樣。
在今日的徵兵結束後,他們已經加入了常備戰團,成爲了輔助軍。將會隨着戰團而行動。
在得知明天可能就要攻打所謂的叛軍要塞後,玩家們反倒並不是很擔心。
從查詢到的情報上來看。
在這種戰場上,他們不會是主力。
在面對擁有甲冑戰士的敵人時,輔助軍的作用不大,不用拼命的給甲冑戰士製造機會。
八個戰團...近八千位甲冑戰士。
大唐將士們表示:老子從來沒有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以往都是一個戰團面對數倍甚至數十倍的敵軍,輔助軍們自然要放手一搏。
現在就不擔心了,八千多位甲冑戰士,一人一腳都能把海凌山踹死。沒輔助軍太多事了。
而軍營要塞內部,幾位戰團長分析着明日的戰術。
雖然人數佔優,但要塞處於深山中,背靠山壁易守難攻,且有很多攻城器械不好運輸進去。
他們得找出一個合適的戰術。
而其中有一個顯眼的存在,那便是薛申。
他是戰團長中,唯一一個沒有穿戴蒸汽甲冑的存在。
這是對於實力的自信,即便他不穿戴甲冑實力也非同尋常。
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那張冷峻的面孔。
戰團長們心裡不免埋怨,你丫的一句話都不說,顯得我們很無能啊。
像是聽到了戰團長們的心聲。
薛申開口說了一句:“無需擔心。”
聲線上和李長河很像,就是沒有李長河那麼跳脫。反而有種令人敬畏的冷漠感。
語氣中帶着某種漠然和冷冽的傲意:“我....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