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自魔鏡那得到的乘客信息中,就有面前這個傢伙。
黃海,本名爲劉煙。
曾因爲一場別有用心意外事故,他落下了半身癱瘓的慘劇。但在登上那般夜間公交後,他的身體奇蹟般的恢復。並改頭換面,成爲了一家健身房的老闆兼教練。
從一個只能在輪椅上渡過餘生的可憐人,成爲了身強力壯的健身達人。他還真是發生了了不得的轉變。
然而,因爲之前的遭遇,使得他有了一種不爲外人道的癖好。
以健身教練的身份,他能接觸到很多身體鍛鍊的不錯的傢伙,並將他們哄騙或迷暈帶來這個地下室。
隨後強迫對方和自己進行戰鬥,直至對方徹底死亡。不限於性別年齡,不限於年齡差距,他就是喜歡那種拳拳到肉的戰鬥感。
當然,這麼說並不準確。他其實是更喜歡自己攻擊別人時,對方露出的慘痛表情。
就是單方面的虐殺,他的屬性已經高於常人。被他帶到此地的人,都是被其活活打死的。
這也是他在發現有人進入地下房間後,沒有逃離而是主動進入的原因。
他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認爲自己能夠對付白洛河這位年輕且纖細的女孩。
但...現在,他碰上更爲暴力的傢伙。
黃海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面前的年輕人是多麼的可怕。殺過人...而且還很多!自己這種殺人狂,在他面前簡直不止一提。
李長河不是嗜殺的人,但一次次任務下來,死在他手上的敵人何止百位。
當他毫無保留的釋放着自己的敵意時,沒有人能夠輕視。
黃海感覺到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表情也有些僵硬。緊緊握住手中的扳手,低吼着衝向李長河。
這不是送死,這是求生。他知道面前的傢伙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那自己要做的便只有打死他!
李長河不爲所動,而是觀察着黃海的動作細節。從魔鏡那得到的信息來看,這個黃海打死過不少人,其中還有跆拳道黑帶之類的存在。這對於一個半年前還在輪椅上的普通人來說,完全不可能。
“敏捷屬性起碼在8點以上,力量的話...”李長河伸手捉住了黃海劈下的扳手,以他的屬性和傷害減免效果,接下這一攻擊沒有什麼吃力的:“差不多也是8點,或許更高。”
“原來如此,你更喜歡用屬性上的碾壓對付別人嗎?”
李長河歪頭看向黃海:“是獲得了某種強化自己的力量啊。來,告訴我那輛公交車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
黃海臉色一變,立刻放棄了被李長河捉住的扳手。
同時,再次崩步靠近,戴着指虎的拳頭,砸向李長河的脖頸。每一招都是殺機。
然而,李長河抓起扳手直接橫揮,後發而先至,一把砸在黃海的下巴上。
強勁的力道幾乎砸碎了他的下顎,同時也使得他眼前一糊。跌倒再地。
他渴望戰鬥,但卻是以屬性上的異常碾壓目標,而當更大的暴力出現時,他也只有被碾壓的份。
“如果是我的話,我會咬斷他的四肢。讓他見識見識什麼纔是人間地獄。”小黑貓走近,口吐人言,頗爲不滿的看了眼李長河。
它十分討厭黃海看向白洛河的眼神,要不是李長河插手,黃海現在的下場會更爲糟糕。
“別急。現在,他還死不得。”李長河被【揹包】中拿出了【英靈之印】,放在黃海的背部。黑色的髮絲從他的袖口涌出。
...
在別墅附近放風的何峰等了十幾分鍾,見李長河和白洛河帶着一個女人離開地下室。
便靠近問道:“查到了?”
“基本上都瞭解了。婷哥的能力對這種傢伙特別有效。”李長河迴應着,老方法了,用英靈之印吸取對方的精力值,再以婷哥的能力感知他所想的想法。
隨後,三人將那個昏迷不醒的女人放在遠離別墅的路口處。經過白洛河的急救,這個女人暫時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那麼就先撤退吧。”何峰看了眼周圍,隨後提氣大喊:“來人啊,殺人了!”
聲音十分淒厲和刺耳,同時也驚擾了附近的居民,見有人向這裡跑來,三人一貓立刻離開了現場。
很快,警車和救護車的警笛聲響徹街道。
...
“首先,便是劉煙的個人信息。”李長河一行人躲在路邊的轎車中,看着窗外的警車呼嘯而過,繼續說道:“他本是一個被社會人士打至癱瘓的可憐人。當然,現在看來,他並不可憐就是了。”
“虐殺這麼多人,的確算不上什麼可憐人。我就不問他下場怎麼樣了。”何峰點點頭,便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是半年前。有一個人找到了他...從他的記憶中,並不能瞭解到那個人的樣貌和特徵。應該是經過記憶整理。”李長河整理了一下思路,迴應着:“對方給了一把黑色的雨傘,並告知他如何登上那班公交。據說是只要到某個地方,他就能完成他的願望。這對於走投無路的劉煙來說,是最後的希望了。後來,你們也能猜出來了。他在半年前的某個夜裡,登上了那班公交車。隨後,便是改頭換面,以黃海的身份在這裡開了一家健身房。不僅是他的傷殘恢復了,他的各項屬性甚至都提高了不少。”
常人的屬性大多爲4—6,運動員或許有7點,而極小部分的巔峰運動員可以將自己的力量或敏捷鍛鍊至8點。
在往上...基本上是沒可能的了。除非,有超凡體系的長時間訓練。
而劉煙的屬性卻不低,要是說【玩家】也就罷了。可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超凡者。
卻有着這種力量,以至於他沉迷於虐殺別人的快感。
“也就是說要推薦人?那我們怎麼混進去?”何峰皺眉。
“別擔心,劉煙的黑傘我已經得到了。據說是當他遇見一些需要這種幫助的可憐人時,他便可以給出黑傘。這應該就是對方吸納成員的方式。”
“可這種人沉迷於力量的傢伙,怎麼會允許別人和他獲得類似的力量。”
“沒錯。”李長河目光閃過寒芒:“而我擔心對方可能會察覺到劉煙出事。爲了不打草驚蛇,我也沒有殺死他。而是打斷了他的四肢,將他丟在地下室。那位被他打到重傷昏迷的女人,醒來後,必然會通知警方。到時候,他要是還活着的話,便會被警方帶走。當然,一般情況,他應該撐不到那種時候。”
“那個女人傷的很重。這兩天內是醒不來了。”白洛河接口道:“被自己虐待的受害者,卻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他現在,肯定很絕望吧。”
“而兩天後,對方即便發現劉煙出事也來不及了。”李長河微微一笑:“因爲我明天就會登上公交。”
那時候,可不是他們說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