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樣的子孫,你爺爺要是地下有靈也會死不冥目!”中年男人氣急敗壞地嚷叫道:“你這個不孝子,玩弄我們玄雨家人於股掌之上,品性全都隨了你那個下賤的妓女母親,哪一點像我那哥哥……”
“閉嘴!”玄雨拓寒站起來,臉色陰沉,眸中全是暴虐,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殺意和寒氣他一字一句道:“今天是我結婚的好日子,我不想壞了心情,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舒蝤鴵裻”
他高聲喚一聲,立即從外頭衝進來四五個保鏢模樣的黑人和白人,個個全副武裝,荷槍實彈。
“拓寒,有話好商量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每次都要鬥得頭破血流?”那個一直沒開口說話的中年女人見狀下妙,趕忙勸架;“你叔父就是口直心快,其實也是關心你的,咱們玄雨家也算是有頭有臉,大把的名門千金隨你挑,你怎麼就……”
“你又有何貴幹?”玄雨拓寒冷笑道:“不妨明說。”
“是這樣的……”中年女人乾笑兩聲,假裝慈祥的道:“你也知道,你那不成材的表弟,他開的那公司有點週轉不靈,你能不能先借點資金在讓他幾個訂單……”
“布斯。”玄雨拓寒懶得聽下去,打斷她的話,沉聲叫着保鏢的名字。
“老大,您有何吩咐?”叫布斯的保鏢是個魁梧的黑人,他說着標準的國語,恭敬地對玄雨拓寒鞠了個躬。
玄雨拓寒冷冷地道:“把他們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們在這裡出現。”
“是,老大。”保鏢接到命令,朝鄢對錯愕萬分的男女走去。
“玄雨拓寒!”女人以一種豁出去的表情開始咒罵:“你不認我們姓玄雨的,我們也不會認你!別忘了,你叔父在公司還有着大部分股份,你把我們惹毛了,我們也不會讓你有好果子吃!”
其實,早在半年前,玄雨建仁暗中做的手腳,都被瓦解了,而且在二個月錢,突然被一點點的反噬,現在手中其實沒剩下多少股份,不然,也不會因爲兒子的時,而來討價!
“你這個小雜種、小流氓!你只配在街頭當小混混,遲早給亂刀砍死,我不會就這樣算了……啊!”最後的尖叫是因爲布斯拎起她的衣領。
那一串難聽至極的尖叫和罵聲並未使玄雨拓寒回頭,剛轉過身,銳利的視線就及閘外那雙明亮又顯得驚詫的美眸對了個正着。“怎麼來了?上好了嗎?”在對上岔姬樺時,瀰漫在玄雨拓寒身上那股冰冷得讓人膽顫的氣息,瞬間斂了下去,冷冽的俊臉上也揚起淺笑的問道。
不過,有那麼一刻,那眼底深處快速的閃過那抹傷痛與掩飾。
在那些所謂貴族的家族裡,他的母親只不過是個低下酒家女,如果當年不是意外有了他,也許,那纔是她的幸運。至少,不會在不斷傷心的等待中直到最後,也是憂鬱而終。
傷痛?雖然他收斂也在片秒間,可岔姬樺還是能從他身上淡淡的感覺出!
看着眼前男人,岔姬樺沒有回答他,而是皺了皺眉頭,感覺,心裡,有點揪揪的,對剛剛那被救出的中年女人,生氣了一股氣飈的怒氣!
男人,無法忍受心愛女人的同情,特別像某男那自傲男!
玄雨拓寒突然笑笑的輕輕彈了下某女額頭,“女人,發什麼呆,走啦,還很多客人要招待呢,今天,要乖乖聽話。”
語氣寵溺的邊說道邊拉着她往場地走去。
什麼嘛?乖乖聽話?當她是小孩子啊,岔姬樺心裡抱怨着,看着男人的背影,雖然有點不滿他像哄小孩子似的說道,但今天,她卻出乎意料的還算配合的沒在做出出格的事。
……
岔姬樺站在陽臺上,晚風徐徐吹來,帶些涼意。
她在婚宴後,對於那恐怖的陣勢,幾乎是落荒而逃,逃回所謂新房的房間裡,想到那要一桌桌去敬酒,還鬧鬨着的氣氛,就嚇得雞皮疙瘩爬滿全身。
等休息一陣子之後,她跑去洗個澡,安撫自己的情緒。
今天一整天她也夠累了,一大早就被挖起來,弄東弄西的,還要被拉起被那些三姑六婆圍攻,瑪德,太恐怖了!她真的那麼受歡迎嗎?
事實,當然不是啦,她自己對自己瞭解可是清楚的很,就那些所謂貴婦的嘴臉,實在讓她受不了!
不過話說回來,今天來的那些有錢人的眼睛,可能都是長在下巴的,每次對上她,就仰起個頭,直接用個下巴對着她!
標準的是狗眼看人低的架勢,還好,她岔姬樺最喜歡揩油的對象,就是那些所謂的‘下巴眼’,看來,嫁給玄雨拓寒,其實也不是太過糟糕吧?
當岔姬樺洗完澡之後,纔想起自己沒有換洗衣物,臉色頓時變得好難看。
天呀!難不成她要全身光溜溜地不成?
而且……岔姬樺可很清楚,這裡可是所謂的‘新房’,想到玄雨拓寒那個男人隨時可能進來,看到她這副德行,她臉頰情不自禁變得好紅、好熱。
她包着大毛巾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這時她注意到房間裡擺設的衣櫃,腦海浮起一個念頭。
岔姬樺有點猶豫,可手腳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般,她把整個衣櫃打了開來,看到裡面滿滿的衣服,眼神有些茫然。
這些衣服的尺寸剛剛好符合自己,就連罩杯也是相同的大小,還有衣服的款式也是自己所喜愛的。
這明明不是她的衣櫃,卻感覺像是裡面的衣服是屬於自己的。
岔姬樺的表情充滿驚悚,心臟「卜通、卜通」開始跳得有點加快。
爲什麼?這些衣服都是訂做的吧?連某位知名大師的標籤都還掛在衣服上,當她拿起一件白色毛料洋裝套在身上時,尺寸剛剛好,好到她突然覺得好怪異。
岔姬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穿上這件衣服之後,腦海裡忍不住幻想到,那個死色狼,是不是趁她睡着的時候,偷偷量她的尺碼?
玄雨拓寒經常這樣做吧?因爲,她又好幾次一醒來就看到那男人坐在她牀邊盯着她看,還笑得有點……色……
一想到這,岔姬樺就滿肚子的怨氣,如果可以,她碰也不想碰這一櫥櫃的衣服,可是不穿就得光溜溜。
岔姬樺愈想愈氣,果然是色男人……
最後她咬着紅脣,迫於現實沒把衣服換下來。
爲了讓自己消消氣,她跑到陽臺吹吹風,卻聽到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女人,你怎麼站陽臺,天氣有點涼,彆着涼了。”
岔姬樺回頭,看到玄雨拓寒有點醉意的傭懶地倚靠在門口,用一雙邪氣的眼眸盯着她,像是緊盯着獵物一般。
“你怎麼到我這來?”
男人眯着眼眸,突然說了一句,“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他這句話讓岔姬樺僵住,用防備眼神注視着眸色男人。“你可不能亂來,別忘了,我還有肚子呢。”
“我會很溫柔的。”玄雨拓寒笑笑的走上前的摟過她肩膀,高大的身影替她當下大部分涼風。
“玄雨拓寒!”岔姬連清豔語氣含着憤怒,“你給我放手,你是色鬼投胎嗎,你腦地阿里除了色顏料外,還有什麼!”
“你……”男人向她逼近。
突然間,屬於他的男人氣息帶着一股酒味逼了過來,岔姬樺屏住呼吸,瞠大眼眸看着他,在他眸光注視下,彷彿一把利刃劃破她的身體,直視她靈魂最深處,岔姬樺的心在微微顫抖。
“什麼?”岔姬樺被他這麼一來,反倒沒有聽清楚!
“我說,我腦袋裡,除了色顏料外,剩下的就被你佔滿了。”當然,那部分色顏料的主角,還是她。
“玄雨拓寒,沒想到你也會說甜言蜜語啊。”她一副沒好氣的模樣。
“我說的都是真的,甜言蜜語也只說給你聽,女人,你洗澡了?好香。”他俯下身子,在她耳畔低語還嗅了嗅!
岔姬樺忍不住打個哆嗉,不知道是因爲他的話感到雞皮疙瘩起來了,還是因爲男人的靠近讓她不自在。
“你能不能不要靠那麼近?”只要他一靠近,她的心情就變得紊亂,連心跳都不聽自己使喚。
岔姬樺氣自己爲什麼會被這男人影響?小手緊緊握住。
“爲什麼?難道……你在怕我?”
“我爲什麼要怕你?”岔姬樺強烈的反擊回去,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眸看起來格外晶瑩閃爍。
“這要問你自己。”
“我沒有在怕你。”她一本正經,嬌媚眼眸凝視着男人,她幹嘛要怕他?怕個毛啊!
“那爲什麼叫我離你遠一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喝醉了,語氣中帶着撒嬌的韻味。
玄雨拓寒濃眉微挑,聲音變得暗啞,聽起來格外性感迷人,“不就是因爲你怕我嗎?”
“想想我的確是因爲怕你纔對。”她語氣一轉,不着痕跡地把身子往旁邊移去。
“喔?又是因爲什麼?”
男人擡起她的髮梢,手指卷着她的髮絲,有點醉意的眼眸微眯了起來,四周的氣氛變得很曖昧。
“你曾經攻擊過我。”她指控道。
她沒忘了他曾經掐住她的玉頸,還粗聲粗氣的呵斥呢!
“那是因爲那時候,你太囂張了麻,以後都不會了。”撒嬌的話從雙脣間吐出,不過,他的手指拂過她的頸椎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