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魔器來加強分身的戰力,又不用自己下場打生打死,端的好算盤。”孔虛一邊調侃着,一邊端詳着這把遊戲裡被譽爲最強單手劍的奇形長劍。
劍身非常特別,從護手往上,劍身首先是一段類似訂書釘的造型,隨即是一段總體呈直線的波浪,再往上的劍身,又是直劍了。
每段波浪的中心,在漆黑氣息環繞的中間,又有着恍如幽冥之瞳的藍光不停閃爍。
俗話說得好‘強是一時的,帥是一輩子的’。
這把劍的顏值真心高。
若這不是現實中的虛空世界,孔虛都忍不住將它換做自己的佩劍了。
可惜這玩意‘有毒’。
因爲它並不完整,一共分爲兩把一模一樣的【破碎的弒君之劍】,彼此擁有感應力。
當湊齊兩把,再找到適當的鍛造圖紙,就能打造出一把完整版的【弒君之劍】。
神他喵的,其特效居然是不分敵我,對擁有王者身份的存在,提高100%攻擊力。
留着這玩意自用的王者,會不時受到暗影傷害,以及弒君者分身無視空間屏障的隨機刺殺。
在沒有將弒君者本體徹底揪出來弄死之前,孔虛說神馬都不能將它留在身上。
這時,大門打開了,一個窈窕的女影和一個肥胖的身影幾乎不分先後,同時衝進來。
“有刺客!?”艾麗希婭環視四周,警惕地尋找着刺客的身影。
“師父!刺客呢?”胖子拿着兩把彎刀的樣子,像極了準備砍人的街頭小混混。他現在也算位高權重,可這氣質……
改不了!改不了!
他一面關切的樣子做不得假。
看着他和後面一羣剛剛在阿里扎那裡奮戰的人,一收到消息就立即趕回來,孔虛知道他們有心了。
孔虛笑了:“你們來晚啦!那傢伙被我幹掉了。喏,這玩意給你。”
孔虛拋過【破碎的弒君之劍】,胖子嚇了一跳,閃電般插好自己右手上的彎刀,接燙手山芋一樣接過這玩意。
聽完孔虛的解釋之後,胖子一面‘高興’。
嗯,跟苦瓜乾同款的那種。
“師父,呃,陛下,爲什麼偏要給我這玩意啊?”胖子搔着滾圓的腦袋。
“這玩意無須淨化。而且又不是隻有人類有王者。”孔虛無所謂的態度,嗆得胖子說不出話:“算是打賞你的勇武。”
他還能說什麼,只能接受啊。
以前是師徒的時候,他就被孔虛吃得死死的。現在還多了君臣的身份,他沒別的理由,根本無法拒絕。
“陛下,可以的話,戰鬥方面,還是希望能交給將軍和侍衛們。如果您就此隕落,我們所有的戰鬥會變得毫無意義。我……我也會立即自殺追隨陛下您的。”
剛剛打了勝仗回來的艾麗希婭一點都沒有自傲,反而那決絕中隱隱泛着淚光的眼睛,看得孔虛有點心痛。
孔虛第一次有點不敢對視這個將命運交到他手裡的女人:“艾麗希婭,你很快就會知道,這將會是個不存在所謂‘安全地方’的世界。這個【弒君者】是第一個,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孔虛叫上自家女人以及所有親信,再通過魔法鏡像,接通緊急聯絡過來的默多克和胡安兩位公爵,在內廳裡大體上解說了一下剛剛弒君者的能力。
“如果我的情報沒錯的話,剛剛那個來自魔界的傢伙叫【弒君者】,他用的無疑是一種【領域】,會強行創造出一個心靈系的特殊空間,只允許自己和目標在不受外界干擾的情況下生死對決。這次來的只是他的一個分身,我相信他下次還會再來。”
孔虛一番話就激起了大家心中的驚駭巨浪。
“什麼?必須一對一嗎?”索克*胡安臉上有掩飾不了的震驚。
“應該是的。我無法確認。畢竟【弒君者】在魔界也是極爲臭名昭著又無比神秘的傢伙。我只是大概知道,他幾乎從不以真身出手,而且出手會有某種奇特的限制。”
孔虛還沒有說的就是:弒君者還推動了整個人類世界的權力交接。
中期開始,弒君者的行動變得喪心病狂起來。以這貨爲首、有着類似特性的魔族暗殺集團【夜魔】,瘋狂獵殺人類的君王、大臣、將軍、上級貴族。
他們派出的分身應該有某種實力上限限制,比如派去殺一城之主的就不可能超過白銀級,但誇張的是次數。
一週之內很可能有過百位高層或者中堅指揮官死於暗殺。
這導致後頭,所有人類高層必須能打能扛,再沒有任何一個是手無抓雞之力的弱雞貴族。
今天這場奇異的暗殺,讓剛剛的大勝蒙上一層陰鬱。
這一定是要向五國通報的。
不管是剿滅暗影骷髏首領阿里扎,還是弒君者的事。
相比起孔虛的淡然,其他人顯然無法淡定。
一入臨時寢宮,普莉姆就撲上來,抱着孔虛哇哇大哭。
“親愛的,你真的沒事吧?我當時都嚇壞了。我本能想驚叫,又怕嚇到你。如果你死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她止不住的淚水,將孔虛胸襟都浸透了。
孔虛還能說什麼?
從一開始踏上這條路,他就算到自己必定要面對弒君者或者夜魔集團。另一個世界的玩家,睡覺都不會空着手。
真正難纏的只有弒君者一個,夜魔好歹還可以叫護衛幫忙。
“嗚嗚嗚!”
看到普莉姆哭個不停,怎麼勸都不聽,孔虛煩了。
關門,放龍槍。
一槍紮下去,整個世界都清淨了,哦,不,是換了個頻道,變成如泣如訴了。
旁邊的艾麗希婭也退去擔憂的表情,開始卸甲。
孔虛臨陣磨槍,反覆研磨的當兒,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弒君者要想殺一個君王,首先必須弄到一縷目標的靈魂氣息。
這玩意就像是身份證,是將目標從茫茫人海里區別出來的關鍵要素之一。
對方必須首先在極近距離接觸過他……
想到這裡,孔虛一邊槍出如龍,揮汗如雨,一邊想到一個極度誘人的小麥色身影。
“奧利卡!你這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