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雨,你的意思就是說,你之前和世子在一起,只是在玩弄世子的感情嘍?”宇文仇撇着嘴角,冷笑着譏諷道。
“不,我們之前根本就沒有在一起過。而且,我也沒有玩弄唐世的感情。”葉思雨搖了搖頭,很是倔強的回道。
“我承認,我之前和唐世在一起,是爲了躲曾宇凡。我也承認,我確實對唐世動過真感情。可是,那時候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是唐世還是曾宇凡。”
“三天前,曾宇凡讓人到葉家提親。我當時腦子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的家人都希望我答應他,可是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我不知道我答應了之後,又該怎麼面對唐世。”
“後來,曾宇凡給我們家族許了許多承諾,還承諾給我提供一個到天霸學院進修的機會。”
“當時,我真的動心了,不是因爲曾宇凡,而是因爲可以去天霸學院進修。唐世,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歡學醫,我從小就立志要當一名成功的醫師。爲此,我甚至不惜親自到赫古拉山脈去冒險。”
“所以,你就答應了是嗎?”唐世微微的閉上了雙眼,他知道如果再不閉上眼睛,眼眶內的溼潤,必定會不可抑制的流出來。他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流淚,因爲,流眼淚是弱者的行爲。
“是的,我是很心動。不過,我依舊猶豫不決。因爲,我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你,我真的不知道。”葉思雨雙手掩面,輕輕的抽泣着,淚水已經溼潤了她的臉頰。
“那究竟是什麼讓你答應的,究竟是什麼讓你說出是自願的這種話。”唐世猛的睜開雙眼,聲音有些沙啞的怒吼道。
“我之所以答應,是因爲你。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曾宇凡派人跟我說,如果我再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要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知道,他說到就會做到。所以,我知道我不能猶豫了,否則的話,我不但會失去到天霸學府進修的機會,還會連累你。”
“既然這樣,那你爲什麼還說你是願意的,明明是他們逼你的,你爲什麼還說自己是願意的。”
“是因爲那個名額嘛,沒關係,我可以給你。相信我,曾家承諾給你什麼,我可以一樣不差的全部給你。”唐世滿臉疼惜、滿臉期盼的直視着葉思雨說道。
“唐世,你不懂那個名額有多麼珍貴。我們整個華夏郡,也只有五個名額,那不是用錢可以買到的。”
“而且,我之所以願意,並不只是因爲那個名額。我只是發現,其實我並不討厭嫁給曾宇凡。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已經夠了。”葉思雨流着淚,輕輕的說道。
“夠了,唐世,真的夠了,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你走吧,我現在真的不想看見你。”葉思雨默默的將腦袋埋在身邊的一個貴婦的懷裡,輕輕的抽起着說道。
看那個貴婦的長相,和葉思雨有八分相似,應該是她的母親無疑了。
“聽到沒有,我們思雨不想再看見你,你走吧。”貴婦很是嫌棄的瞪了唐世一眼,滿臉怨氣的說道。
“思雨乖,別哭了,你把孃親的心都給哭碎了。我們進去吧,這裡交給你爹他們去解決。”貴婦說罷,抱着葉思雨,慢慢的消失在人羣之中。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跟思雨是不可能的。所以,趁早死了那條心吧。”隨着葉思雨和貴婦消失在人羣之中,之前那個讓人幫助曾奎的中年人指着唐世斥責道。看樣子,他應該就是葉思雨的父親了。
“不可能?嘿嘿,就因爲曾家有錢有勢麼?”唐世撇了撇嘴角,滿臉譏諷的說道。
不過,突兀的,他的雙眼一瞪,很是霸道的說道:“我告訴你,曾家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只要我願意,別說是一個名額,就算是五個名額我都能給思雨弄來,你信不信?”
唐世的依仗,無非就是蔣文其。儘管,蔣文其曾說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找他。但是,爲了葉思雨,唐世真的萌動過找蔣文其幫忙的念頭。
他相信,如果他真的開口求蔣文其的話,爲了自己未來的幸福,蔣文其應該會不惜一切的滿足他的條件。
只是,可笑的是,葉思雨根本就不相信他能夠弄到天霸學府的名額,而且也根本就沒有給過他機會。
不過,這也正常,在眼前這一羣自視身份尊貴之人的眼中,唐世根本就只是一個鄉巴佬呢。一個鄉巴佬誇下的海口,又會有多少人相信呢?
“嗤,五個名額,你當你是華夏郡的總軍啊。黃口小兒,信口開河,難怪思雨會拒絕你。”中年男子身爲身份尊貴的人之一,果然很是不屑的嗤笑道。
他的話,讓唐世一滯。是啊,葉思雨都已經拒絕他了,他再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看着眼前這一羣陌生的不能在陌生的人,唐世突然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這麼窩囊的走嗎?還是要繼續留在這裡受辱?
“世子,葉思雨拒絕了你那是她沒眼光。我相信,不用幾年,她一定會後悔的。”
“世子,我們走吧,這種骯髒的地方,不待也罷。”宇文仇說着,扶着胸口,艱難的走到了唐世的身邊。雖然吃了藥,好受了一些。但是,曾涅的那一拳,還是讓他有些行動不便。
“陳文強,過來幫忙。”宇文仇衝着陳文強招呼了一聲,一人攙扶住唐世的一隻手臂,竟打算直接將唐世帶走。
“想走,你們問過我沒有。”然而,宇文仇雖然想帶唐世離開,但是卻有人根本就沒想過讓他們離開。
“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曾奎滿臉戾氣的喝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對於他來說,不僅僅只是打臉而已。而是打了他的左臉之後,還狠狠的扇了他的右臉。
所以,曾奎是絕對不允許唐世三人就這麼離開的。否則的話,他這個曾鎮長,只怕將會成爲整個平陽鎮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