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說兒子,你玩你老爹我嗎?你不退出比賽,怎麼保證我不當場丟人現眼啊?”徐宇名屁股還未坐穩,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怒氣衝衝地說道。
“我……反正我就可以保證不現場讓你丟臉。”我苦笑說道,他此時不知道怎麼樣證明自己。
隱他此時的嗓音還在保養時期,在旭日杯來臨之前,不宜開聲唱歌,不然嗓子很有可能沒有徹底地保養好就強行唱歌,導致前功盡廢,變回以前的破嗓子去了。
所以他不能用唱歌的方式告訴徐宇名,他我是有料的。此時他只能用幾乎無力的說話,來保證自己不讓徐宇名丟臉。
這顯然不是不夠的,更加無法說服徐宇名。
“我的兒啊,你是最清楚老爸我的,這個世界上除你老媽之外,面子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你懂我的意思嗎?”徐宇名語氣深長地說道,開始對我循循善誘,“你就這麼忍心讓你老爹我一把年紀了,還在那麼大的場合裡面丟臉嗎?你老爸我是名將,你這是清明沒到就找墓掃啊……”
“老爸,這場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雖然我知道說了你也不會信,但是我真的保證不會讓你丟臉……”我指着自己的喉嚨說道,“你聽聽,你沒發覺我的嗓音很好聽嗎,不再是那種菸酒嗓了,真的,我會在旭日杯上一鳴驚人,不單止不會讓你丟臉,還會讓你漲臉。”
我極力解釋和安撫徐宇名,雖然知道效果也許不會太大,但是作爲一個兒子,他必須盡力說服徐宇名。
“你以爲有一副好嗓音就可以參加那種比賽嗎?你知不知道旭日杯聚集了整個京城最優秀的音樂學子,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能虐你九條街,你拿什麼更人家比?”徐宇名見我還在辯解,語氣也變得越來越急躁,臉上也越來越難看了,“還給我漲臉,你的腦袋是不是給驢踢壞了!”
徐宇名說到後來,聲音幾乎是用吼喊出來的,對於我的冥頑不靈他是真的生氣了。如果說之前他還能好聲好氣,慢慢勸說我的話,此時我的頑固執着,已經讓他已經失去了耐心,火氣也越來越大,他絕對不允許我在那種場面上讓他丟臉。
“老爸,你就相信我一次吧,這次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我堅定地對徐宇名說道。
徐宇名突然一拍桌子,怒火沖沖地對我說道:“我話摞在這裡,如果你到時出現在賽場,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說完頭也不回地甩門而去,剩下了一臉苦笑的我。
……
我對於對於唱歌不陌生,但是對於這種比賽的後臺還是挺好奇的,所以進來後臺的化妝間以後就開始東張西望起來。有些人東張西望,到處看到處走走是爲了排解心裡面的緊張感,但是我這是的這種表現啊,只是純粹地好奇。
音樂是藝術,我當然也很喜歡,曾經到處去唱過歌,在酒吧唱過,在各種音樂節上唱過,但是卻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
的比賽,也沒有進入過這種比賽的後臺。
之前兩天,我已經選定了自己在第一輪的淘汰賽中所要唱的歌,和節目組進行拉好幾次的彩排,基本上已經知道了
旭日杯第一輪的規則很簡單,晉級正賽的三十位選手,各自上臺演唱一首歌。當然這首歌必定要經過節目組的同意並且進行了彩排,才能登臺演唱,畢竟這是一個全國觀衆都能看到的節目,所以這些是不可避免的。
每一位演唱選手演唱完畢之後,現場的四位評委經過短暫的思量,就會當場給出自己的分數,在0到一百的分數值根據每個選手的表現打出自己心中的分數。
所有選手演唱完畢之後,按分數的高低決定出最後晉級的十六位選手,進入到最後十六強的PK賽。
而我對自己在第一輪淘汰賽的晉級的信心還是很大的,畢竟如果連這樣的信心也沒有,那更不要說拿到冠軍了。而且我已經有一個完整的作戰計劃,從第一輪的淘汰賽開始,該用什麼樣的歌曲,該如何發揮自己的實力,我都早已經心中有數。
況且我擁有了極其豐富的歌唱經驗,根本不會因爲這樣的舞臺而緊張。所以此時很有閒情逸致欣賞這這樣的後臺化妝間。
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這種舉動卻引來了某些人的諷刺,或者說,無論他此時以怎麼樣的姿態出現,都會引來諷刺。
“老陸,你看看他,像不像一個大鄉里出城啊,真挫!”蔣天傑蔑視了我一眼,對身旁的歐智光說道。
參加旭日杯的畢竟只是一些在校學生,而不是什麼大牌明星,所以主辦方不可能也不需要爲參賽選手準備獨立的後臺化妝間。而事實上整個旭日杯只有兩間後臺化妝鏡,男女各一間。
所以我和歐智光蔣天傑在化妝鏡碰面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又或者說,即使分了好幾間後臺化妝間,歐智光和蔣天傑一樣會來找我,他們不會放過任何可以譏諷挑撥我的機會。
“別怪他,他這一輩子也恐怕是第一次進入歌唱比賽的後臺,多看幾眼也是無可厚非的。”歐智光靜靜看着我,陰陽怪氣地說道。
“爲什麼無可厚非呢?”蔣天傑接着說道,他和歐智光此時就像相聲那樣一唱一和。
“因爲他根本過不了第一輪的淘汰賽,還不多看幾眼,恐怖就沒機會看了。”歐智光譏諷地說道,還挑釁性地向着我挑眉說道,“他就是來獻醜,增加比賽的笑料的!”
尼瑪,這兩個白癡怎麼會在這裡?老子好好的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我厭惡地掃了歐智光和蔣天傑一眼,根本懶得理會這兩個傻×,轉身回到自己的化妝臺上欣賞起自己英俊的外表。
但是蔣天傑和歐智光卻依依不饒起來,徑直走到了我的身後。
“老歐,你說四位評委誰給他的分數會是最高?”蔣天傑若有所指地大聲說道,怕死我聽不到。
“那當然
是四個評委的分數都是一樣高啊。”歐智光不屑地說道。
“爲什麼呢?沒那麼湊巧吧,四個評委的分數都一樣?”蔣天傑故作驚訝地問道。
“四位評委都是零分,你說是不是都一樣?”歐智光既然以他那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目光充滿了鄙視地盯着我的後背。
“哈哈,說的有道理,以他那難聽之極的聲音,簡直就是會殺死人的,評委最低只能打零分,當然都會給他一樣的分數,老歐就真是看透了一切啊!”蔣天傑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也引起了四周衆多參賽者的側目,紛紛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我。
“難聽的聲音?不會吧,那他是怎麼通過海選的?”一個一條筋的參賽者一臉天真地問道。雖然其他參賽者沒有出聲,但是都忍不住向這邊看過來。
“直通證唄,他認識一個有錢人,不知道用多少錢買來的。”蔣天傑恥笑地說道。
“買直通證?你都說他是難聽的聲音,買直通證有什麼用啊?”還是那個一條筋的參賽者問道,也問出了此時化妝鏡裡所有人的問題。
“他的變態心理我們怎麼可能理解?或者是因爲一個無聊的打賭,或者是因爲纏着一個女生,別人爲了擺脫他,故意要讓他上臺出醜?這些誰知道呢。”蔣天傑聳聳肩說道,但衆人看他的樣子似乎早已看到一切。
“哇,不會吧,爲了這種事情浪費了一個直通證的名額?”有的參賽者不忿起來,立馬對身旁的人竊竊私語起來。
“多少人爲了參加正賽爭破了頭腦,他卻用錢買來幹這些事?”
“這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有錢?”
“不過這樣不是更好嗎?我們立馬少了一個競爭對手。”
“也是,直接就可以把他忽略不計了,我們又多了一分出線的希望。”
那邊的很多參賽者都可以議論了起來,這也是蔣天傑的所希望看到了,他不單止要看到我在臺上出醜,在臺下也要我被衆人所恥笑,這才能夠解開他的心頭之恨!
就在此時,我突然猛地站了起來,轉身就急衝沖走出了化妝間的門口,下一刻已經不見蹤影。
“我靠,他是被氣着了嗎?拔腳就逃啊!”蔣天傑看着已經沒有了人影的門口,盡情地恥笑起來。
歐智光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空空如也的門口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根本沒有半點尊重曾經打敗過自己的我,在他看來,我不珍惜自己的嗓子,還跑來參加旭日杯,浪費直通證的名額,簡直就是自取其辱,一點也不值得可憐,更不值得尊重!
他此時心裡面,已經沒有將我視爲自己這次旭日杯的對手,他只當我是這次比賽註定要出醜的小丑!
那些看着我奪門而出的參賽者,一個個目瞪口呆,片刻後才慢慢議論起來。
“我……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那個一條筋的參賽者看着門口愣愣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