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安德烈把“呀”字的延長音說完。
就被梨子殺人的眼神給瞪咽啦。
可惡,可惡呀,這傢伙,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地說出這種傷她小心肝的話來呢。
實在是太過分,太沒有傳統的優良道德了。
“你……你……找死!”
在梨子鍋蓋的淫威之下,安德烈只好大包小包地收拾好東西,開始按照她想走的路線出發了!
第一站,傳說中的最純淨最遼闊的海族站!
其實,安德烈的心中好鬱悶,海族跟水牀還不是一個樣,直接在水牀裡灌上海水,就可以了嘛。
第二站,傳說中的凍死人不償命的仙域——冰族站!
其實,安德烈的心中好想哭,冰族嘛,太冷了。還不如……
懷孕進行時5
冰族那個地方,漂亮是漂亮,仙境是挺仙境的,但是唯一不足的缺點就是——這不是人住的地方!
可是,他必須得去一趟。
因爲他的妹妹安娜在那裡,他有必要去一趟冰族。
雖然,他原本打算等梨子安全產子後纔去的,可是,既然梨子提出來了,那他就提前先去看望妹妹吧。
百年之後的冰族,會重獲生機吧。
現在,他的記憶已經慢慢地甦醒過來了,因爲梨子的原因,他從原先的一片空白,變成現在深淵似的疼痛記憶。
也許,每個人重生一次後,都會像他這樣吧。
不想去觸碰,並不代表這個傷口就不存在了。
更何況,他的兄弟錦洛也留在了冰族。於情於理,他都要去。
看到安德烈沉默陷入思索的表情,梨子不安地問:“喂,安德烈,你在想什麼呀?這麼入神,我都叫你好多聲了,你也沒聽到。你剛纔在想什麼呢?這麼的入迷?”
安德烈回過神,再次換上了一付嘻皮笑臉:“我是故意不迴應你的!你知道爲什麼嗎?親愛的老婆大人……”
“這個我怎麼知道,反正,剛纔你肯定在想事情!”
“親愛的,如果你叫我——親愛的老公,我肯定會馬上回應你的。”
他的紫眸,深幽如潭,藏着一束明亮的光圈。好像一個無底洞,一個美麗斑瀾的湖泊,深深地吸引着梨子的眼珠。
她一聽,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呵呵,她向來不關心稱呼問題。
可是,他是她的老公,她已經嫁給他了,還入洞房,連孩子也懷上了。
可是,她卻真的是連一聲老公也沒叫過他。
“你要對我好,不要朝三暮四的,我就會叫你老公的。”
安德烈握住她的手,反問:“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老婆大人。”
“……可是,你剛纔就在發呆呀。在想什麼呢?”
“如果我發呆,裡面的內容也全是關於你的。所以,不要去懷疑我對你的感情。”
懷孕進行時6
“安德烈……”
梨子的心浮上些許甜蜜。
“叫老公呀。”
安德烈摟着她,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好彆扭呀。”
她嬌嗔地說,一臉的紅霞翻飛。
“難道你想再三嫁四嫁不成?”
他捧着她的紅臉又說:“不過再怎麼三嫁四嫁,你也還是得嫁給我!知道嗎?在我的生命中,你是唯一的亮點,這亮點的光太強烈了,以至於,這光彷彿就像是陽光一般。讓人炙烤,也讓人溫暖。親愛的老婆大人,我真希望你能永遠陪着我。”
他的紫眸如此的深情和美麗,以至於梨子一時回不了神。
她低下頭,有些感傷,因爲她是不可能永遠陪着他的。
她的人類身份註定了只有百年的生命。
而安德烈是吸血鬼的身份,他的生命是跟宇宙洪荒聯繫在一起的。
百年以後,他註定是要孤獨的。
孤獨千年,也寂寞萬年。
這該怎麼辦呢?
還有一點,他們的孩子將來又會是什麼樣的身份呢?
不知道!一切都不可預言。
孩子你出生後,到底是吸血鬼,還是人類呢?
這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呀。
梨子清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層灰影,淡淡的纏着,卻能讓人慢慢地窒息。
可是,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她都會努力保護自己的孩子。
不管他出生後是人類還是黑暗中的吸血鬼,他都是她深愛的孩子!
“你在想什麼老婆大人,我剛纔也叫你好幾聲了,你也一點反應也沒有?在擔心什麼呢?爲什麼神情這麼傷心呢?不要害怕,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變故,都不要害怕,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和孩子的!”
“我是怕孩子的身份……我有些擔心,擔心他會適應不了這裡。如果他的身份是人類的話。這可該怎麼辦?”
安德烈一聽,哈哈大笑:“原來,你是擔心這個,不用這麼徨彷,事情沒有你想像中的這麼嚴重。你就安心生產吧。”
懷孕進行時7
安德烈撫了撫她柔順烏黑的長髮又說:“與其以後擔心,不如現在好好的培育。不管寶寶以後要選擇什麼路,都是我們最珍貴的禮物。不管他選擇當哪一種,他都是我們的寶貝!”
“嗯。你說得很對。那我們上路吧,就讓寶寶跟我們一起去旅遊吧。”
梨子臉上帶着釋然的笑,她幸福地撫了撫小肚子,有一剎那,有一種電流的感覺流過每一條血管。
不管以後寶貝出生要選擇當哪個種族的人,她都接受。
不管寶貝出生後會是什麼樣子,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愛!
也不管寶貝出生後是什麼容貌,是美麗?是普通?是怪異?還是醜陋?她都愛!
因爲,寶貝是她和安德烈愛情的結晶,是她生命的延續,是她的全部,是她的最終生命!
“老婆大人,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件東西就出來。”
在安德烈轉身離去之際,梨子拉住了他的手,輕輕地呵了一句:“嗯,我在這裡等你,老公……”
“老公”兩字咬字清晰,雖然聲音小小而細細,但卻如此真切地傳進了安德烈的耳朵中。
像一朵花開的聲音一般,啪啦一聲!
這兩個字,從安德烈的耳膜鑽進了他的內心深處封存了起來。
一抹來不及掩飾的笑,就此點亮了安德烈的臉。
他狠狠地摟緊了她,深情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呢喃細語地說:“乖啊,在這裡等我。我馬上就過來,帶我的老婆和我的孩子一起去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