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小小的紅色鳳凰在她的手心上跳舞……
“去找你的主人吧,朱兒。我現在很好了,不用擔心。朱兒你跟你以前的主人說,火族不再欠海族什麼東西了。叫他們不必再愧疚,以前的事都雲消霧散了。他們盜取的紫蘭水晶現在歸還海族了,也就不必再受到還童的反噬詛咒了。”
朱雀點了一下頭,它淡粉色的眼睛裡升騰起一片純潔神聖的光。接着它拍打着翅膀,飛向了遙遠的天際。
她的掌心幻化出一朵雪蓮,裡面的人魚血珠,已經讓她褪化成了人魚。
“錦洛,你還在嗎?你的心願就讓我幫你達成吧……”
她閉上眼,攤開雙臂,開始吟唱聖詩:“……衆位諸神,請聆聽一下我的請求。我願意放棄一切,換取百年後冰族的重生!”
冰層撕裂的聲音,響徹雲霄。
接着,她褪去了美麗的金髮。
她的金琥之眼,也恢復成了以往的黑瞳。
金色的魚尾也變成了人類的兩條普通的腳。
她從極至美麗的人魚皇后,褪變成一名普通平凡的人類少女。
梨子蹲下身,她抱起靜躺在水晶棺中的安德烈,眸子裡全是升騰的薄薄霧氣……
那霧氣裡有愛意,有暖情,還有思念的潮水。
霧裡的影像是如此的深刻,如此的雋永,宛若一朵雕刻在漢白玉上的鳳凰花,鮮豔而濃情!
“你是安德烈?還是銀星霧?”
她把他緊緊地捂在懷中,想用自己溫暖的身軀去溫暖他冰冷的身體。
“不管你是安德烈,還是銀星霧,你們都是我深愛的人!只要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會很快樂。只要……你們還活着,我的存在纔有意義。所以,不要害怕,我不會把你們拋棄在黑暗中,不會讓你們在寒風中孤零下去……”
她用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撫着他軒昂的眉峰,捲曲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薄厚適中的朱脣。
梨子的臉上露出水波般的笑……微微的,彷彿是春風在吹拂。
她嘟起嘴,慢慢地吻了上去。
“以前是我把你吻醒的,那今天就再次讓歷史重演,讓我再把你吻醒吧!”
她慢慢地收緊脣瓣,沿着他的朱脣細細的描繪,然後用力地咬了下去。
“唔,痛!”
他終於睜開那雙幽紫色的眸子,在他對上梨子調皮的眼睛時。
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梨子對着他嘻嘻地笑。
他的紫眸深處閃過一絲藍色的光亮,充滿着疑惑和不解。
“你……你是誰?你是一個人類的女孩?爲什麼要吻我?”
他推開她,站起身,上下地打量着她。
顯然,他並不認識她,就像以往第一次把安德烈吻醒的樣子。
吃驚,氣憤,又無可奈何。
梨子一時嬌惱,插腰地吆喝起來:“喂,小子,反正你都讓我吻了,全身上下也都讓本小姐看光光了,以後也就討不到媳婦了,你看吧,本小姐長得是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水見水噴的絕世人兒,配你,那是你三世修來的福分,所以,本小姐大肚點,就勉強地娶你爲夫吧。從今以後你就從了我吧!”
他的腦子裡一下子轟然……紫眸中的藍瞳深深地印着梨子那驕傲得不可一世的樣子。
對了,安插一下唯美的背景動畫:
灑薰衣草呀,灑薰衣草……
灑薔薇呀,灑薔薇……
婚後的惡搞生活1
吸血鬼城堡裡,圓月之下,白色薔薇正吐蕊,紫色的薰衣草正飛揚。
梨子正趴在桌上寫新時代的“三從四德”。
她轉着靈活靈現的眼珠子,瞪着坐在一旁的安德烈王子殿下。
“喂,你聽好了,我要開始唸了……所謂的三從就是:第1.跟從,第2.隨從,第3.聽從。”
安德烈小媳婦,抓着小手帕,一付欲哭無淚的樣子。
怎麼看,怎麼這麼像銀星霧那付怨婦的愛哭表情?啊……
“喂,我都還沒念呢,你哭什麼哭呀?”
安德烈捲起鋪蓋準備去外面打地鋪:“老婆大人,你不用唸了。我都會背了。”
梨子一聽,眼珠子瞪得老高:“真的嗎?乖乖,你都會了。那你背一下,我聽聽……”
“好吧……但是背完後,能不能不要老睡房外的地板?我都睡了三個星期了,腰好痛呀。腰是男人的重要部位,是不能受傷的……老婆大人,能不能行行好……讓我睡牀上吧……”
“這個呀……”
梨子正要說話。
安德烈卻打斷了:“這個四德就是,老婆大人的生日要記得;對於老婆大人喜歡的東西眼光要了得;更重要的是要對老婆大人要好得;最後一點給老婆大人花錢要捨得!上次你就說了好幾遍了。”
“有嗎?”
梨子故意晃頭晃腦地說。
“親愛的老婆大人……我還自發明瞭兩個不,和兩個要,你要不要聽一下?”
安德烈就瞄着那張舒適的大牀。
“嚦,是哪兩個不,和哪兩個要?”
“其一:不準對老婆大人耍酷;不準讓老婆大人吃醋,其二:吵架十要讓步;臭扁時要挺住!”
他說得抑揚頓挫,在梨子自我陶醉點頭之際,紫眸中狡黠一閃,立刻把她抱到牀上去。
“喂,誰叫你抱我上牀的?大膽!”
梨子抗議呀抗議。
婚後的惡搞生活2
梨子的心,怦怦地跳動着。
她仰起臉認真的看着安德烈,可是她又害怕會發生以前那種暈迷的情況。
雖然,肚子那兩樣該死的東西已經不鬧騰好久了,可是難免又會發生類似疼痛暈倒的事。
所以,她總是拒絕跟安德烈單獨在一個房間裡。
但是躲得了初一,總不能永遠躲過十五吧。
看吧,這次是在劫再難了。雖然以前躲得挺起勁的,但這次,好像有點不對頭。
“喂,你暗算我?”
“沒有呀。”
安德烈眨着眼說。
“那爲什麼這裡有一個這麼大這麼大的水池?呃……還是雙開關的?”
梨子從他的懷裡蹦下來,跑到一張大水池旁,指着問。
安德烈轉了轉眼珠了子,嘿嘿地乾笑兩聲,然後開始糾正她的措辭:“那個,其實呢……”
“其實什麼呀?”
梨子實在是搞不懂這傢伙幹嘛要在房間城安上這麼大一個水池……雙排管……整個冬暖夏涼,夏天是冷水進,熱水出……冬天是熱水進,冷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