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這個傢伙,怎麼還有臉在他面前做這麼不要臉的事情呢?
難道這傢伙因爲梨子半死不活的原因,準備棄她而去了嗎?
氣憤ING!
銀星霧闖了進去!
安德烈正好爬起來,視物不清中。
妙茉正依儇在他的懷裡,整個人連胸衣都沒有穿,胸前一大片春光外泄……
銀星霧頓時臉上浮起大片的潮紅!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連衣服都不穿啊!
可見,昨晚上他倆是多麼的纏綿和上下折騰了!
妙茉一看是銀星霧,大吃了一驚,可是又看到銀星霧那一臉的紅暈,又大笑了起來:“呀,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銀星霧哥哥呀,您來啦……來來,進來坐吧……”
說着,媚笑一下,直接主動拉住銀星霧往香帳裡拖……
星霧頓時完全傻掉,這個女人!太無恥了吧!
她胸前如此的波濤洶涌,差點沒把星霧給嚇死……
太惡了,星霧拍掉她的賊手。
可是,她又主動撲上前,繼續煸情地說:“來嘛,進來坐嘛。見到您,我可是好高興呢……跟我們坐在一起吧,抱抱團也暖和……”
聽她這如此風騷之詞,銀星霧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抱個P!
該死的,想他銀星霧是何等之流,怎麼可能淪落到要跟他們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抱抱團!
在看到這個臉皮厚得跟鐵皮一樣的妙茉要再次對他狼撲以後。
銀星霧立刻提起大腳就踢了過去——砰,一聲巨響。
只見,妙茉的腦門直接跟牆壁接吻去啦。
安德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的腦子暈暈沉沉的,最重要的是,他覺得他好像有些東西記不太清楚,有些東西變得模糊了起來……
銀星霧一把抓住安德烈氣憤地叫喊:“喂,安德烈你到底在做些什麼東西呀!你告訴我,快點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梨子?爲什麼她不在了,你就跟別的女人鬼混了!你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對梨子的失蹤,你一點也不關心,實在是太令人心寒了……安德烈,你這個白癡,你的腦子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現在還有心情跟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鬼混!你實在是太讓我們失望了!安德烈!”
可是不管銀星霧再怎麼憤怒地吼叫。安德烈都是頂着一臉的迷糊。
他迷茫地望着四周,記憶深處有東西被一團黑霧遮住了……
蓋住了他記憶深處最重要的那部分東西。
安德烈莫名其妙地看着銀星霧說道:“你……是你誰呀?還有,我們認識嗎?”
他這樣一說,臉上的表情還顯得相當的無辜和迷茫。
這一下子,把妙茉給高興死了,安德烈難道因爲喝太多“黑色死水”的緣故,而後心又被酒精麻痹了嗎?
看吧,很顯然的安德烈失憶了!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望着安德烈陌生的眼神,銀星霧一時不知道要做何回答。
銀星霧完全被安德烈的話語給咽死掉了?
這傢伙到底怎麼了?發生了什麼意外的事了嗎?
銀星霧衝上前一把抓住安德烈的衣襟,使勁地大叫着:“我是海族的銀星霧呀!你這個笨蛋不要給我裝傻好不好,你這樣子裝白癡,會更讓我看不起你的!安德烈,你忘記了我沒關係,可是你怎麼可以不管梨子的死活呢?她現在失蹤了,你知道嗎?你爲什麼一點也不擔心呢?你太反常了,太讓人寒心了。”
可是安德烈一把掙脫他的囚禁,公然否認地說:“海族首領銀星霧,我以前倒是聽父王提起過。可是,我們血族跟海族可是宿敵呢,你今天來這裡有什麼事嗎?是想打架嗎?打架的話,就出去打,不要在我的宮殿裡打!”
安德烈說着,還不望鄙視地看了一眼銀星霧:“什麼梨子,什麼蘋果,什麼香蕉的?我都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這種無聊人士的名字!梨子?這是人名還是水果名呀?梨子?哈哈哈,我還蘋果香蕉呢,這名字取得太可笑了吧。難道那個人取梨子這個名字,是爲了表示自己的臉像梨子一樣的嗎?哈哈哈……太好笑了!銀星霧你說話的水準真是越來越低俗了,真是讓人看不起呢。一個海族的首領來我這裡,只是爲了一個叫梨子的人嗎?來我血族找人?多好笑……”
安德烈說着,自顧地笑了起來。
他的記憶永遠停留在了十八歲的記憶階段。
銀星霧完全無語了,他不可思議地盯着安德烈,看着他狂妄的笑,無知的笑,諷刺的笑!
安德烈指着銀星霧,繼續嘲笑着。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底會涌起一抹悲傷——因爲那個他認爲的水果般的名字“梨子”,這個名字好好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底會想痛哭。
可是,在世代仇人海族的銀星霧面前,他要強撐着大笑!
他敢肯定地說他的記憶深處——沒有梨子這個人!沒有,沒有!沒有!
那個可笑的水果名跟他有什麼關係?切,想他堂堂的血族王子殿下,怎麼可能認識那般無趣無聊無雅的名字呢。
那個水果名,平凡而普通。幾乎沒有什麼色彩而言。
妙茉實在是因爲安德烈的失憶而興奮萬分。
她跳了起來,撲向安德烈大聲地嬌嗲起來:“我親愛的安德烈王子呀,您說的實在是太對了,以您的身份怎麼可能認識那麼平凡無聊的名字呢。一個水果的名字,還不如叫蘋果好聽呢。哈哈哈……”
“你是妙茉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是還有一個叫妙莉的雙胞妹妹嗎?昨天是我十八歲的生日,王剛剛引見的,我還是有些印象的……”
安德烈看向妙茉,開始回憶昨晚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頭很痛,疼痛得欲裂!
妙茉的眼珠子,一直轉個不停——天啊,她的王子殿下的記憶只在十八歲。
那時候,十八歲的安德烈還沒有遇見海族的金豔麗。
十八歲的他,剛成年不久,任性狂妄又自大。
十八歲的他,充滿着陽剛之美,妖嬈而軒昂!
十八歲的他,還不知道疾苦,只知道天高任我飛,海闊任我遊!
他妖豔無比,俊俏無雙!
銀星霧完全無法接受安德烈的變化,他張大的嘴,呆愣在一旁——安德烈這個天殺的渾蛋,這個白癡,這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笨蛋失憶了……
銀星霧的心中涌起千般的疼,這種疼像是蟲咬蟻啃般的,籟籟地疼痛。
他的心底裡升騰着一種悲憤的希翼,安德烈怎麼可以這樣!在梨子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他選擇了駝鳥似的退縮——失憶了,也就可以什麼都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