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淚花,才能讀得懂她此刻的心情。
這纔是最痛苦的吧。
想死又不能死。
想說又不能說。
我不讓你走 (1)
安德烈衝上前,抱起她,先躲開了。
溫萊斯留給銀星霧他們三人去對付了。
安德烈抱着她狂奔,現在的梨子全身的血液似乎要衝破她的血管了。
溫萊斯這次下的藥實在太強了!
梨子雙眼已是桃花形狀了,她只知道用力地拉扯着他的衣襟。
她想說話,但又說不出來。
只有淚水,止不住的流。
安德烈急得滿身是汗,他真的不知道應該把她怎麼辦了?
她撲到他的身上,兩個人在草地上打着滾兒。
她急急地尋找着他的嘴脣。
她那樣用力地吻着他。
是的,她還欠他的吻。
可是,這樣的吻,卻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如此的償還。
吡,安德烈的衣服被她扯破了。
她難受極了。
安德烈知道她受迷藥迷惑了。
抱起她,就四處尋找着冰冷的泉水,衝進山林深處一處僻靜的湖泊裡。
她全身通紅的浸泡着,神智才恢復半分。
可是,她依舊全身難奈的難受。
怎麼辦,她還是覺得周身如同被蟲子撕咬一般的炙熱難受,只想飢渴的擁吻。
她想說話,但開口無聲。
安德烈會意,趕忙解開了她的穴道。
她難受得眼淚直掉,清泠的小臉蛋上一片的粉暈……彷彿是叢中暈生而出的兩朵粉嫩之花,灼灼開放,灼灼誘人……
安德烈當然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可是,他不想這樣,不想趁她在神智不清,迷糊之間,侵佔了她。
如果,她清醒了,一定會恨他的吧。
雖然,他是如此的飢渴與她相擁眠。
可是,他又怕事後,她會恨他,不願再見他。
“安德烈……安德烈……”
她口齒不清地叫喚着他的名字,每聲都摧人心魂,攝人心神。
她的雙瞳如夢之花在綻放,桃花兒婉轉旖旎……朵朵盛開,朵朵迷人。
她把柔荑伸向他的方向,伸得長長的……
纖質肌膚,紋理白皙如修竹。
他吞了吞口水,說:“嗯,我在這裡。你先泡一會兒,呆會兒我再來找你。”
他忍住衝動,想轉身離開。
可是,浸在水中的她,衝上前,從背後抱着他。
這一撞擊,讓安德烈的心跳加速地運轉。
“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我不讓你走 (2)
“……別這樣,你會後悔的。”
安德烈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要隨着炙熱的血液而變得起伏。
“我不會的……不要走,我不讓你走……不要離開我好嗎?我好痛苦。”
梨子低低的說,也細細地哭。
她真的好難受啊,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了……
她真的非常需要他的幫助!
而且,她本來就是他的新娘。
他不幫忙,又要誰幫呢?
她如此渴望地看着他。
她是如此的喜歡着他啊。
梨子咬了咬乾裂的脣角說:“安德烈……”
安德烈緊張起來,他當然明白她的渴望。
。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梨子的胸口突然被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
她疼痛難耐,冷汗從頭頂上直冒。
不知道爲什麼胸口會這麼的疼?
她蹲下身,曲捲在地上打着顫。
安德烈把她抱起來捂在懷裡,很心疼的問:“怎麼會這樣,哪裡疼?”
“心,心好痛,好痛啊!我好想哭……”
她流淚滿面地說。
這種鑽心的疼,讓她難以忍受!
好像只有哭泣,才能平息這種痛苦。
“我先抱你回去。我們先回去找錦洛想辦法。”
“安德烈,不要離開我,我好害怕。”
梨子心有餘悸地說。
一想到,溫萊斯的那張臉,她就害怕。
真的,她的心現在還在發抖呢。
如果,溫萊斯真的侵犯她,她就自殺!
她不要給他生孩子,不要,絕對不要!
“嗯,我答應你,不會離開你的。”
安德烈的紫眸裡全是憐惜的水花,他不想再讓她受一丁兒的傷害了。
不然,她受傷了,他其實更難受,比讓他自己受傷更嚴重地痛苦。
他發現,如果她不在自己的身邊,就會心神不寧,心緒不定。
她是他的穩定劑,如果她出事了,他就會發瘋的!
她不知道,在她被溫萊斯抓走後,他簡直就失去思考的能力了。
發瘋似的到處亂找亂撞!
原來,她對他而言是如此的重要,重要的讓一向冷靜自喻的自己失去了方寸,失去了判斷能力!
梨子,你一個小小的,普通的人類,對我而言卻是重若泰山壓頂。
沒有你,以後我該怎麼辦呢?
也許生活就失去了樂趣。
一物降一物
梨子緊緊地抓着他的手,好似這樣,她的痛苦就可以減輕了。
“我先帶你回去吧。我們再想想辦法解毒。”
“嗯。好的……可是,我不許你再對我生氣,也不許再衝我發脾氣了。還有,也不準再懷疑我了!”
梨子的黑眸裡全是晶亮一片的光芒,好像曇花一現的美麗璨燦。
“我……我沒有……對你發脾氣啊。”
安德烈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他哪裡敢對她發脾氣。
她就是扇他巴掌,他也還不是乖乖地跑來找她。
他真的是把她當成寶一樣的捧在手心中啊,看着怕被人搶走,握太緊了又怕她疼了。
“有!你就衝我發脾氣了,脾氣還非常的大!”
梨子很大聲地說。
爲什麼他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呢。
自己做錯事了,還老不承認。
“我真的沒有啊……”
我哪敢啊。我也怕被你揍啊。
“你有!”
“我真的沒有。”
“你真的有!”
梨子瞪起眼,雖然她的腦子裡還是迷迷糊糊的,但對於他欺負她,不相信她的事,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安德烈看着她一臉迷糊又強硬的態度。
終於勉爲其難地說:“好吧,我承認了——是我不對。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那是當然,誰叫本小姐向來大肚,纔不會跟你這種小雞肚腸的人計較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真的跟你生氣了,那還真會降低我的人格檔次。”
梨子扁了下嘴,看到他終於給她臺階下了,還不忘記把自己誇到天上去。
安德烈無語地看着她,搖了搖頭,原來,還有人可以這麼不要臉的搶臺詞,來給自己的臉上貼金。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命定的剋星。
一物降一物,是自然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