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門兩百四十五人,團長格林,團內目前一大尉,四中尉,四少尉,授予建連資格,編入聖彼得堡第一軍團二團機動營,爲營內第六連。”
“鬼獸派一百七十七人,團長鬼羽,團內目前兩大尉,兩中尉,五少尉,授予建連資格,編入聖彼得堡第一軍團一團三營,爲營內第七連。”
“炎刀團二百八十五人,團長埃菲,團內目前一中尉,三少尉,編爲特殊排,編入聖彼得堡第二軍團一團三營九連。”
在其他三支團隊襯托之下,更能彰顯出蠻人團的輝煌。
蠻人團是唯一被授予建營資格的團隊,這建營資格可是極其難得的,因爲營長必須是擁有少校軍銜即以上才能擁有。
蠻人團通過這兩年來卓越的表現,團內的林暄和鐵塔才擁有了少校軍銜,成就了一團雙校的傳奇。其他團隊甚至都沒有一個校級的人出現,雖然其中格林,鬼羽他們實力到了,但卻沒有相應的功勳。
甚至縱向比較,聖彼得堡軍校建校幾十年來,也沒出過幾個畢業就擁有少校資格的學員。
上一屆唯一一位少校就是貝倫蓋特了,一個傳奇人物。
但是蠻人團衆人卻沒有因爲這足以讓他們自豪的榮譽而喜笑顏開。
原因恰恰是因爲這個傳奇人物,他們未來的直屬上級——貝倫蓋特。
蠻人團的大多數人都是一起經歷過死亡遊戲的老人,他們自然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從校方那接過考覈任務,一手策劃“死亡遊戲”的男人。
在那場殘酷的遊戲中,參加考覈的學員死亡數七百多人,死亡率高達百分之四十。
當時的蠻人團起碼也犧牲了幾十位甚至百餘位兄弟,老團長瑞克在最後爲了掩護蠻人團衆人撤退也犧牲在那座樓頂。
即使經歷了重重磨難艱險的蠻人團衆人再回首去看“死亡遊戲”,仍是會感到一種殘酷的破滅感和深深地無助感。
那時候的他們遠沒有現在這般訓練有素和強大,面對無窮無盡的獸潮,只會有一種末日般的慌張和手足無措。
看着曾經共同揮灑汗水的兄弟就這樣被野獸活生生撕碎吞吃,自己卻眼睜睜看着而無能爲力。
他們時常也會恨那時的自己是那麼弱小和稚嫩,根本沒有能力守護自己珍惜的事物,但再悔恨也已經於事無補。
以前的那批人早已化成皚皚白骨,長埋地底了。
貝倫蓋特,這場慘劇的始作俑者,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那一幕幕噩夢又重新襲來,擋也擋不住。
“可惡,沒把他殺了就已經很好了,現在我們還要受他指揮,在他手下做事!這個鳥氣怎麼受得了。”鐵塔一手捏爆手中的酒杯,一反常態地暴怒。
本該是一場盛大的慶功宴晚會,蠻人團衆人舉杯共飲,收拾心情,準備明天去軍隊報到,但是氣氛卻是降到了冰點,每個人的臉色都是陰沉着,鐵塔更是忍不住站了起來。
所有的團員都看着鐵塔,顯然他們現在的心情也不好受。
這也不怪他,他是團內資格最老的幹部,也是蠻人團的元老之一。瑞克還有很多熟悉的兄弟都死在了貝倫蓋特的“死亡遊戲”之中,現在他卻要在仇人手下做事,這又讓他如何接受。
“人家現在是第一軍團三團團長,起碼是大校軍銜,我們連殺他的能力都沒有。”凱這話的意思就是,如果他有這能力早就去殺了。
“怕什麼,鐵塔,別慫,我和你一起去幹,還怕幹不過他?”隆站起來道。
“你就別火上澆油了。”林暄按手,示意讓鐵塔和隆坐下,“軍令如山,違反上級命令,屢教不改者,等同於謀逆罪,當斬。別說我們沒能力去向他報仇了,就算是我們有那個能力,也不能向上級造反啊!這可是觸到了軍部的威嚴,我們表現再突出,也會被當做雞殺了以儆效尤的。”
“但是你真的甘心在他手下做事嗎?”小妖問道。
“不是甘不甘心的問題,而是我們必須那麼做,因爲我們還沒有反抗的能力。”維奇替林暄回答道。
小妖愣了一下,最後也是無奈地點了點頭,無力地躺在椅背上。
“這個仇我們就這麼算了,瑞克,還有無辜犧牲的大家。”鐵塔顫聲問道。
事實上,軍校至今對貝倫蓋特的“死亡遊戲”也是持褒貶不一的態度。無可否認,“死亡遊戲”以一種突發性的殘酷災難般的實戰形式篩選出了一批優秀的學員,但是不能說死去的那一批就是劣質的,比如說瑞克,這種本來該在未來的舞臺上大放光彩的天才也無辜犧牲了。
無辜,無畏,這就是這個“死亡遊戲”的最大壞處,不僅耗費了極大資源,還讓一批生力軍無謂的死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想要報仇的方法只有一個。”林暄腦了頓,道,“那就是變強,不斷變強,爬到他們的上頭,成爲軍法的執行者和制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