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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聲大響之後,身體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祁萬祥感覺本來就已經在極限邊緣的身體,在這下重摔之後,好像隨時都要散架一樣。祁萬祥心想:“幸虧這空間裂口和地面離得不是太高,要是再高點非得摔成三級殘廢不成”。
雙手剛想支撐自己坐起來,就有一種熟悉的泥土混合青草的那種芬芳傳入鼻端,挪動了一下身子,待自己趴的更舒服一點之後,祁萬祥就擡眼望去,眼前可謂是一碧千里,可感覺並不茫茫。
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麼柔美,就像只用綠色渲染,不用墨線勾勒的中國畫那樣,到處翠色慾流,輕輕流入雲際。這種境界,既使人驚歎,又叫人舒服;既願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麗的小詩。
這裡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眼前的景色無一不在昭示着這裡的環境。身體一翻之後,祁萬祥已經仰躺在了草原上,看着藍藍的不帶一絲雜色的天空,彷彿伸手就可以觸摸到一般。
“呼”的重重呼出一口氣,祁萬祥不由又想起來了上官蓉,摸了一下自己心口,祁萬祥在嘴裡喃喃的說道:“上官蓉,我一定會盡快找到幫你鑄造肉身的方法”。說完之後,祁萬祥又開始掙扎着想站起來,他覺得至少得先搞清楚自己周圍的狀況才行。
可祁萬祥沒動幾下,就從全身傳來了一陣陣難言的痛苦,就好像在扯動肌肉裡面的大筋一樣。雖然他沒站起來,可是特卻隱約聽到前方小丘的後面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好像很多人都在向自己這邊趕來一樣,讓他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這樣柔軟的草地,按理來說不該聽到腳步聲纔對,可是對方好像走的也不是很利索。不但腳步沉重的厲害,甚至在行走間還伴隨着重重的喘息聲,好像隨時會倒下一般。
而這樣的聲音,卻不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僅僅是從祁萬祥的前方的小丘後面傳來。聽着這斷斷續續的腳步聲,好像還不是獨自一人到來,好像很多人分開着向自己這邊靠近一樣。
按耐住已經有點緊張的心情,同時也放棄了自己再爬起來的想法,祁萬祥盯着腳步傳來的方向,靜靜的看着。以他現在的狀態,只要出現一個敵人,那他就可以和這個世界說永別了。
從小丘的後面冒出了一個人,平時看到她,祁萬祥是連躲都來不及的。可是現在看在眼裡,居然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讓人從心底旁望着她能夠離自己近一點。
在修真界的時候,祁萬祥覺得是自己的失誤,才讓大家被傲百媚和萬里愁所埋伏,然後才又被傲百媚追上,然後就爆發了一場讓人心驚膽顫的大戰。到現在爲止,祁萬祥的思維好像還沒有完全轉過來一樣,就怕周圍又冒出一個敵人一般。
“快點過來,是祁萬祥沒錯”,小丘山那道身影,在向後面的人招呼了一聲之後,就快速的向祁萬祥這百年跑了過來。而在她跑到一半的時候,小丘後又陸續冒出了幾個人。
這道身影到了祁萬祥的身邊之後,就什麼都沒說,只是迫不及待的在祁萬祥的身上翻來覆去的查看,好像在找什麼東西一般,一時間倒弄得祁萬祥尷尬不已,若不是他全身已經提不起一絲的力道,相信他早已經暴力反抗這種行爲了。
忍受着猶如各種翻動和查看,而讓自己疼的呲牙咧嘴的疼痛,祁萬祥終於忍不住問道:“呃,請問上官清姐姐,你這到底是在找什麼呢?我那個有點堅持不住了”。
這邊剛問完,那邊上官清貌似檢查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沒有理會祁萬祥的問題,她右手扣着腦袋,自言自語的小聲說道:“身體看上去也沒什麼大礙嘛,沒有明顯的傷口、也沒有大面積的淤青,難道是傳說之中的內傷不成?不過這個我看不出來,還是等他們幾個趕到之後,讓他們看看再說”。
然後上官清,突然好像剛發現祁萬祥一般,忙不迭的問道:“那個對了,你是殺掉了那個叫做傲百媚的狐狸精之後,然後纔過來的嗎?其實你只要想辦法解我過去就行了,又何必跑過來青紫接一趟呢?實在是沒這個必要的”。
上官清雖然是在問問題,可是她壓根就沒給一邊的祁萬祥回答問題的機會。她只是在那問完問題後,思維就好像跳躍一般,瞬間又可以拐到一個完全不相干的問題上去。
好在祁萬祥沒有受這樣的磨難太長時間,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的趕了過來。除了眼前的上官清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之外,其他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掛彩了,讓人一眼就不難看出他們剛經歷了一場戰鬥。
傑克這時候雖然恢復了人身,可他背部被傲百媚抓的血肉模糊的傷勢,依舊血淋淋的讓人看着心驚膽顫。傷勢這種東西,不糊隨着變身之類的法術而消失,而是會隨着身體的變換,會繼續在新變的身體上完全體現出來。
歐陽雪和慕容嫣兩姐妹卻是相互攙扶着,臉色略微有點發白的站在祁萬祥的右手邊。而一向好動的琳達這次也罕見的保持了淑女的形象。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祁萬祥之後,就坐在草地上開始修煉,明顯想恢復受損的身體和傷勢。
傑克和趙猛這次卻是一左一右的攙扶着傑克,讓人一眼看過去之後,就會發現是兩個看上去很瘦弱的人。而就是這兩個看上去瘦弱的人,卻是從兩邊共同攙扶着一個長的很結實的老外在前進,這樣的場面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而安妮卻是右手扶着低低飛着前進的掃帚,腳步緩慢的一步步向前挪着。而那飛在空中的掃帚上面,卻是定定的趴着一個人,讓人看上去疑竇重重。
看着大家的這或多或少都帶傷的身體,祁萬祥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鄭重的說道:“首先是非常的對不起大家,在那樣緊張的戰鬥之中,我居然出神了,居然變得沒有了一點主意。而你們卻還依舊堅持着替我擋住了他的攻擊。也正是有這樣無私的你們,我們才最終從傲百媚的魔爪下逃離了”。
說完之後,祁萬祥就定定的看着飛在安妮身側的掃帚,確切說是看着趴在掃帚上的人。就是眼前的這道身影,在最關鍵的時刻衝了出來,以自己的生命挽救了祁萬祥的生命。套不是有她,這會兒的祁萬祥哪還有機會體會草原上的美景。
不過看着看着,祁萬祥的眼角已經開始溼潤。或者是由於之前大家全力抵擋傲百媚,讓祁萬祥緩過了勁,才如此激動。或者是因爲上官蓉爲自己抵擋了致命攻擊,到現在祁萬祥已經沒了當初的那種憤怒,反而更多的是感慨和幸福。
愛情是人與人之間的強烈的依戀、親近、嚮往,以及無私專一併且無所不盡其心的情感。也是彼此之間的信任、尊重、關懷,讓彼此的生活由於對方的存在,而變得真實、有姿有色起來,讓人對生活不由的充滿嚮往和憧憬。
柏拉圖在《會飲篇》和《斐多拉絲篇》寫道,當心靈摒絕肉體而嚮往着真理的時候,這時的思想纔是最好的。而當靈魂被肉體的罪惡所感染時,人們追求真理的願望就不會得到滿足。當人類沒有對肉|欲的強烈需求時,心境是平和的,肉|欲是人性中獸性的表現,是每個生物體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謂的高等動物,是因爲人的本性中,人性強於獸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以前的祁萬祥總覺得愛情和肉|欲不可分割的,總覺得沒有肉|欲的愛情是不完整。而對於柏拉圖式的愛,總是一副批判的嘴臉,認爲那是對人性的一種摧殘。
可是,祁萬祥現在看着靜靜趴在掃帚上一動不動的上官蓉、看着和自己戀愛不到一個月,就爲了自己而獻出年輕生命的上官蓉,心中自己以往對愛情的觀念不由的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自己以前的愛情關瞬間崩塌又重建。
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爲人具備了一定的倫理道德的觀念與操守,否則,就與禽獸無異。作爲凡夫俗子的我們,是可以自由追求愛情的,但是現在的人們好像更多的是追求了一些肉體的的情|欲了,表面上還打着追求愛情的幌子。這就不是什麼愛情了,這無非是一種低賤的淫|蕩行爲了。這樣的人就是卑賤下流的人,這樣的追求就是純粹的禽獸做法,現在的我們應該好好反思了。
雖然不見得我們去追捉真愛的時候,就一定會遇到真愛的。但是我們只要抱着追追捉真愛的目的去戀愛,這世間就無疑已經多了你的這份真愛。
大家看着已經開始低聲抽泣的祁萬祥,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既然祁萬祥哭了,那就顯然是到了極度的傷心處。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我會將她的身體放在你的神域中,還會盡力的去修復,至於復活她的方法我也會好好想想,你也要振作起來纔是”,鎮魔塔從祁萬祥額頭飄出來的時候,祁萬祥的耳朵中就傳來了這一句話。
就這就在大家的眼中,鎮魔塔變大將上官蓉的身體吸進去之後,就在此變小後消失在了祁萬祥的額頭。感覺到自己的神域中靜靜懸浮着的上官蓉的遺體之後,祁萬祥就停止了抽泣,搖晃着虛弱的身體又開始努力的掙扎,試圖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