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覺悟小和尚之後,沒過一會就有其他和尚送來了晚飯,飯後大家都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會的天色都已經有點晚了,加上旅途的勞累,都打算早點休息。雖說坐的飛劍,可一直那麼一動不動的坐着一天,也是相當累人的。
進入屬於自己的房間之後,祁萬祥壓根就靜不下心來。很想返回裡間的牀上去休息,可就是挪不動自己的屁股。只要心思一靜下來,眼前就全是上官蓉的音容笑貌。從認識她的那一刻起到前面飯桌上的動作,不知不覺間盡然是深深刻在了自己的腦海。
有人說認識一個人需要一分鐘,愛上一個人需要一個小時,而要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祁萬祥以前有過幾次不成功的愛,他以爲自己選擇做吸血鬼的那一刻,已經放下了所有的兒女情長,自己也就不會再被情情愛愛所折磨了。
直到在進入修真界的前一刻,祁萬祥見到了上官蓉之後,他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愛情這種東西是一種很玄妙的存在,它不會隨着自己的思想意識而轉移,一直標榜不信愛情的人,那是他沒有遇到自己真正的所愛。
有些人過完一輩子,可能都是渾渾噩噩的,他或許就沒有放開心扉的去愛一個人,也沒有體會過被人愛。這些人無疑是最可悲的,也是最幸福的。
愛是一把雙刃劍,他令人享受美妙愛情的同時,也讓人在愛情的海洋中迷失自我。很多非常理智、非常英雄了得的人,都被愛情輕鬆的斬落馬下。
古往今來,很多國君都由於沒人而丟了江山。在我看來,那是他們追逐了自己的內心愛。對國家、對人民是一種大愛、大志,對女人則是一種男女間的小愛。
面對這兩個選擇的時候,有人犧牲了小愛,成就了大愛,同樣也有人選擇小愛,喪失了大愛的權利。這樣的選擇,在我看來是艱難的抉擇,很難說那種更高尚,對這樣的問題,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無法統一的形成定論。(還好我只是小市民一個,這輩子都沒有做這種選擇的時候)
就像現在的祁萬祥李治告訴他,現在必須去修煉,因爲後天就是比賽的日子,臨陣磨槍不快也亮嘛。可是,他內心就是想去見見上官蓉,這種想法是如此的強烈,以至於自己根本就無法按照自己的理智去行事。
糾結,祁萬祥的內心無比的繁複,一會想去,一會又怕會被轟出來。又怕比賽前自己和上官蓉要是發生什麼不愉快,就會影響到後面在比賽中的發揮。雖說比賽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可刀劍無眼吶,只要站到上面就有一定的危險性。
有人或許會說祁萬祥連這樣的小事都決定不了,真不像個男人。其實那是他沒有深深愛過一個人的緣故,只要愛過的人,就都會知道祁萬祥現在的這種忐忑心理。
時間可不會像祁萬祥的心情一樣忐忑,人家還是“唰唰唰”的走個不停。就這樣在忐忑的心情中,祁萬祥足足坐了一個半小時,知道眼前都看不清楚了,任然沒有決定好去不去。
“你還真是讓心蛋|疼、菊|花緊吶”正在做激烈思想鬥爭的祁萬祥門然聽到這麼一句話,開口就低喝道:“是誰?”,並且緊張的四處張望,想找出究竟是誰在說話。
直到再次聽到“這孩子,看來真是沒救了,已經被愛情給衝昏了頭腦。蒼天啊、大地啊、爲什麼我就這麼命苦呢?”這句話之後,祁萬祥才猛然想起,原來是塔塔在說話。這也怪不得自己找半天愣是沒發現人,看來真是腦袋秀逗了。
從塔塔這頗具現代風格的說話語氣上看,這傢伙在祁萬祥神域這兩天的時間中,沒有少翻看祁萬祥的記憶。做爲和祁萬祥主動簽訂了血契的法寶魂靈,在一定意義上已經和祁萬祥是一體的存在了,幾乎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哈哈哈”的大笑聲中,從祁萬祥額頭那個寶塔暗紋上滴溜溜旋轉着冒出了鎮魔塔。這鎮魔塔還在空中就一陣變換,等落在地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翩翩美男子了。要不是這大笑很是破壞他的形象,不知道會有多少少女迷失。
“真沒想到,你也會被情所困,不過比起前主人上官風,你還真是膽小的可以啊”,塔塔這傢伙開口就是打擊祁萬祥,隨着這傢伙這嗡聲嗡氣的嘲笑聲,還表現出了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色,還裝逼的扇着羽扇,很是欠揍的樣子。
“上官風前輩也曾經被感情所困擾嗎?那他是如何去面對的呢?”,祁萬祥聽完塔塔的話,雖然對他的那副裝|逼樣很不感冒,但還是就自己關心的問題,提出了疑問。
“哎”,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之後,塔塔搖晃着羽扇慢條斯理的、一臉回憶狀的說道:“想當年,上官風可是愛上了正派的女孩,爲了博取那姑娘的好感,這傢伙可是半夜溜到對方山門去表白的,也不知道這傢伙就怎麼溜進去的”。
“呃”,聽着塔塔的敘述,祁萬祥發現自己真的是有點遜色。比起老前輩彪悍的行動,自己真的有點優柔寡斷了。看來自己也不能這樣下去,正所謂該出手時就出手,自己既然已經喜歡上她了,怎麼說也得讓她知道了再說。
嘴裡嘀咕着:“算了,小鳥也瘋狂,就讓自己也瘋狂一回吧”,祁萬祥站起生就走出了房間。而塔塔卻是在一陣變換之後,最終居然變成了一個寶塔形的戒指,一下就套在了祁萬祥的右手食指上。
走出房門之後,祁萬祥就開始組織自己的語言,想着待會見面之後該怎麼跟上官蓉說話,就一步步向着自己早就記住了的上官蓉的房間走去。就連塔塔變成寶塔形戒指套在自己食指上的,都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就做罷了。換平時,這傢伙絕對會翻來覆去的研究半天。
剛走到上官蓉的房間門口,祁萬祥舉起右手,還沒來得及敲門。門就“唰”的一聲打開了,看着一臉錯愕之色的上官蓉,祁萬祥一時之間有點慌亂,那些早就編制好的臺詞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照扣慕名奇妙的來了句:“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啊?”。
聽到祁萬祥的話,上官蓉感覺自己的大腦一下子就當機了,這傢伙什麼意思,心中卻是心念電轉:“這傢伙什麼意思?難道這傢伙專門等自己睡了纔來敲門?這傢伙究竟安得是什麼心思?要不要現在關上門,轟這傢伙離開呢?”。
看着上官蓉那不斷變換的臉色,祁萬祥心中猶如十五個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就好像在等待末日審判一般。看着上官蓉的臉色已經轉爲一種狠戾,頓時冷汗就浸滿了後背。祁萬祥要是再不說話,後果可能就很嚴重了,剛纔那句話說的真是失敗。
說時遲、那時快,祁萬祥靈機一動,就說道:“其實,我想早點過來的。但是,我怕別人會說閒言碎語,這樣就會影響到你,所以我就晚點過來,想來你也肯定在修煉,想你這樣的女孩,在大賽前一定不會放鬆的”。
看着上官蓉逐漸緩和的臉色,祁萬祥相信自己的的話絕對起到作用了。俗話說,打鐵要乘熱,祁萬祥決定鞏固自己的戰果,馬上又接着說道:“你也知道,我不是修真界的人,對這裡的功法和戰鬥方式什麼的不是很熟悉,比起馬建武,我和你還算有一面之緣,所以就想過來向你討教一下”。
聽到祁萬祥的話,上官蓉放開了緊抓着門邊的手,但身體依舊擋着門,慢慢說道:“嗯,爺爺其實出發前就告訴我,要我將這裡的一些戰鬥方式什麼的跟你說一下,可是一直也沒有機會說,剛纔我想大家都該修煉了,所以就打算去找你的。可是沒想到,一開門就看見你了,還嚇了我一跳呢!”。
聽完上官蓉的話,祁萬祥心中得意無比,不過臉上卻沒有任何的喜色,而是頗顯不好意思的說道:“說起來,第一次見面,就衝撞了你,真是非常的抱歉”。
這一刻祁萬祥的臉上是無比的誠懇,就是換北影畢業的人來也不一定表演的比這傢伙更加的到位。要是讓祁萬祥這傢伙去娛樂圈混,說不定以他現在這淡定表揚水準,沒準也能混的風生水起的。
“呵呵,沒關係的,當時也是我太着急姐姐的安慰,其實是我冒犯了你纔對,希望你不要介意”,說這話的同時,上官蓉擋着房門的身子微不可查的側開了。從她這動作就能看出來,上官蓉已經對祁萬祥沒有那麼重的防範心理了,至少已經開始容納他了。
看着上官蓉的動作,祁萬祥心中不禁莞爾,不過他卻並沒有更進一步的直接走進去,依舊定定的站在那裡說道:“言重了,話說爺爺到底要你具體轉告我什麼呢?還得謝謝爺爺想的這麼周到,明天見到了我就當面去謝謝他”。
“呵呵,謝他就不用了,爺爺說你只要這次捧回一個冠軍給他,就是對他最好的感謝了。不過你想要得到冠軍,那還得過了我的這一關再說,我可是不會放水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上官蓉還揮舞了一下自己小拳頭,嘴也嘟了起來。
這一幕看在祁萬祥的眼裡,帶給他一種說不出感覺,彷彿眼前就只有上官蓉那俏皮的笑容和揮舞的拳頭了,其他*都是單調的白色,根本就沒進祁萬祥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