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總堂,拿出鑰匙準備打開盒子的洪門大佬司徒長歌突然表情一寒。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果然來了,雖然現在時間還足夠,但是這藥的服用,我不想出一點差池,待我出手料理了你們吧!”
司徒長歌的霸王色霸氣攜帶着強大的真氣呼嘯而出間,地面和牆體開裂,門扉直接被震碎,灰色的真氣破體而出,足蹬青磚而出,一陣勁風過間,他的身影就不見了。
“長老們,你們不在老君閣中頤養天年,跑到這裡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這裡是洪門的禁區吧?”
司徒長歌看着面前的四名高手,他們分別是排名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的存在,每一個都是比左鴆楠殺死的第六排位還要強的高手,這樣的真容,司徒長歌竟然還是這麼有底氣,他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層次?
“司徒大佬,前任大佬司徒美堂明令禁制服用那枚不老丹藥,就算是時代不同了,這件事應該召集全體長老商量過後再作計議,你一獲得就迫不及待服用,是不是不太和規矩?”說話的正是這些人中最強的那位。
“哼,你們這些老頑固多年不出來,偏偏在我即將服藥的時候出來,恐怕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們可知道背叛我的後果?”司徒長歌的聲音驟然冰寒。
“你當年跟隨我們師哥周敦頤修煉時,對我們的態度可不是這般不敬,既然是你冥頑不靈,我們也只要將你拿下申請刑堂的仲裁了!”
四名老者真氣外放,霸氣護體,皆帶有深淺不一的顏色,也許是知道司徒長歌並非善類,竟然一開始就開到了八門遁甲第五門,狂暴的綠色氣流激盪着空氣,四道身影襲殺而來,四人的拳勁合在一起足以將一頭牛絞碎成肉末,但是在司徒長歌的護體真氣下,他只是衣衫微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四個呼嘯而來的拳頭在推進在司徒長歌身前四尺的時候,怎麼也打不下去了。
“四尺氣牆!你竟然能做到這個地步!第六景門,開!”景門一開,交戰核心的地面塌陷,裂縫蔓延了二十丈方在停下,四人嘶吼着,那拳頭終於是慢慢衝破了氣牆,轟在了司徒長歌的身上。
咣噹!一聲低沉的撞擊聲。
“你們破了我的護體真氣,破得了我的金鐘罩嗎?就算破得了我的金鐘罩,還有鐵布衫等着你們,我勸你們趁早開七門吧,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我沒有意義。”司徒長歌的聲音不急不慢,竟然還帶着玩味。
“如你所願!第七驚門,開!”
轟!藍色的空氣亂流激盪,已經看不清場中交戰的情形,司徒長歌感受着那暴增了數倍的拳勁,臉上一紅,終於是哇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但是隨後確是更加狂放的笑意。
“哈哈哈哈!不愧是洪門隱藏的老怪物,竟然連我的鐵布衫都給破了,何等強大的力道,這就是你們的極限了嗎?我給你們一個體面的死法,真氣反彈!”
“司徒啊,有點遲了!”
一道聲音從司徒長歌的身後傳來,排山倒海的一掌在他的背上炸開,這一掌之力竟然猶勝身前四人的合擊,霸王色的衝撞直接掀飛了滿地的碎石,如同雙龍的嘶吼,只不過有一道龍吼轉瞬卻成了悲鳴。
司徒長歌哇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五道氣
勁爆炸出五重漣漪破壞着司徒長歌體內的一切,連接不斷的爆炸讓他無法穩住自己的身體,那身紅色的唐裝上一個一個口子炸開,司徒長歌七竅流血,全身經脈俱碎。
“你…你…你怎麼可能……”一邊嘔着血,司徒長歌發出了生命最後的不甘之音。
“司徒,你真的老了,你的見聞色霸氣與我不分伯仲,但是卻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被他們吸引了注意力,將你的背後讓給了我,而且你因爲自大,連八門遁甲也沒有開啓,真氣分散到前方,後心失守,讓老夫只用了七成功力就將你殺死,真是出乎尋常的順利,我本以爲,就算我們五人出動,要殺你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沒想到啊,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哈!!!”
在上官鴻飛張狂的笑聲中,司徒長歌含恨而死,一代洪門大佬,竟然就這樣隕落了。
至於司徒長歌爲什麼沒有察覺到上官鴻飛的存在,這就要問葬夏月了,在她的力量圈中,她想讓你察覺誰,就能察覺誰,反之,她不想的話,除非你後背長了一隻眼睛……
“恭喜上官大佬上位並且獲得永恆生命!”老君閣的四位躬身行禮。
上官鴻飛如沐春風地笑道:“四位辛苦了,若不是你們盡全力鉗制,恐怕今日之事,難說得很,而且,多謝你們連七門都開了,這把年紀了,一定很累了吧?”
“爲上官大佬效力,是我等的榮幸,莫說是累,就算是身死,又何妨!”四位長老拼命地討好着上官鴻飛,因爲司徒長歌上位後,對老君閣實行高度打壓,他們這些養尊處優的洪門耆老們能得到的油水越來越少,早就充滿了怨言,而上官鴻飛從很早就提出,若是他上位,必將提高老君閣的地位,兩方早就達成了共識,只是沒有合適的時機罷了。
“哦?既然如此,那就爲了我,獻出你們的生命吧!”上官鴻飛接下來的話語震驚了四人,但是還沒等四人有所反應,一記劍光閃過,四人捂着冒血的喉嚨,難以置信地看着已經收刀回鞘的上官鴻飛,他最拿手的,是刀功。
四名長老到死都沒有閉眼睛,他們早應該察覺的,上官鴻飛殺司徒長歌的時候,竟然沒用自己最擅長的刀,而用最不擅長的掌,因爲他不想留下是自己作案的證據,畢竟與司徒長歌一個人比起來,他的陣營力量才更爲棘手。
“哼,接下來就是周敦頤那個老頭子了,只有他死了,老夫這個力戰老君閣五叛逆,斬殺禍首周敦頤的計劃纔算成功啊,至於擊殺司徒老兒的髒水,也能潑到他的身上了,因爲剛纔我用的,是你最擅長的枯葉掌法啊,而那不老藥,最好的解釋,自然是被你吃了,而我,就是終結了罪惡的功臣,這樣司徒陣營的那些人也不能說什麼了吧,因爲他們可是洪門的重要力量啊,現在,就讓我來接受不死女神的恩寵吧!”
上官鴻飛從地上撿起了寶盒和鑰匙,將鑰匙插入了鎖孔之中,就要轉動,就在這時,一陣呼嘯的風從身後襲來,上官鴻飛飛速拔刀,黑灰色的大刀就鐺得一聲砍在了一個硬物上,只見渾身如同青色的金屬的左鴆楓用胳膊擋住了他的斬擊,霸王色霸氣衝撞,房舍破碎,兩人分開。
“左鴆楓,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洪門內有內鬼!!”上官鴻飛認得左鴆楓,當下就驚道。
左鴆楓此刻開啓的是四檔,罡氣模式,身上的青色是因爲夜間天地間陰氣充足的緣故,他並沒有廢話,身影不停地消失閃現,一記記壓成梭子的重拳轟出,在他身體良好延展性和彈性下拳影就如同機關槍一樣轟砸向了上官鴻飛,上官鴻飛黑刀大開大闔,在身前交織出一片光幕,竟然能夠與這種狀態下的左鴆楓僵持不下。
左鴆楓瞄準他身後的空當一個和光同塵遊移到他身後,然後忽前忽後,拳影覆蓋了上官鴻飛四面八方,上官鴻飛冷哼一聲,又一把刀出鞘,雙刀配合地天衣無縫,刀影在周身交織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光罩,任憑左鴆楓如何從四面八方進攻,就是無法突破,相反,隨着左鴆楓罡氣模式的衰竭。
上官鴻飛抓住時機,數刀劈出,這幾下都是加了霸氣和強大真氣的,左鴆楓那自使用以來從未被擊破的護體罡氣竟然都被堪破,左鴆楓捂着流血的胳膊退了出去,就要使用瞳術。
“先不要急,不要暴漏你的瞳術,即便是你,想要殺死他肯定會弄出很大的動靜,有些痕跡很難消除,他這刀網並非不可破,有一處他是照顧不到的,他雖然擅長雙手劍術,但是終究不可能讓雙刀達到絕對的完美,雙手動作微小不同步所形成的一絲空隙就在他左腰眼的位置,以你的瞳力應該能觀察到,臨敵不要急躁,冷靜至上。”
關鍵時刻,葬夏月的聲音在左鴆楓心神中響起,左鴆楓凜然,在罡氣模式即將結束前發動了最後一波攻擊。
“附庸頑抗,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內憂外患一起掃除,下一個就是青幫了!”上官鴻飛沾沾自喜,雙手又揮舞得密不透風,左鴆楓在遊移過程中雙目凝神觀察着,果然在那亮堂堂的光罩上,赫然發現了一處微微暗淡的地方,左鴆楓眼疾手快,一記壓縮到最大的刺拳猛地轟出,哪知上官鴻飛應變能力奇強,外加左鴆楓罡氣模式已經到了強弓之末,竟然被他本能一收刀緩衝了拳勢,讓這一刀並沒有造成預想的傷害。
“該死的小畜生!!!”上官鴻飛憤怒不已,就要全力催動殺技,而左鴆楓也退出了罡氣模式。
“到極限了嗎?沒辦法了,只能用瞳術了。”左鴆楓心中遺憾。
“用剃向三點鐘方向移動三丈!然後什麼都不用做。”
心神中,傳來了葬夏月的提醒,出於對她被能的信賴,左鴆楓想也不想就照辦,那裡正好是上官鴻飛餘光的盲點,就在他的一堵間,眼裡只有左鴆楓的上官鴻飛一刀橫削向左鴆楓的脖頸,如果不用瞳術,這一刀下必定身首異處,但是葬夏月讓他不要動,他相信。
喀得一聲響起,那上官鴻飛橫揮的刀驀然停在了左鴆楓脖頸表面,只堪堪割破了微小的皮膚,而上官鴻飛的胸前,黝黑的太刀彈出,凌厲的刀風在一瞬間將上官鴻飛的腹腔割了個稀巴爛,一口老血噴出。
“怎……怎麼……可能,老夫竟然會……被……人從背後得手……”上官鴻飛瞳孔開始散大,生命正在抽離。
“這就叫作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在因爲偷襲司徒長歌而沾沾自喜時,可曾想過自己會是同樣的下場,不過你確實很強大,今天若不是有智慧女神在,事情會麻煩很多……”
左鴆楓撿起青幫秘寶和鑰匙,和陸小夕葬夏月一道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