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組已經在S市徹底站穩了腳跟,除了最初那一批生死兄弟,左鴆楠的地位已經徹底取代了左鴆楓,因爲經過大戰的洗禮,左鴆楓死了,左鴆楠活着,又在左鴆楠的帶領下,瞳組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即便他們依舊懷念左鴆楓的時代,但人死不能復生,瞳組還要發展。
“組長,馬幫幫主馬克,蜈蚣幫幫主吳賴已經完成了手下產業的交接,徹底併入瞳組,那場大戰存活下來的其餘勢力,也全部歸順,是不是該出面表示表示了呢?”夜芊姬看着那因爲左鴆楓杳無音訊而日漸消沉的左鴆楠,溫和地勸說道。
“哦,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通知晚上開會。”左鴆楠如同一具失了魂了木偶,機械地說道。
夜芊姬內心輕嘆一聲,退出了房間。
“好無聊啊,這種生活一點都不是我想要的,哥哥,小夕嫂子我終於找到了,只不過,她瘋了,華音嫂子到現在還沒醒過來,除了你之外,她們就是我最親的人了,但是她們瘋的瘋,癡的癡,如果你死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我感覺,我快要撐不下去了,二個月後,如果你不回來,我就當你死了,然後我會帶着華音嫂子,和小夕嫂子,一起下去陪你的……,什麼瞳組,沒了你,壞掉就壞掉吧!”
左鴆楠黯然地說道,問世間情爲何物,看多少癡男怨女,對於一個只爲了哥哥而活的人,當她失去了自己的全部,她還有活下去的動力嗎?這不該怪她,該怪的是命運,命運造就了這一段孽緣……。
起風了,左鴆楠關上了窗戶,轉身向外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卻停住了腳步。
咔嚓!
一道勁風從身後吹來,左鴆楠芊手向後一捏,將一把飛刀接住,刀柄上綁着一張紙條:如果想知道你哥哥的下落,今晚一個人,來到市郊的水庫,記住,一個人……。
左鴆楠芊手寒氣縈繞,飛刀被冰凌覆蓋,輕輕一攥,飛刀化爲冰渣消散,她帶起一陣香風出了房門,見到夜芊姬等人時,只冷冷地說了句:“今晚會議取消!”
“可是,這樣的話……。”夜芊姬焦急道“有異議的,就弄死。”凍徹骨髓,讓夜芊姬和凌紅三人身軀都是一哆嗦,幾人面面相覷,入眼的全是凝重。
深夜兩點,水庫旁的老槐樹下,銀髮少女靜靜佇立,美眸緊閉,時節已當深秋,蕭瑟的秋風光禿了樹的枝幹,萬物一片蕭條落寂,只有水庫中那潺潺的秋水靜靜地流淌,這時,她的美眸睜開,鳳眼中流淌着攝人心魄的寒光。
“出來吧,我不喜歡玩捉迷藏。”左鴆楠冷漠地說道。
“哦?不愧是左鴆楓的妹妹,果然有兩下子,不過兄妹倆都是死腦筋,所以,才都會死在我的手下。”陳濤帶着玩味地說道。
“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殺了我的哥哥?”左鴆楠的聲音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波動。
“沒錯,你那個哥哥,死在了我的手上。”陳濤從左鴆楠身後一棵槐樹旁嘻笑着走出。
看到他中山服的一瞬間,左鴆楠的殺氣轟
然爆發,劍指陳濤,及腰長髮亂舞,寒氣領域已經將陳濤覆蓋在內。
“哼!裝神弄鬼!讓你看看絕對的力量!”陳濤雖然驚訝左鴆楠的詭異,但他調查過左鴆楠的情報,左鴆楓被抓的當天,她被一個實力還不如他的MSS外圍人員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她又不似左鴆楓,進了MSS基地後走了一系列的狗屎運,飛速成長,在他看來,他這樣的MSS核心成員到了民間,就是絕對無敵的存在。
“如果你乖乖做的我禁臠,用你的肉體服侍我,或許我能讓你死得好受點!”陳濤以一種俯視螻蟻的口氣說道,在他看來,現在的自己,是高不可攀的神,只是,迴應他的,是更加厲害的寒氣。
“螻蟻,讓你看看世界之大!剃!”陳濤桀驁道,剃已經發動,他要讓左鴆楠領教下六式的力量。
左鴆楠並不會霸氣,也沒有左鴆楓那樣的眼力,但是她卻有出色的戰鬥智商和戰鬥天賦,自從她的青絲完全被銀髮取代,她就開始了對自己能力的開發。
她用寒氣覆蓋陳濤可不是爲了裝,而是在這片寒氣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陳濤的運動,從她看到陳濤中山裝的一剎那,她就知道這個人也擅長那幾樣詭異的招數。
她連頭都沒有回,腳下寒冰凝結,那陳濤剛顯現身形,竟然撲通滑倒在地,錯愕間,卻感覺自己和地面接觸的部分,竟然開始解凍,這寒冰沿着他的身軀迅速蔓延,只是一瞬間,就覆蓋了他半個身軀。
“該死?這陰寒到極致的真氣是怎麼回事?情報上可沒有說!鐵塊!”他驚駭中迅速用出了鐵塊,在那寒冰還沒成氣候之前將其崩碎,但還沒等他站穩,他只感覺絲絲冰涼撩動着他的面頰,那是左鴆楠被行動的風帶起的長髮。
“指槍!”他的聲音已經沒有狂妄,而是出現了驚慌,這場面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但是他沒有絕望,因爲他的指槍,是他引以爲傲的最強之矛。
指槍帶起尖銳的風襲向左鴆楠,左鴆楓面無表情,已經憑着寒氣在第一時間感知到他戳去的風向,她即將承受攻擊的部位上,竟然迅速凝結出一層冰甲,那指槍刺入冰甲後,左鴆楠嘴角流出一絲血跡,陳濤猙獰地一笑,他感覺自己的指槍已經刺入了左鴆楠的血肉之中,他猛地催動力量就要挺進,但是左鴆楠的雙手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知道嗎?被我這雙手抓住的東西,就會被最徹骨的寒冷所凍結,你這樣的垃圾,殺不了我哥哥,你不好好在你的組織裡,跑出來找我,恐怕是爲了要挾他吧?謝謝你告訴我他還活着的消息,現在你可以去死了!”左鴆楠根本沒有打算從陳濤口中套取點什麼,她已經找到了新的希望,她不想陳濤說更多,她不想希望再次被打破。
“啊!好冷!我的胳膊!”陳濤慘叫着,他感覺陰寒到難以想象的真氣竟然順着他的手臂灌注而入,將他從筋脈骨骼到皮膚血肉全部凍結,這真氣並不渾厚,就是一個寒,冰屬性,就算是比這十倍渾厚的真氣,碰到都會被迅速凍結,被凍結的真氣哪怕再渾厚,都是一堆死物。
真氣本來就是一種無形無相卻又真實存在的事物,他無法想象,爲什麼會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更想不明白,爲什麼左鴆楓和左鴆楠兄妹,都是這樣的怪胎。
雖然目前只
有手臂被凍結,但那徹骨的寒冷,確實擴散全身,讓他臉色慘白,在這樣下去……。
“我不能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陳濤一狠心,竟然硬生生扭動身軀,將整條臂膀放棄。
催動着八門遁甲,用着月步,飛速逃竄,他逃竄的方向是水庫。
他用盡了全身力量,終於用月步橫跨過水庫,他的腳步已經痠軟,這時,獰笑地回望,卻看到了讓他亡魂皆冒的一幕,只見左鴆楠竟然踩踏着流水,她玉足落下的地方,水面就會凍結成爲她前進的道路。
“怪!怪物!混賬!”陳濤因爲自大,根本就沒有帶槍。
而左鴆楠也沒有用槍,因爲她曾經在這些靠着詭異的體技耀武揚威的中山裝男子前喪失過自信,所以她立誓,只要這些人不用槍,她就不會用槍,憑着自己的力量擊敗對方,以此鞏固自己的道心。
她盈腰下沉,伸出手中,伸出水面時,手裡已經是一把精緻的冰刀,她對自己的能力有所研究,有水做介質凝結成的冰,比憑空通過寒氣凝結成的冰,更有殺傷力,所以陳濤選擇有水的地方做戰場,簡直是自掘墳墓。
陳濤早已喪失了戰意,亡命地逃竄着,左鴆楠將手上的冰刀投射而出,冰刀刺入陳濤的身體,雖然陳濤用了鐵塊,但還是被刺穿了身軀,這冰入體後,其上的冰屬性真氣竟然迅速凝固了他的身體,讓他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他身軀無力地倒下,連呼出的氣都是帶着寒氣。
而這時,左鴆楠已經踏着水走到了一半,她的五指迅速生長出冰爪,她要徹底了結陳濤這個廢物的性命,但就在這時,她秀眉微蹙,一跺腳下的水,水花濺起,在左鴆楠身前迅速凝結成一面三尺冰牆。
砰砰砰!幾聲槍聲響起,子彈打入左鴆楠身前的冰牆之中,近乎穿透,但最終卻被瓦解,左鴆楠沙漠之鷹在手,寒氣滲透入槍膛,對着槍聲發出的方向迅速開出幾槍,慘叫聲響起,左鴆楠腳履薄冰,體迅飛鳧,已經出現在前方几丈外,看着那被附帶着冰的子彈擊中眉心,頭部開始凍結的三人的屍體,卻沒有發現陳濤。
她眉頭皺了皺,卻沒有在意,轉身離去。
十幾分鍾後,一個豪華的房間內,陳濤正在接受緊急醫療處,而外面的沙發上,有一男一女正在對談。
“赤影,雖然你離開MSS這件事,有些衝動,但你帶回的這個情報卻是幫了我大忙啊,這個陳濤,如果用好了,或許是我們反客爲主的一個關鍵啊!”說話的是一名男子。
“亂哥,不瞞你說,其實陳濤去調換那份試劑,還是我去挑唆的呢,一來爲你除掉勁敵左鴆楓,二來讓我憎恨的百花小組戰力削弱,三來吊陳濤上鉤,成爲我們的棋子,也算是恨、與錯那兩個白癡弟弟報仇了,接下來,爲了我們南宮家的大業,喝一杯吧!”南宮赤影嬌媚地說道。
“哈哈哈,說得有道理,雲夜,斟酒來,把爵叔叫來,今晚四人不醉不歸啊!”說話之人,不是南宮亂是誰?
“幸虧通過陳濤試探了下左鴆楠如今的實力,檢查過陳濤的傷口,我發現那是一股陰煞、寒冷到了極致的真氣,竟然被她運用地如此變態,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廢了我們三個槍手,不得不說,這左家,竟出些奇才啊!”南宮亂感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