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危機

“沒想到虞寧世子如此怕死,既然如此當初又何必矇騙我,說想要帶我走,你如此欺侮我想讓我信你的話,請問你這又是何意?是想捉弄於我嗎?”婕藍故意惱怒起來。

虞寧站了起來,走到婕藍身前,道:“對,就是我欺騙你,我見你是我城兄喜歡之人,便想騙來玩玩,誰知騙你不着,卻害得我被杖打二十大板,我沒有追究你就已經是很不錯了,你卻還敢對我大吼大叫,你當真是不想活了嗎?”

婕藍也突然站了起來,怒道:“我現在是少君的囚犯,怎樣,你就算想打我想殺我,也要看看你是否動得起?”

那兩侍衛沒想到看到的是虞寧世子和這個婕藍大吵大鬧的場面,他們都有些無法相信,但是虞寧世子雖無實權,但畢竟是城主的弟弟,這叫婕藍的女子敢如此喝罵於他,忙走過去怒道:“大膽犯人,竟敢辱罵世子,你是不想活了嗎?”

說罷便按着佩刀,若婕藍不聽從便要動手。

虞寧見這兩個侍衛參合進來,便朝他們怒道:“這女人我自會教訓,何要你們在此多嘴,給我退下,再多說本世子連你二人都不饒恕。”

那侍衛吃了個閉門羹,本想幫這世子一把,卻沒想到反而遭到辱罵,他心中氣急,但也不好發作,只得忍住拱手道: “是!”

他和另一名侍衛退開三步,任由這二人爭吵,心中還想着這個婕藍的要是出手打傷這個虞寧世子,那才叫好,也好解下心中這口怨氣。

虞寧朝婕藍步步緊逼,怒道:“就算你是少君的人又如何?你還是不過是一個犯人,就算我今天對你怎麼樣?大不了去跟少君說上一聲,他也敢將我如何?你不是要我帶你走嗎?好啊,等你做了我的女人之後,或許我便可以帶你走了。”

婕藍氣得臉色發紅,她實在受不了這個人的侮辱,心中忍住的火此刻迸發出來,她右手一起,便要向虞寧世子掌打過去,虞寧世子抓住婕藍手臂,微微一笑,帶着幾分戲謔之意,婕藍更氣得盛,想要掙脫開,卻發現這虞寧世子手上的力道卻是大得出奇,顯然是練過內力劍術的,不然憑他凡身之軀,怎能掙脫不開。

婕藍有些害怕,害怕這虞寧世子當衆要無禮自己,正自惶恐時,卻見那虞寧世子突然右眼對她眨了兩下,婕藍瞧得清楚,顯然知道這是他在向自己示意,那麼之前他出言侮辱自己也是說於那兩侍衛聽的?婕藍有些驚異,怔在那裡不知該說什麼好?

“如果你送上門來只是爲了看望我豈不顯得多此一舉,我看你是對我動了心,想要再求肯我放少君放了你是不是?”虞寧說得極爲大聲,深怕那兩侍衛聽不見似的。

婕藍聽他言下之意,意思是說自己此番來尋找她究竟有何事,婕藍不敢正面相答,只道:“你想得太美了,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爲我求肯的,我想殺了你纔是真的。”她邊大聲呵責,邊用右手撩起自己右手的衣袖,露出了她白玉般的肌膚,然而在那臂彎之處,用墨寫了七個小字‘酉時城外花月樓’,虞寧瞧見之後,便笑道:“想殺我?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現在的身份?我可不是我那城兄,憐香惜玉,對你癡迷得緊,不過我也不會殺你,我可不想因爲你得罪了王城少君,你給我滾出去吧!”

他手一推,便將婕藍推倒在地,當然憑這虞寧的力量再厲害也是無法將婕藍推倒的,婕藍也只是配合他演戲故意做給那兩侍衛看而已。

“將她帶走!”虞寧怒道。

那兩侍衛連忙將婕藍從地上拖起,朝虞寧世子躬身道:“是!”他們押着婕藍出了殿閣,而虞寧瞧着婕藍背影,露出淡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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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殿閣之後,但見潭棋和裂勃已然侯在閣外,他們二人見到婕藍出來後,便迎了上來,對那侍衛道:“既然她已見過虞寧世子,那便將她交由我們,你們可以退下了。”

那兩侍衛不敢得罪裂勃二人,應了一聲是便退下了。潭棋和裂勃二人帶着婕藍朝蕉蘭殿走去,一路之上,三人無語,等走到無人之處,裂勃纔開口道:“你與那虞寧世子的爭辯我二人也都聽見了,也真是爲難了你。”

婕藍雖然受了些委屈,但是知道這樣做能夠救承風龍奕他們,那便沒什麼關係了,她只道:“並無關係,起初我也當他是在羞辱我,後來才知他是做給侍衛看的,我已經將少君要傳達的信息傳達給他,想必他會按意赴約。”

“你確定他不會告訴那個城主?你也確定他就是那日引你去廢殿之人?”潭棋問道。

“放心吧,在傳遞信息之前我就已經確定過了,應該是他,並且今日約他之事,他就算不赴約,想必也不會將我們之事告訴城主的。”婕藍雖然到現在都還在生那虞寧的氣,覺得他說話太過荒唐無禮,不過也是他聰明機智,不如此又如何騙得過那兩侍衛,避開城主的耳目,所以就算受點委屈也就算了。

“那我們回去後稟報少君,到時前去赴約,希望這世子不要違約纔好。”裂勃輕言道。

幾人回了‘蕉蘭殿’,裂勃讓自己帶來的幾位下從守護婕藍,他則和潭棋則前往‘竹心閣’稟報少君擎戰,擎戰得知婕藍會虞寧成功之後,心中對婕藍倒多了幾分欽佩,他笑言道:“想不到多日不見她,她現下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逞勇的小姑娘了,到如今會觀情勢,顧大局,用智謀,這讓本君如何不欽慕於她。”

潭棋聽少君如此言語,心中又是老大的不願,但是大事在前,他也不想再勸阻少君不要戀慕婕藍,只道:“現下不知少君是否要前去赴約?”

擎戰輕笑道:“她廢如此大的力氣將信息傳遞出去,我又豈有不去之理?”

“可是我們又該如何避開那虞慶城主的耳目?並且少君這次又爲那婕藍之事如此勞師動衆,若與這城主產生衝突,豈不是讓王城增加勁敵,導致內憂外患嗎?”潭棋想到這些就很是擔心。

“你們以爲本君做這些事只是爲了想助婕藍嗎?”擎戰有些不悅,“你們跟本君這麼久,如此連本君真正的心思都猜測不到,豈不太讓本君失望了。”

裂勃見少君有些生氣,忙道:“少君所想,屬下如何不知,少君是憂慮這虞慶城主是有謀逆之心,他私戰青魔,借青魔的力量使得他清周城國泰昌盛,然而青魔的力量不是誰都可任意指使使用的,倘若青魔是被強迫,那麼青魔的復甦力量就會帶着一股魔性,使得這青周城表面安泰,實則已經是危機四伏,只要青魔魔性之血復甦,那麼那些幽魂、邪靈、妖魔、怪物都會因吸收復生力量的魔性而復甦,那這青周城就會成爲妖魔之城,倘若這城主想借妖魔之力的話,那麼更爲恐怖,並且現在他又得到白魔承風,就擁有了違抗王城的資格,倘若白魔受他控制的話,那更是不可想象,還有婕藍, 婕藍是召喚之魔,倘若想借用她的力量也是後患無窮,所以少君這可說是深謀遠慮,居安思危。”

擎戰笑了笑,拍了拍裂勃的肩膀,道:“還是裂勃夠了解本君的心意,縱然是沒有婕藍嫁於虞慶城主之事,本君也會挑個時日前來青周城的,不過剛好碰到婕藍之事,就順理成章快馬趕來,幸好及時趕到,纔沒讓虞慶城主得願以償,不然婕藍要是真成這清周城的城後,那可是大事了。”

潭棋有些愧疚,以爲少君此番匆忙前來清周城,便是想要見這婕藍,心中本有些氣憤,但現下聽來,倒是自己一時因忿而亂了思慮,就誤會了少君,又未辨清周城的形勢,心中自然覺得尷尬。

“屬下對少君有所誤解,少君還請不要責怪。”潭棋嘆道。

擎戰淡淡一笑,道:“你也是太過憂慮於本君纔是判斷失策,本君也知道你擔心我和婕藍之間互有牽絆,也不想讓本君與之在一起,這些事你就算心有所忿,現下還是眼前大事要緊,所以你最好不要爲難婕藍,更不要對她不敬,知道嗎?”

潭棋點了點頭,道:“是,少君,屬下會記住的。”

“今日下午我們便出城廷,但想這虞慶城主一定會派人盯着我們行蹤,到時你派幾個侍衛打發便可,也不用多慮。”擎戰溫言說道。

“那婕藍小姐可否一同帶去?”裂勃問道。

“現下雖然本君將婕藍從虞慶手中奪了過來,但是本君瞧那虞慶對婕藍其實並未死心,不然也不會連同她身邊的兩個侍魔者也一同帶走,想必也是想以此控制婕藍,再說這虞慶城主心計很深,我們一走恐怕是又生事端,到時婕藍再出什麼事,我們就麻煩了,所以還是將其帶在身邊要緊。”擎戰條條分析起來,讓裂勃和潭棋二人連連點頭。

“只是將她一同帶去,那虞慶城主是否會多加追問?”裂勃擔心道。

“追問總比被他鑽了空子來得好?更何況就算他追問又如何呢?片刻之後你們喬裝改變一下,到市集裡輕鬆輕鬆。”擎戰笑言道。

裂勃和潭棋二人點了點頭,便等到將近黃昏時分時,派神獸團的兵士前去通報說少君出外遊玩,欣賞清周城人情風貌去了,那虞慶城主自然知道他們的用意,所以也不加攔阻,只派了七名廷中好手跟蹤他們行蹤,回來好稟報。

擎戰與潭棋裂勃婕藍四人走在市集之中,看着市集上叫賣的各種新鮮玩意,便邊走邊停地不住把玩,婕藍此時換了男裝,將她那一頭藍色長髮挽起,稍微喬裝了一下,以免出來市集引人注目。

幾人不敢就此前往‘花月樓’,因爲正如擎戰所料,有許多探子在盯着他們的行蹤,所以擎戰一路只顧玩耍,倒並不着急前去赴約。

正走到一個十字路口右側路口的玉器攤時,擎戰見到一塊翡翠格外通透,便拿起不斷把玩,隨後向那攤主要了這塊翡翠,裂勃主動掏錢,在掏錢之時,擎戰朝他微微點了點頭,裂勃會意,朝早已安排在此處的幾位喬裝打扮的神獸團的兵士點了點頭,那幾位會了意,連忙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