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在此處欣賞夜景,卻未想到被你擾了興致,不知道靜公主是不是作爲餘興表演,在本君面前表演鞭打宮女落水的一幕,供本君開心。”
“你…你胡說什麼?”靜公主竟有些害怕起來。
可是她越害怕,擎戰就越想要教訓他一番,他依然一步步地逼向她,使得靜公主不得不一步步地後退,“本君有在胡說嗎?宮女就再那兒,是我將其救上來的,莫非明日一早靜公主是想讓本君將此事告訴虞慶城主,讓他來瞧瞧自己的妹妹夜深人靜時所做之事,想必他聽後一定會對靜公主加倍上心的。”
靜公主更加害怕,她知道倘若又被城兄知道自己任性滋事,肯定又會來罰她,她頓時心慌不已,道:“城兄纔不會聽信你的話,是那個卑賤的人自己落水下去的,管我何事?”雖然自己也常這樣撒謊,但是這次撒完謊後卻是從未有過的畏懼。
擎站露出了輕蔑的笑容,“看來這個宮女太笨拙了,自己往公主的鞭子上撞,自己願意讓自己的皮飛肉綻,自己願意在這深夜裡到這池子裡涼爽一番,公主身邊的宮女看來也是別出心裁,與其他有所不同。”
此刻擎站已將靜公主逼到湖水邊上,擎站有意嚇他一下,便再上前一步,靜公主沒想到身後已是湖水,一腳踏出,頓時腳下懸空,她‘啊’的大叫一聲,嚇得花容失色,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湖水中跌落下去。
擎站等得她掉到半空中時,才伸手過去攬住她的腰,將她接住,擎站對着嚇得面色慘白的虞靜戲謔一笑,彷彿在告訴她,若再任性妄爲,他便放手不管。
如此近的距離,面對如此容貌瑰傑,傲然獨立的男子,靜公主已經忘記了方纔的驚懼,她只是這樣怔怔地瞧着這個讓人目爲之眩的神威男子,頓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止,她呼吸顯得越來越沉重,彷彿與他靠得越近,自己就越像要灼燒起來一般,面頰也因此而滾燙起來,好在是在深夜,擎站也看不出她有何異樣。
擎站將她扶起,放回地面,隨後退開一步,道:“公主真是不小心了,怎麼想學那宮女一樣自己跳水呢?若傷了你這花容月貌,豈不可惜?”
靜公主心中又是一緊,吞吐道:“你…你欺侮我。”
擎站淡然一笑,“公主便是這般對待相救於你的人嗎?看來方纔不該出手相救,是本君太過多事了。”他突然想起從這裡走過去的方向是蕉蘭殿的方向,心下便明白了這靜公主又想深更半夜的去找婕藍的麻煩,他微笑道:“哦,對了,公主這是要去何處?不會是又想去蕉蘭殿吧,本君在此言明一下,現下婕藍已經是本君在令屬下看押,若是靜公主想去拜訪婕藍,恐怕會讓本君的兩名手下很爲難,所以…”
靜公主面色一紅,怒道:“誰說要去那裡了?”她發現自己對少君大吼大叫,突然間居然害怕起他可能會厭惡自己,聲音漸漸壓低了下來。
擎站又是淡然一笑,這笑容彷彿有一種魔力讓虞靜傲慢的心一點點地瓦解開來,她從小到大,眼中除了自己的哥哥之外,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竟讓自己有這種感覺,英俊,神威,卻彷彿又那麼地溫柔,她突然間居然有一種想要多看他幾眼的衝動,可是聽到的確實擎站的告別聲。
“既然公主已經沒事,那本君也就告辭了,希望有幸還能再見到公主。”擎站面上雖如此說,可心裡卻對這個公主卻是有些忌諱,畢竟她是這場較量中對手的妹妹,所以擎站對她並沒有什麼好感,只當做是個被驕縱得無法無天的公主而已。
“那個!”見他要走,靜公主忍不住喊了出來,希望能跟他多待片刻,可是話到口邊,卻覺得這樣做太失自己身份,又顯得太唐突,又將話忍了回去。
擎站回過頭來,看着靜公主,問道:“公主還有何事?”
見他問起,虞靜有幾分開心,可是又該說點什麼呢,她囁嚅道:“今晚之事可否不要告訴我城兄?”雖然不是想說此事,可是緊張下卻也只問得出這句話。
“本君不是一個多事的人,更不會讓靜公主爲難,所以你無須擔心,只是本君不希望下次這個宮女又不小心自己落水。”擎戰言下之意是說等自己走後,不希望她又再遷怒這宮女,所以出言警告。
虞靜心下里很是不高興,本是對他頗爲依戀,但是他的眼中彷彿只知道這個卑微的宮女,毫不在意她,要走了也不溫言道別一聲,靜公主小嘴一癟,嗔道:“放心吧,她不會死的,你不用擔心。”
擎戰想她也應該不會再亂來,因此笑了一笑,便轉身朝自己的‘竹心閣’中去。
靜公主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中竟有一絲悵惘,不知道爲何她總想追上去,再跟他多說幾句話,可是就算自己再怎麼大膽,總是女兒家,怎好做出這樣的事,所以她只得回了去,只希望明日能見到這所謂的王城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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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第二日,婕藍一早便醒,醒來之後,便想着昨夜裡擎戰少君對自己所說的事,她也等不及了,因爲她知道,再過一個時辰便是虞慶城主上朝之時,倘若此時不去求見,恐怕就要等到午時過後了,她忙得簡單洗漱完畢,然後假意讓裂勃去尋黎公公來。
那黎公公見婕藍已經不會再成爲城後了,所以現在的態度與以往比較起來時天壤之別,但因是少君身邊的親隨來請,他不好違抗,只好跟他到了‘蕉蘭殿’。
婕藍見到他,便欠了一身,道:“我想求見你們城主,還望黎公公引我前去。”
黎公公神色傲慢起來,他將臉側開,冷眼道:“婕藍姑娘現下是少君的囚犯,豈有一個罪人求見主上之禮,我看你還是別枉費心思了,好好地待着,別再出差錯,送了自己性命纔是好的。”
婕藍沒想到這公公前一兩日對自己還是畢恭畢敬,到現在卻是這副嘴臉,她心中如何不來氣,但是這種時候生氣也沒有用,她只道:“黎公公有沒有問過城主可否想要見我?倘若城主他自己也想見我,而黎公公私下決定不讓我去見,你這樣做豈不是冒犯了城主,你又有幾個膽子敢擔當得起這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