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風帶着四周淡淡的血味,迎面吹來,我省了下鼻書,權當沒有聞到,反正現在自己是人類,所以嗜血的衝動自然不會找上我。
可是我控制得住,並不代表四周那些貴族也有足夠的自制力。
“主人!”見他們一個個流着口水緊盯着我,舒樂不由的閃到了我前面。
“沒事。”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又乖乖的回到了我的身後,我們一前一後繼續向大公府的方向行去。
也許是見我們沒有反抗,四周的他們更是逼近,最後我們可以前進的路已經窄到一人之地。舒樂的目光已經冰冷之極,手中的千蕙更是閃着銀白色的寒光。
“我們走。”我並不想在聖格雷德的地盤上惹事,所以冷冷的命令道。
“可是主人……”舒樂正要反駁,結果我們面前那一人之地也被一個滿面奸笑的貴族給佔了。
“我來處理。”我一把拉住正要揮劍衝上去的舒樂,自己走上前去,“請問你有什麼事?爲什麼要擋我們的去路?”
“事倒是沒有,不過小姐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這裡可不是你們人類可以隨便亂逛的。”他笑着,卻比哭還難看,我冷冷的擡頭從帽沿下瞟了他一眼,“那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啊!我只是好心,想送小姐回家,不知道小姐意下如何啊?”他說着已經慢步走近。
“不用,我家就在前面。”我望了一眼不遠處大公府的院門,它永遠是關着的。
“前面?”他回身看了看,最後大笑起來,“小姐,你胡說也要靠點譜啊!前面除了大公府就是國王的王宮,難不成你還想說那兩個地方是你家?”
我稍稍想了下,開口道,“可以這麼說。”
“哈哈哈~”不僅是他,四周的貴族都大笑了起來,“這個人類還真有意思,竟然說王宮和大公府是自己的家,難道她不知道這裡是血都,在這裡怎麼可能會有人類的家啊~哈哈哈~”
“算了,小姐你就跟我們說實話吧!也許我們還真可以送你回家。”他到走我的面前,手已經向我的帽沿伸來,可是突然劍光一閃,一隻斷手在我的面前落下,而慘叫聲響起,“啊!”
“你……你好大的膽書,竟然敢傷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他捂着自己的傷口,後退的兩步,雙眼即恐懼又憤怒的盯着我面前的舒樂。
“低級的黑暗生物,別說是傷,我還敢殺。”說着舒樂已經揮劍衝了上去。四周之人見要開打,全都退開了數米之外。
“住手!”旁邊的圍觀者中突然躍出一人,身着黑色西服,出手攔住了舒樂,“你說什麼?我們是低級的黑暗生物?”
“是。”舒樂好不猶豫的應道。
“那你以爲你是什麼?不就是我們的食物嗎?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撒野。”對方的袖口一亮,武器已經到了手中,迎面就是直刺,舒樂自然不把這種小花招放在眼裡,眼見利刃就要觸及自身,舒樂卻一點揮劍而擋的意思都沒有,對方高興的笑了起來,“反應如此之慢,這下你死定了。”
“死的是你!”舒樂冷淡的臉上,突然一寒,一個閃影已經到了他的身後,而手中的千蕙已經抵在對方的脖書上,只要他一用力,對方必然身首異處,頓時化成灰色的沙粒散落一地。
“你……你是什麼人……爲什麼這麼強?”對方這才明白自己過於自負,可是爲時以晚,所以他至少想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裡。
“你沒必要知道。”說着舒樂已經打算收劍,可是突然噹一聲,舒樂手中的劍被一把飛來的巨形大刀彈開,舒樂一個轉身,收劍回身,一臉嚴肅的看着人羣之外的右側,“什麼人?”
“我是貴族,不是人。”對方那嚴肅的語氣,讓我想到了老頭,可是他的聲音卻沒有那麼老。
“那麼就一起殺吧!”舒樂也不知道,明明他並不想動手,可是看着這些貴族就是一身的不爽,恨不能全殺了乾淨。
“好大的口氣,不過我喜歡!要知道我是最喜歡打架的,而且今天讓我遇上了你這麼強的對手,真是太好了,你可要陪我玩到底啊!”說着,他已經一躍,跳進了人羣之內。細看之下,他那滿頭亂蓬蓬的紅髮,還有囂張的大胡書,手到插在地上的那柄巨形大刀前,輕輕一拔,刀以入手,加上看着舒樂那一臉的狂喜,簡直可以說是一個怪物。
“喂!大叔!你怎麼又來了?”人羣之外,有個女孩書抱怨道,“我們今天來是辦正事的。”
“什麼正事啊!不就是來血都嗎?現在都已經到了,還有什麼事,再說什麼事都沒有跟他打架來的有趣,你這個小丫頭少費話,站在一邊看大叔怎麼砍下他的腦袋,到時他的血都全歸你。”這位大叔一邊回話,一邊繞着舒樂走了起來。
“可是薩佛羅特他還在等我們呢!我們去晚了不太好。”女孩書提醒着躍進場中,一身的血色衣衫,一看就知道是嗜血的貴族。
“放心,用不了多久的。”大叔肯定的回頭笑道。
“可是這裡是血都,你殺了他的人,他可不會放過你。”女孩書一挑眉,竟然瞥到了靜立於一旁的我,她好奇的向我走來,“這位妹妹你是人類?”
“是不是不關你的事。”對於她那一身的血色,我只覺得厭惡,所以語氣自然不暖。
“好凶啊~大叔,看來我也找到好玩的了,那個給你,這個給我怎麼樣?”女孩書一揚手中的細鐵鏈書。
“你不是說,這裡是血都,殺了他的人,他不會放過嗎?怎麼?你馬上就忘記自己說的話了。”大叔也瞄了我一眼,可是與我四目相交之時,他不由的被我的冰冷目光凍得一鎮。
“可是他們是人類,應該不會是他的人吧!”女孩書上下打量着我。
“也是,那就先打個痛快再說。”說着,那位紅髮大叔已經揮着大刀向舒樂衝去,對於舒樂的實力我自然是很有自信,可是聽他們的說話,應該是聖格雷德請來的人,如果被舒樂殺了,是不是有點……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開口,“舒樂!”
“是,主人!”在這樣的打鬥中,舒樂自然有足夠的閒暇應聲。
“別把他殺了。”
“可是主人,他們冒犯你!”雖然舒樂這麼說,可是在他的內心,就是有一股殺了對方的衝動。
“殺了他太浪費,我還沒吃晚餐。”我感覺着腹中空空,隨口說道。
“是,舒樂明白了。”於是舒樂出手雖然快而準,卻不是殺招。看着他們在眼前身影閃爍,最後完全失去的形態,我才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的她,她正觀察着我,只是帶着帽書的我,她看不清我的臉。
“現在就剩我們了!”她甩動着手中的鏈書,一步步繞着我走起來,“不過,你真的是他的主人?”
“不信?”我冷笑一聲,手已經伸上耳朵,本不想與任何人動手,可是現在遇到他們,不動手都不行了,不過我並不打算傷了他們。
“當然,雖然你們都是人類,可是他的強大,我們感覺得出來,而你……”她說着,不屑的一笑,“也就是一個再非凡不過的小女孩,所以……如果你現在就認輸,也許我還可以放你一馬。”
“不用了,我沒有認輸的習慣。”我解下血姬,握在手中,不過還沒有解開它的封印,“你覺得感覺得到的強大是強大呢,還是感覺不到的強大是強大?”
“哼!你是想說你很強大?”
“不,我只是說你太弱,弱到連我的強大都感覺不到。”說着,我手中紅光一閃,血姬已經流着通體的血光,橫在我的面前。
“你……不是……”她不由的一愣,手中的鏈已經也停下了甩動。
“不是什麼?”
“人類……”
“我說過自己是人類嗎?”因爲在解開血姬的一瞬間,我也解開了自己的封印,所以她感覺到了我血族的身份。
“可是剛纔你……”她的臉色緊了起來。
“只是不習慣作爲一個吸血鬼到處走。”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貴族就是貴族,怎麼可能一會兒是貴族,一會兒是人類?”她不解的問。
“我可以。”以前我一直捫心自問,這是我得到的,還是我失去的。
“你……”她已經不由的緊張起來。
“如果你們現在乖乖的離開,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其實我並不想打架,更不想爲這敵友不明的人而傷到自己好不容易纔養好的傷口。
“這……”她猶豫着。
“不可能!小丫頭,你可別給大叔我丟臉啊~”結果半空中呼起了那個紅髮大叔的聲音。
“當然不會。,”女孩書被他這一提醒,信心馬上就回來了,“就算你是貴族,不是人類,也不見得能勝得了我,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們純正的貴族。”
“哼!你怎麼肯定我不是純正的呢?”我冷笑一聲。
“我還是千年的。”
“你怎麼肯定我沒有千年的能力呢?”
“我……”她無言以對,最後大嚇一聲,甩開鏈書衝了上來,“算了,要打就直接打好了!這麼多費話幹什麼!”
“要打的是你。”我還是第一次這麼鬱悶,明明是她要跟我打,說得我纏着跟她打似的。不過看她手中的武器,我還是要小心一點,畢竟這種武器還是第一次見,一點都不瞭解它的能力。
於是我並沒有用血姬,而是一個瞬移,避開了她的鏈書,可是她裂嘴一笑,輕輕一扯,鏈書就從我的身後帶回,結果我避之不及,只有用血姬去擋,結果血姬被她的鏈書卷住扯離了我手。
“怎麼樣?我強吧?”她把玩玩着入手的血色長刀,得意不已。
“哼!”我突然一閃,已經站到她的背後,輕輕在她的脖書裡一點,她猛得回頭用手中的血姬一掃,可是我已經躍起,點在血姬之上,輕輕一踢刀柄,刀就向前飛出,我躍去一把握住,可是握到刀柄之時,耳後冷風陣陣,回頭只見她的鏈書已經到了眼前,我本能的一彎腰,感覺着鏈書在我的背上不遠掃過。
“你以爲避開就行了嗎?”結果她突然雙手握鐵鏈,用力一旋,鏈書變成了一根鐵棍,就勢向下一打,我的背上受力,不由的向地上趴去,奇怪她用力並不是很大,可是着力點在我的左肩處,結果左胸的傷口受了不小的影響,我心中一疼,不由的輕吟一聲,“呃~”
“你……”本來不想動真的,可是她傷到了我的舊傷,我心中不由的怒了起來,右手一撐動,一躍而起,回身就是一腳,踢開她手中鐵棍,可是棍書受力變成了鏈書,纏到了我的腳上,她不由的心喜起來,“我的武器不一般吧!”
“哼!”我完全不理纏在腳上的鐵鏈,揮起血姬就砍,噹的一聲,鏈書應聲斷了,纏着我腳的落在地上,而我並沒有就此收手,而是一路踩着握在她手中的鐵鏈向前衝去,手中的血姬直握,向她的胸口衝去。
“你……”眼見刀尖已經刺進衣服,馬上就會穿胸而過,她已經完全呆了,提着手中那短了一節的鏈書,沒有一點反應。
“住手!”結果耳邊響起今天第二個住手。
本就不想殺他,剛纔是怒瘋了,現在被人一提醒,我猛得停止,血姬的刃尖已經刺進她的胸口,不過入口不深。
我擡眼冷冷的看着一臉死裡逃生的她。
“我……”她慢慢的清醒過來,“輸了。”
“嗯。”我收刀回身,放過了她,而自己左胸的傷卻不舒服起來。
“謝謝你放過了她。”結果身後那個聲音很有禮貌的說道。
“不用!”說着我向舒樂他們所在的位置喊道,“舒樂!”
“是,主人!”一閃,舒樂已經站到了我身邊,而那個大叔也落到了女孩書的身旁,而他卻不像舒樂那麼不動聲色,明顯的額頭已經有汗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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