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雅說的那樣,伯爵大人招開的ry,宴請了學校中日間部夜間部所有的人類與吸血鬼,自然是相當的熱鬧。看着眼前“無數的貴族”,不論是人類,還是吸血鬼,打扮得都像是中世紀的貴族,男士英俊女士漂亮,三三兩兩的,有說有笑,吃着喝着。
當然我一眼就瞟到了那個老女人和小女人,她們自然都在,不過此時的她們正和一些我不認識的貴族說着話。而溫和的麥格,初生的莢亞,還有雷姆也在,只是此時雷姆身邊還站着一位,一看就知道是人類,卻又不是我所見過的日間部的學生。
難道……是……看他這段時間對莢亞的態度還真是……變化大啊~
我不想讓別人發生自己的存在,於是輕輕一躍,已經落在黑幕前一顆大樹的樹叉上,拂身坐下,就像盪鞦韆一樣,藉着夜色藏起一身黑色鬥蓬的自己,只是長長的黑髮被風拂動着,不過這麼高的距離,藉着背後的那道黑幕,藏起自己垂下樹枝不少的長髮,想來也不容易被別人發現。
可是看着對面那樣的情景,我只是覺得甚是無聊,於是慢慢的側靠在大樹的主杆上,漸漸的閉上了雙眼,聽着耳邊的輕風和樹葉的沙沙聲。
一切在我的耳中融和成了夜的美麗。
奇怪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羣,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而我反而被這突至的安靜給驚醒了,睜開了雙眼。
“伯爵大人到!”不知從哪裡傳來了一聲高喊,順着所有人的目光,我看到了一身白色貴族服從暗處走了出來。
是他?怎麼會是他?不是伯爵大人嗎?不是……黑框眼鏡的丈夫嗎?
我足足愣了好幾分鐘,等我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所有人給圍了起來,敬酒的獻殷勤的不斷,可是身處樹上的我,仍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面對一層層的人浪,他顯得過於漫不經心,目光掃視着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或者說是什麼人。
看到他那血紅色的雙目,我淡淡的一笑,看來他是心想事成了,只是不知道現在他對吸血鬼又是什麼樣的看法。雖然看到了他,可是我還是坐在樹叉上蕩着鞦韆,並沒有下來相認的打算,畢竟今天還有場好戲沒看呢!
於是我的目光落在那個陌生的人類的身上。此時的他視意雷姆向那個小女人走去,而他自己卻向伯爵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是什麼人?”當他接近伯爵的那一瞬間,伯爵突然反手打掉了他手中的什麼東西,一臉嚴肅的喝道。嚇得四周的人一瞬間退了開去,中心中剩下他們倆個。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你必需乖乖的跟我走。”雖然他已經暴露,可是他一點都不慌亂,而且還表現的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樣子。
“跟你走?爲什麼?”伯爵大人好笑的看着面前的這個大言不慚的陌生人類,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在說什麼嗎?想讓一個貴族乖乖的跟自己走,他是不是腦袋透豆了?
“爲什麼?當然是爲了不讓你心愛的人受到傷害了,哈哈哈!”可是這個人類,似乎對於自己主意很是自信。
“哦?那不知道閣下所說的我心愛的人是哪位啊?”伯爵笑得邪邪的,那是屬於他的笑,就算是變成了鬼,還是一樣沒有改變。再說,對於自己的所愛,他還能不清楚,答應是“無”。
“雷姆,把她給我押過來。”只聽得對方一聲令下,雷姆就挾持着那個小女人向他靠去,最奇怪的是,那個被挾持的小女人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這樣完全不像平時的她。
“你們想幹什麼?”此時的伯爵才一驚,臉上終於有些掛不住了。顯然他理解的“心愛之人”出了偏差。
“我們不想幹什麼,只是想讓你乖乖的跟我們走。”雷姆開口了,不過這個雷姆讓我覺得陌生,他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會爲莢亞去東去西的人。
“雷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莢亞站了出來,臉上盡是受傷的表情。
“爲什麼不回答我?”可是雷姆卻什麼也不說,只是面色凝重的盯着伯爵大人,似乎莢亞根本不存在,回想起當初他對她的言聽計從,真是有些無法想象。
“莢亞,你先安靜一些,絲靜在他們的手上。”莢亞剛想衝上去,卻被潔羅一把攔下。
“不錯,你們最好看清楚形勢,如果你們敢輕舉妄動,小心我手中的刀。”說着絲靜的脖子上已經映出淡淡的血痕,痛得她大叫,“哥,潔羅,你們快來救我啊!好疼啊!”
“你們到底想怎樣?”伯爵大人瞄了一眼雷姆手中的刀,臉色陰沉下來。
“只想你乖乖的吃下這個東西,然後跟我們離開,到時我們自然會放了她,一個人類對我們來說可沒什麼用。”陌生人說着向伯爵扔出一小顆丸子,一看就讓人想到了毒藥,可是一般的毒藥對於吸血鬼來說是無用的。
“這是什麼?”伯爵仔細的端詳着掌中滾動着的黑色小丸子,神態自若。
“這是一種可以讓吸血鬼渾身無力的藥,只要你吞下他,然後跟我離開,我們出了城自然會放了她,反正她只是個人類而矣。”陌生人竟然還乖乖的跟他解釋,真是有夠笨的。
“好!”他託着藥丸,作勢要吞下。
“不要!”我一急,縱身躍了出去,輕盈如燕的落在他的身邊,一掌打掉他手上的東西,一臉冰冷的瞪着他,“你白癡啊!明知是毒藥還吃!”
可是他似乎見到我一點也不吃驚,只是一臉壞壞的笑着,閃電般摟我進懷,“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你真的……真的還活着。”
“你!”我心一沉,難道說我被算計了?我一把推開他,“你……知道我在?”
“不!只是覺得昨天晚上見到的人……像你!真是太好了,你沒死,你真得還活着。”說着,他上前一步又想把我擁入懷中,我冷冷的一彎嘴角,後退一步,輕易的躲過了他的雙臂。
“靜兒!這麼久沒見了,就讓大哥抱一下好嗎?大哥可是真得很想你啊!聽說你出事,大哥可是傷心的吃不下睡不着……可你現在倒好,明明已經回來了,還一直躲着我們,真是枉費我們這麼想你……”他一臉痛不欲生的樣子,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夠了,你不覺得噁心嗎?花花公子!”他這一套對一般的女孩子也許有用,可是對我,無效。
“呃!”他一臉的烏雲,“靜兒你怎麼這樣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我花花公子,這不是有意玷污我的人格嗎?”
“你現在是鬼,哪來的人格,更何況你是人的時候,也從見過有什麼人格。”看着他一張被氣得變綠的臉,我轉身看着那兩個企圖不軌的人類,無論是曾經認識的,還是現在才認識的,“你們如果想走就趕快,不然就把命留下。”
“你……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跟我們說話,要知道現在我們手中可是有你們這位伯爵大人的妹妹做人質呢!”他們顯然已經開始慌張,不過騎虎難下,一時間嘴硬,可是手卻不由的在發顫。
“哦?花花公子,什麼時候inm又生了個女兒了?”我目光極冷,不過卻很淡,沒有任何的殺氣,回首問道。
“你!”花花公子雙目冒火,“我說過,別叫我花花公子!我是你哥,蕭陽!”
“不說就算了,到時我親自問inm好了。”我說着上前一步。
“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他們挾持着小女人,小步的後退,退着退着就到了牆根,可我僅一個閃影,已經站在他們的身後,輕易的一把奪走雷姆手中的刀,看着還沒從驚恐中甦醒過來的他們,“還不快走,真想留下來當食物!”
在我的一聲提醒下,他們風捲殘雲般衝出了夜間部,當然,只是一牆之隔。
“哥!”小女人一臉淚花的撲進了花花公子的懷裡,摟着他的脖子撒嬌,而花花公子則一臉的享受,見我看他時,雙手展開,似乎對於美人的投懷送抱很是無奈的笑着。
“inm呢?”我面無表情,當然這就是我平常的表情。
“有事到北邊去了,月考時也許能回來。”他見我沒有什麼意見,繼續摟着那個所謂的妹妹。
“哦!”我冷冷一笑,轉身就要離開。
“靜兒!”花花公子一急,一把推開懷中的小女人,拉住了我。
“怎麼?還有事?”一直以來,我對這個花花公子都沒有什麼好感,如果不是inm把我們牽在一起,也許我們永遠不會有交集。
“你又想去哪裡?”這次他可沒有笑臉,有的是緊張與一絲怒意。
“我累了,回宿舍休息。”我甩開他的手,也許在外人看來我是因爲他跟小女人糾纏才選擇離開,可是知道我們真正關係的都應該清楚,但是我想說,我是真的累了,當然這點除了我自己,想來沒有人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最近身體越來越差,走幾步都覺得辛苦,更別說像今天這麼大的運動量了,所以現在我已經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好想念宿舍的牀啊~
“等等!你不想見他嗎?”他怒氣有些上升,可是我管不着,也沒力氣去管。
“他不是不在嗎?”我冰冷而視的反問道。
“那我可以馬上帶你去見他。”他手上的力越來越大。
“還是到時再見吧!”我甩了甩再次被他抓住的手,可是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根本甩不開。
“他那麼想見你,你竟然說到時再見?”他的尋問變成了咆哮。
身上已經提不起一絲力氣,而且現在inm又都不在,我只好擡眼冷冷的瞪着他,壓着心頭的火,“那又如何?”
“什麼?那又如何?你怎麼能說出這麼冷血的話?你知道聽說你出事以後,父親他有多少傷心你知道嗎?我從沒見他那麼痛苦過,而當不久前聽小格雷說好象在北方見到你了,你知道父親當時的表情嗎?就算聖格雷德說那是小格雷看錯了,連小格雷都不敢肯定那是真的你,可是他還是相信,而且……而且第一次哭了,笑着哭了。一直唸叨着,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可是沒幾天就聽回來的小鬼說你爲了救他,受了重傷,父親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第二天就出門去找你了,可是你倒好,一個人在這裡過着舒服的生活,你……你還是人嗎?還有一點良心嗎?”
“你罵夠了沒有?”聽着他說的一切,我的心像被什麼扼着,難受的要死,可是我的表情還是原來的樣子,瑰麗而冰冷,看着他因生氣而起伏的胸口漸漸的平復下來,我慢慢的開了口,“伯爵大人,難道說你覺得我是人?”
“你……”他一時語塞,眼中卻怒火中燒。
“而且我的心早就被人一劍刺穿,所以現在的我是個無心之鬼,最好不要跟我談什麼良心。”說着我用盡全力一甩,躍出了夜間部,把所有人的愕然勢到腦後。
“靜兒~”身後的花花公子大聲喊道,“你真的那麼不在意我們嗎?就算你不在意我,那也在意一下在直把你當成自己親生女兒的父親好不好?他真的很想念你~”
“我……”靠在日間部與夜間部的那面相隔之牆上,我緊緊的咬着牙。隨後牆內一片安靜,而我拖着軟得像棉花般的雙足,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宿舍樓走去。原本那麼近的距離,此時竟然那麼的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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