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的高興嘎然而止,因爲艾斯克爾和薩佛羅特之戰,不小心正順手砍一下了一兩上腦袋,當然以現在的他們來看,連艾斯克爾砍的還是薩佛羅特動得手,都看不清,只是看到自己的同伴,或者說站在自己身邊的人,剛纔還是大聲的吆和着,現在無頭的脖子正向外不停的釋放着體內過大的興奮與精力。
除了張着那張大得可以吞下那些落地腦袋的嘴之外,他們再無其它的動作。
“啊!”他們身邊的那些經不起任何風吹的弱女子,似乎非把喉嚨都叫出血來才行。
“那就請吧!”佛斯特見我只顧着欣賞那些噴血的無頭屍體,和失態的衆人,反而催起我來,他疏不知自己這是急得去投胎。
“請!”我說時遲,那是快,聚掌爲拳,一個瞬移就到了他的面前,瞧準他的面門揮出。可是他也不是真如薩佛羅特說的那樣,連走路都不會,當我以爲要得手的時候,其實他身形極其靈魂,瞬間如無形的幽靈般,繞到我的身後,利爪如鉤的向我肩頭抓來。
我感覺到衝着肩頭而至的一道寒風,自知不妙,想要上躍也已經過遲,只能是向前急出兩步。他見自己抓了個空,提步追來。
我先是作出一副倉皇的躲避之態,上竄下跳着逃避他的攻擊,當然我並沒有受任何一點傷。他越來越得意,也越來越不屑的出手,力度和速度都比之先前還不如了三四分。自知他越來越不把放我在眼裡,一個小小的疏忽將是一個不錯的可趁之機。
“啊!”我見時機差不多到了,於是有意表現的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沒能站穩,所以在他利爪攻到之時,跌到在地,還一時爬不起來。
“現在你就爲剛纔對我的不敬付出代價吧!”他心花怒放的宣佈着,直取我的咽喉。
“可是你有本事拿嗎?”就在他的利爪離我的喉口只有半寸的時候,我乾脆一個後昂,躺平在地,只見他的爪子從我的臉上差之毫裡的滑過,我冷冷一笑,伸出手扼住他的手腕,同時擡腿向他的肚子上一腳,他整個向我的後方飛去,重重的撞在不遠處的牆壁上,整個樓層都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你!”剛纔整個過程由如閃光般,當他被踢飛時,臉上才呈現出一種恍悟的神情。
“現在知道已經太晚了!”我說着掌中的它已經離手,直刺他的心臟處,而他剛從牆下劃落,根本無力躲避,所以。。。。。。
“這下他死定了。”我心中一陣喜悅。
“當!”的一聲,把我的喜悅之情一掃而空,另一個他突然出來擋在佛斯特的前面,用那他只戴着拳套的手擋開了我的暗器,不過由於距離實在太近了,火羽的速度又快,所以他的拳套被火羽整個擊碎,而他的手也開始滴下黑血。
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就省得我再去用什麼激將法。
“你找死!”我悶聲一吭,一個瞬移已經到了他的面前,而他卻鎮鎮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似乎根本不知道我的到來。
“西那!”此時佛斯特清醒過來,有些艱難的爬起來,一把提起他就向樓下跌去。
“。。。。。。”我一個轉身伸臂向一側的牆上掃過,火羽以然又回到了我的手中。然後並沒有跟着他們躍下,雖然他們就在眼前,可是卻在左右不停的閃躲,暗器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
手中失了血刀,火羽又連匕首的長度都沒有,除了當暗器毫無用處,所以近身戰對我並沒有什麼好處。
“如果它像血刀一樣長就好了!”心中如此想着,突然火羽猛得發出一股刺眼的光芒,當光芒暗下時,才發生它長大了,不!應該是長長了,雖然比不上血刀,不過也夠得上短刀的長度。
“這下不用赤手空拳的打了。”我慶幸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看着眼前的他們不停的移動着落腳點,我乾脆躍進上九層的一根扶手,然後欣賞着他們的逃命。四周樓層上的那個小婁婁,一個個手握利器,卻不進而退,也許是怕阻擋了這兩位上司的逃命之路,亦或是當心自己會被捲進來,莫明其妙的送了命。
最後他們見我沒有追去,就選了一個距離我最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西那,你怎麼樣了?說話啊?”佛斯特一邊把他靠牆放下,一邊焦急的問。
“沒。。。沒什麼,不過我想我的手廢了。”他咬着牙回答,緊緊的握着那隻他引以爲傲的右手。
“廢了?怎麼可能?”佛斯特有些無法想象,剛纔的撞擊聲雖然很大,可是他們是貴族啊!貴族的話受點傷根本不可能會無法恢復,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剛纔的那個暗器好像是神器!”他的手掌鑽心的灼燒着,他只能強忍着,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如果忍不住,他很可能會揮刀把自己的右手給砍了,也許那樣的疼痛還較輕些。
“什麼?神器?那你的手是真的。。。。。。”佛斯特驚訝加恐懼,現在他終於明白了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如果從一開始就不惹就好了,可是現在後悔已經爲時以晚,除非。。。。。。
“嗯!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幫我把右手給砍了!”西那終於忍受不住了。
“什麼?砍了?這怎麼可以,你沒了右手以後怎麼當殺手啊!”佛斯特一時不知所措,他完全沒有想到西那會要救自己這麼做。
“如果不砍的話,也許就沒有以後了!”西那以萬分絕望的眼神看着他,臉上竟然帶着笑意,雖然笑容中充滿了無奈。
我一時並沒有打擾他們,因爲我想只要他們到時無力阻我們離開就行了,並不是非要致他們於死地。
“不行,這個萬萬不行。。。。。。”佛斯特雖然跟西那一直都是貌合神離,可是這次西那出手救他而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實在是過意不去,如果自己再砍了他的手,那麼以後自己還怎麼面對他。
“求求你!”
“不行!”
。。。。。。
擡頭望去,想看看薩佛羅特他們打得怎麼樣了,可是什麼也沒有看到,也許是他們還在各自的虛幕裡,也許他們已經打到外面去了。
“好!”佛斯特最後實在是不忍再看西那那麼的痛苦,所以從一旁的小婁婁手中拿來一把劍,咬牙答應。
“慢!”當那刀將要對準西那的右臂揮下時,我平靜的喊道。
“你!什麼意思?”西那充滿仇恨的眼神盯着我,似是馬上就要得到的解脫,卻被我給毀了。
“沒什麼意思,只是想再給你們倆一次機會!”我一邊把玩着手中的火羽,一邊說。
“機會?這話是什麼意思?”西那的眼神中的仇恨淡開,像是看到了希望。
“如果你們答應我現在就離開的話,那麼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當然。。。包括他的手。”我說着用火羽指了一下西那那隻血污滿布,腫得厲害的右手。
“公主殿下,你真得可以保住他的手?”佛斯特有些懷疑。
“當然,我跟你們無怨無仇的,如果你們乖乖的離開,我沒必要給自己找麻煩。”我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那好,如果公主殿下可以治好他的話,我們馬上就走,絕對不再回來。”佛斯特站起來,嚴肅的向我保證。
“他的傷一時是治不好的,不過我可以保證他不會成爲殘廢,如何?”我輕輕的一個翻身躍下,落在他們同層的對面。
“可以!”佛斯特看了看躺在一旁的西那,此時的西那已經疼得咬破了自己的下脣,黑血順着嘴角不停的流下,他已經無從選擇。
“那好!”見他點頭,我提身一躍,輕點空中的燈架,瞬間就來到了他們的旁邊。然後彎身蹲下,以不及眨眼的速度,側掌在西那的頸部用力打下,西那就這樣完全失去了知覺,躺倒在地。
“你!”一旁的佛斯特反應過來後,兇狠的看着我,眼中冒出殺意。
“別緊張,他只是昏過去了,死不了的。”我冷冷一笑,站起來就要走。
“你去哪裡?你不是答應幫他治傷嗎?”佛斯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緊張的問。
“治傷,他又沒受什麼傷。”我甩開他的手,回頭平靜的看着他。
“那他的手?”
“他的手不會有任何的事,傷口不大,很快就會好的。”
“真的?”
“不信你們可以再來找我,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我信在哪裡?”
“好!我們這就走。”
“等等!”
“還有什麼事?”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也可以把這些人帶走。”我說着環視了一週那些小婁婁,雖然他們都不是很強,可是如果真要我以一敵他們所有的話,我絕對贏不了,就算最後勉強贏了,那也已經不是贏,而是活命,所以不如做個順水的人情。
“兄弟們,願意跟我走的,出宮。”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大喊一聲,就扶起西那衝出門去。而那些小婁婁,先是私下嗡嗡的議論,接着三三二二走出了宮門,最後離開了一大半,還有一小半則個個利器在手,虎視眈眈的看着我,看來這些不得不殺了,不過我已經應該慶幸,竟然這麼輕易的把那最強的兩位給送走了,不得不承認我今天的運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