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一命吧!”見紅舞並沒有放手之意,我只好開口阻道。雖然說他跟着這個“頭”曾經應該做過不少的“好”事,可是我想還是給他一次機會比較好,畢竟每個人都得有機會纔會改過。
“既然你開口了,那麼好吧!”紅舞輕輕的放他放下,就像把自己的舞伴放下一樣的溫柔和自然,最大的小同之處就是那個舞伴的脖子處多了幾個小孔,血還在不斷的向外滲透。
“公爵先生!你真得是。。。。。。”那個“頭”捂着自己的嘴,驚訝不已。
“這個不是一開始就跟你們說過了嘛!只是你們自己不信。”紅舞用桌子上那早以準備好的餐巾輕輕的掩拭着帶血的嘴角,然後把餐巾摺好回放到了桌上,表示出十足的貴族姿態。
“可是。。。這真得是太神奇了,我們可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吸血鬼啊!”那個軍師微微張開的雙臂和那羨慕的眼睛,讓我看到了天生的黑暗擁護者。
“我們稱自己爲貴族,我不喜歡吸血鬼這個稱呼。”紅舞撇了撇嘴,有些反感的說明道。
“對不起!是我一時失言。”對方馬上哈腰道。
“可是我還是比較習慣稱呼像你們這樣的生物爲吸血鬼。”我插着嘴不停的往嘴裡塞着蝶中的土豆。
“那也沒辦法啊!誰讓你是我們的公主殿下呢!”紅舞一點都不生氣,而是嘻皮笑臉的摟着自己那引以自傲的長髮。
“各位不用這麼客氣,一起坐下來用餐好了,我們的這位公主可是很平易近人的!”紅舞看到只有我一個人坐着用餐,於是雙手招攬道。
“可是和公主殿下同桌用餐,好像有些。。。。。。”那個頭邁出了一步,又縮了回去道。
“沒事,我們喜歡看到自己的食物吃得飽飽的,養得白白胖胖的。”我微微的一裂紅脣,冷笑道。
“公主殿下真會開玩笑!”那個軍師笑着坐到了我的旁邊不遠處。
“你認爲我這是在開玩笑嗎?”我板起了臉,擡眼冷冷的瞄了他一下,問。
“當然,我們可是你們最好的僕人,我們願意爲您做任何事,只要讓我們來替你們管理你們的食物就行了。”他說着貪婪的吮吸着肉排上的那種醬汁,一臉的醜態。
“哦!聽起來好像很不錯啊!”我越看越噁心,冷冷的感嘆着看了一眼紅舞,紅舞也正好在看我,於是四目相視,雙方都明白了對方的心中所思所想。
“不過,我對於那些死屍可以行走感到十分的好奇,不知道你是不是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那是怎麼一回事。”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當僕人,那我這個主人就認了。
“這個嘛!”他有些猶豫道。
“你剛纔不是說願意爲我做任何事嗎?這種不費吹灰之力的小事,怎麼都做不到啊!”我冷冷的問道。
“這個。。。你還是問我大哥吧!畢竟操縱疆屍的方法是他想出來的。”他把頭痛的事情隨着他的眼神一起扔了他哥。
“是嘛!”我隨即也把目光轉向那個“頭”,淡淡的說道。
“公主殿下爲什麼想知道這個呢?”看來他並不打算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因爲我們實在想不清楚,人類怎麼會和我們一樣有操縱低等生物的能力。”紅舞回答道。
“聽公爵先生的話中之意是,你們也可以操縱疆屍?”那個軍師驚訝的問。
“這道不是,我們只可以操縱有靈魂的生物。”紅舞回答道。
“那麼說。。。”軍師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眼神中露出一分恐懼。
“我們可以操縱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紅舞萬分肯定的說明道。其實他這種說法並不完全正確,因爲我們是通過催眠來操縱人類的,所以如果對方的意志很堅定的話,那麼也許就不會受到我們的影響,完全聽命於我們了。
“那。。。不知道公爵先生是怎麼做到的呢?”那個“頭”還真是一隻老狐狸,竟然反過來打探起我們的秘密來。
“這個告訴你們也沒用,因爲我們用得是於生具來的天賦,人類是沒有這種力量的。”紅舞自然的回答道。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這個秘密,那麼你的呢?”我催促道。
“其實我們那個也稱不上是什麼秘密。”他笑着說道,“我們只是無意中得到了一個屍體,而這個屍體千年不爛,特別是在他的體內還有流動的血液,於是我們嘗試着給其它的屍體喝了它的血,結果他們就醒了過來,雖然沒有靈魂,但是卻可以行走。”
“那麼爲什麼它們會聽你的指揮呢?按理說應該聽那具屍體的指揮纔對。”紅舞一針見血的問道。
“雖然準確的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不過我想是因爲我也喝了那血的原故。”他回答道。
“什麼,你自己也喝了它的血?”紅舞又吃驚又好笑的問道。
“是啊!不行嗎?”他不解的問道。
“行,當然行!對了,那具屍體現在在哪裡?”我說着又問道。不過像他這種人類確實也是萬里無一啊!竟然會去喝屍體的血,而且還是千年的屍體,就連我們這種以喝血爲生的人想想都想吐。
“在我們後院的陵墓裡。”他回答道。
“可以帶我去看看嗎?”我想應該會是一個長眠的吸血鬼。
“公主殿下對屍體感興趣?”那個軍師狡猾的笑道。
“不!我對它的血感興趣。”我毫不掩飾的回答道。如果他是第三代,那麼對付他不是會手到擒來,我當然會迫不及待。
“可以嗎?”紅舞也問道。
“當然!”那個軍師無法推辭,只好答應帶我們去陵墓。
那是一個很大的地陵,九曲十八彎,在角度上彎彎相同,眼及之處,一切相似,差點把我的頭都轉暈了。
“這個地陵存在有很久了?”我一邊觀察着,一邊問道。
“應該是的,不過我們是兩年前才發現的。”帶頭都回答道。
“那你們是因爲發現了它才住到這裡來的!”紅舞就走在我的身邊,話語間還不時的偷偷給我傳遞一下眼色。
“您說得不錯,確實如此,一開始我們只是覺得也許地下會有很多的陪葬品,所以想進行一下挖掘,可是竟然發現了那具不一般的屍體,雖然說一開始我們並沒有發現它有這麼大的用處,不過我們一直都認爲它很有價值。”軍師回答道。
“看樣子這個陵墓應該有上千年了!”我細細的觀察了一下墓中那些燈把和壁圖,自言自語道。
“我們費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才察到這個陵墓原是我們這個國家的一個王族的安葬之處,至於他叫什麼名字有怎麼樣的過去,我們就不清楚了。”他回答道。
“這個陵墓這麼大,就葬了他一個人嗎?”紅舞一邊檢查着陵墓四壁,一邊問道。
“不是,在他的懷裡還睡着一具屍體,不過那具屍體已經完全糜爛了,看樣子像是一位女性,也許就是他的王妃吧。”他們現在對我們已經毫無隱瞞,有問必答了,相處多了就是會產生親切感。
“哦!說不定又是一位費特里希!”我輕輕的感嘆道。
“費特里希?薩佛羅特上次也提到過這個費特里希,他是第三代嗎?”紅舞十分感興趣的問道。這我道是沒有想到,他知道夏裡佩里奧,卻不知道費特里希的存在。
“以前是,不過他現在應該是上帝的朋友吧!”我繼續自己的感嘆。
“看樣子,你好像很喜歡這個費特里希嘛!”紅舞觀察道。
“喜歡!這個談不上,不過我並不討厭他,畢竟他的血是那麼的美味。”我說着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自己的下脣,一付渴望的樣子。自從薩佛羅特離開之後,我再也沒有喝過一次令我回味無窮的血,好懷念那種滿足的感覺啊!
“也許今天我們會找另一個第三代也說不定!”紅舞猜測起那具屍體的身份來。
“那真是救之不得。”這段時間的趕路讓我把自己活着的目的都已經忘記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提醒,不由得又記了起來。
“你認爲自己應付得了一個第三代?”他嚴肅的問道。他的嚴肅我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如果對方是一個第三代,我又恰好把他給惹火了,而自己的實力根本比不上對方的話,那麼下場是可想而知的悲慘。
“也許吧!反下都已經殺過一個了,第二應該會比第一個容易吧!”回想起殺夏裡佩里奧時的艱難,還真有些後怕。
“你真得是憑一個人的實力殺了夏裡?”他到現在還是沒有完全相信這個事實。
“信不信由你。”我並不在乎他是否相信,反正這並沒有任何的價值。
“到了,前面的那個大廳裡的棺材中躺着的就是那兩具屍體!”這時我們跟着他們走進了一條很大的走廊,在走廊的前端有一個大廳,大廳的門正開着,好像就在等待我們到來。
“門怎麼開着?我記得上次出來時是關上的。”那個軍師輕輕的自言自語道。可是好像除了我,並沒有其它的人注意到。
“真是一個奢華的墳墓!”看着大廳內的金碧輝煌,雕龍畫鳳,紅舞笑着感嘆道。
“你也可以像他一樣,造一個宏偉的陵墓躺躺,反正你的錢也多的花不完。”我諷刺道。
“那樣也不錯啊!不過除非有你躺在我的身邊。”他佔我的便宜道。我無言以對,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屍體呢?”當走在我們前邊的他們來到棺材前一看,失聲尖叫道。
“他會不會自己爬起來走了?”身後有人猜測道。
“不可能,屍體不可能會自己爬起來。”那個“頭”馬上否定道,“如果他會自己爬的話,應該早就起來了,怎麼可能等到我們放了他那麼多的血後纔起來呢?”
“你們快去四周找找看,看看是不是有人偷偷把它藏了起來!”那個軍師對身後的那些手下下令道。
“沒有!”“這裡也沒有!”“這裡也是!”
結果它不知所蹤,誰也沒有找到。
“這個女人死得時候好像還很年輕!”而我和紅舞可沒有像他們一樣亂成一團,而是隨意的走到了那口棺材前,紅舞觀察着棺材中剩下的那具屍體,說道。
“爲什麼?”我站在他的身邊,問道。可是話一出口,我就發現了自己的愚蠢,明明它的那一頭秀髮還是烏黑髮亮的。
“它的骨頭還很結實,如果是老人的話,骨頭就會很酥鬆。”紅舞仔細的檢查着它的每一根骨頭,回答道。
“公爵先生,那具屍體真得不見了!”那個“頭”一臉茫然的回報道。
“你們再去看看,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那個軍師還在努力着。於是那一羣手下又亂了起來。
“你們是在找我嗎?”大廳頂上傳來一聲問話,就像是從遠古傳來的那麼滄桑。
“你不是一直都在那裡嗎?還用找!”那羣人類被嚇得退到了一旁,只有我和紅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同時紅舞頭也不擡的反問道。
“哦!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這裡?”它問着從頂上緩緩落下,落在我們的面前,鑲金配玉的華貴服飾閃耀着他的身份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