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吃飽喝足之後,火蝶對他自己進行了最深層的催眠,然後從他的身上我們放出了一定量的血液,當然不會危及他的生命。這下小格雷和火蝶終於可以大大方方的解一次渴了,只是卻不能盡興。之後,我吩咐旅店中的人把他送了回去,當然我給了他上萬塊的錢,就像在地下血站答應他的一樣,三部以上的價格。這件不能不做的小事做完之後,我終於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可是我還沒有睡多久,就又有人來打擾了。
“小姐,紅舞先生來了,想要見你。”gina叫醒我道。
“現在已經天黑了?”我怎麼覺得好像才睡了一會兒,怎麼可能已經天黑了呢!而且,而且那個傢伙真得找來了,在我還在睡夢中的時候。
“是的,夜已經降臨。”她一邊回答着,一邊在爲我準備等下起來要穿的衣服。
“那就再讓他等一會兒好了,我現在還不想起牀。”我說着就像一個賴牀的孩子一樣,用毯子蒙上了頭。
“不行了,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誰知gina反對道。
“他等了多久了?”我把頭伸出來問道。
“兩個多小時了,他們太陽一下山就來了。”她回答道。
“好了,知道了。”唉!不想遇到的人總是會這麼突然的出現,還死纏着不放,真是想安寧都安寧不了。不過,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有些事情也就不用再去煩別人了。
“你還真得找來了!”我梳洗完畢從睡房裡走出來,輕輕的感嘆道。此時大廳中卻並不止他一個人。
“美麗的小姐,睡得可好?”他站起來迎了上來,笑着問候道。
“如果你不這麼早就來的話,我想會睡得更好。”我探身而過,坐到了客廳中的那個唯一的太妃椅上。
“我本一也想再晚一點來的,可是一想也許你們正餓着呢!所以太陽一下山就趕緊帶着它們來了。”說着他也坐到了我的對面,桌上放着一個不小的箱子,至於裡面放着什麼,從他的話中就可以推測出來。
“那就多謝了!”我冷冷的感謝了一聲,轉身對一旁的gina說道,“把它們拿去給火蝶和小格雷當早餐吧!”
“你自己不喝?”那個白洛備看着gina把所有的都拿走了,好奇的問道。
“看吧!說你沒見過什麼世面,你還不甘心。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紅舞教育起自己的孩子來。
“您昨晚已經告訴我了,她是密黨大長老聖格雷德的妹妹。”他回答道。
“這只是她的一個身份。”紅舞笑着拍了拍他兒子的頭,說道。
“她還有別的身份?”雖然他不在黨,可是他也知道密黨的強大,而密黨大長老不僅是密黨中最強大的人,也是當今血族中少有的強者,而作爲他親妹妹的人,已經是無上高貴的身份了。
“當然,她還是魔黨大長老的夢中情人呢!”紅舞說着向我拋了個媚眼,可我只是覺得噁心。
“gina,給我端杯茶來。”我覺得口有些渴,所以喊道。當然此時的我的頭髮一點都不長。
“真得嗎?是你常說的那個比聖格雷德還要神秘的薩佛羅特嗎?”他現在就像是在聽着古老的傳奇故事一般,心目中的那個英雄一下子全都來到了身邊,心情難免有些激動。
“當然是真得,薩佛羅特爲了我們的這位luvian小姐可是連大長老這麼崇高的地位都不要了,這還能有假。”紅舞見我沒有任何的反應,膽大起來。
“原來我們聽說薩佛羅特不再是魔黨的大長老這件事是真得啊!原來是因爲這個原因。”似乎紅舞說什麼,他都完全相信,難道這就是僕人或者說孩子應該遵守的嗎?和紅舞相比,我是一個多麼不稱職的父親和主人啊!
“他離開魔黨只是因爲他玩膩了,並不是因爲我。”我喝了口清茶潤了潤喉,說道。
“玩膩了?有誰會玩膩這麼大的權力!”白洛備表示懷疑。
“對於絕對的強大來說,一切的權力都已經不再是權力,也不再有吸引力。”這是我從薩佛羅特身上感覺到的,他之所以會做魔黨的大長老是因爲無聊,而現在不做也是因爲無聊,至於我的出現,只是一個小小的階梯而矣!就算沒有我,他也不會再當多久的大長老,如果是膩了,那麼離開是早晚的事。
“你說得好像是自己是的!”紅舞看着我感嘆道。
“我不是因爲強大而不追求權力,而是對權力本來就沒有任何的興趣。”我解釋道。
“主人,她說得是真得嗎?”白洛德實在是想不明白,於是尋救幫助道。
“也許吧!我也只見過薩佛羅特沒有幾次,不過他,我實在是看不清楚,他似乎除了luvian,什麼都不在乎,也什麼都不放在眼裡。”原來這就是薩佛羅特給紅舞的感覺。
“你真得在喝茶?”直到現在,那個白洛德才發現我喝得真得是茶。
“怎麼啦?很奇怪嗎?”我又喝了一口,問道。
“當然奇怪,這麼難喝的東西,你也喝得下去啊!”只要是吸血鬼,誰都清楚人類的食物已經不再屬於他們,因爲那個難以下嚥的感覺,就像是血對於人類來說一樣。
“對她來說並不難喝。”紅舞替我回答道。
“不可能啊!怎麼會不難喝,明明我喝的時候。。。。。。”他回想着過去他被變成吸血鬼後第一次吃人類的食物時的感覺,眉頭都縐着了起來。
“因爲她現在是人類!”和我相處久了的人都知道我的這點小秘密。
“她不是貴族嗎?”他不解的問。
“她可以隨意在人類和貴族之間徘徊。”紅舞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我可以做到這點,但是事實上我就是可以。
“難怪她不喝血!”白洛德恍然大悟道。
“這點你就錯了,不是她不喝血,而是她只喝強大貴族的血,比如薩佛羅特的!”紅舞說着又看了我一眼,也許是想看我有什麼反應。
“那她不會死嗎?”現在看起來,白洛德還真是個孩子。
“我喝你的血,我會死嗎?”紅舞沒有下面回答他,而是提出了一個相似的問題。
“那當然不會,因爲主人比我強大得多。”這點他還是知道的。
“這不就對了!”紅舞笑道。
“那麼說真得是她殺了薩佛羅特?”白洛德想起火蝶在血站所說的話,吃驚的問道。
“這怎麼可能,殺薩佛羅特的是第三黨派,怎麼可能會是luvian。”紅舞完全不知道爲什麼白洛德會問這麼不可思的問題,所以他顯得比白洛德還要驚訝。
“那麼說火蝶小姐真得在騙我!”白洛德確定道。
“我騙你什麼啦?”火蝶正好出來,聽到他的話,於是問道。/
“火蝶小姐,這次來我是爲了昨天白洛德傷了你的事,特地來向你表示歉意的,不知道火蝶小姐的傷勢如何?”紅舞難得一見的正經道。
“早就沒事了,對了,謝謝你們的禮物!”說着,火蝶舉了舉手中的杯子,杯中之物散發出濃濃的腥味,充斥着整個客廳。
“那是我特別爲你們準備的,味道不錯吧!”紅舞笑着問道。
“不錯,和我們在集英堡時喝得有得一拼。”火蝶在我的右手邊坐下,回答道。
“那就好,luvian,要不要來一點,這段時間沒有薩佛羅特在身邊,一定渴壞了吧!”紅舞挑釁道。
“還好,上次喝了點店主的,所以現在不是很渴。”我的平靜,說明了他挑釁的失敗。
“要不要喝點我的?”他終於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圖。
“不用了,我現在正在解渴。”我委婉的拒絕了他,不論是好意,還是另有什麼其它的用意,總之我現在不打算喝他的血來解渴,以我個人的習慣來說,一般只要是可以忍受的程度,我是不會輕易解渴的,再說現在我是人類,喝點茶就行了。
“看來我還是比不上薩佛羅特啊!”紅舞無奈的感嘆道。
“對了,有件事想請教你。”對於他的無奈,我全當沒看見,顧自喝着茶問道。
“有什麼可以爲小姐效勞的,請儘管開口。”他就像在演戲一般,說道。
“從這裡去幕鎮,該怎麼走,用什麼交通工具比較適合我們這一行人?”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的擡起頭,看着他問道。
“你們要去幕鎮?”當他聽到這個鎮名時,表情是那麼的怪異,又像是恐懼,又像是不解,又像是在擔心着什麼。
“不行嗎?”我反問道。因爲我在地圖上找了找,發現了另一條可以回家的路,而且相比老莊主給我們的那條要便捷的多,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沒有先這條。
“行是行,只是那並不是一個好去處。”他收回自己的表情,又恢復到以前那種笑臉道。
“爲什麼,在那裡有上帝?”我冷冷的問道。對於像我們這種吸血鬼來說,只有光明的地方纔是禁地。
“這道沒有,不過在那裡確實存在着一些可怕的東西,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麼,所以那裡的人們在夜色降臨之後是絕對不會出門的,而且在那裡通宵都是燈火通明,可能是那裡的人們認爲這樣惡魔就不會出現吧!”紅舞解釋道。
“那麼惡魔出現過嗎?”從頭到尾這纔是真正的問題所在。
“不知道,遇到的人應該全都消失了。”紅舞回答道。
“真得有人消失了?”“消失”這個詞是很常見的一個詞,可是卻有無數的意思,所以並不能因爲這個詞就說明在那裡真得存在着什麼不可思意的傢伙。
“聽說每年都會有幾個,憑空就消失了,沒有原由的不知去處。”他回答道。
“那麼說不是吸血鬼乾的了?”如果是吸血鬼幹得,最起碼也得把乾屍留下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他聳聳臂回答道。
“那麼這次我就去見識一下你所說的那個惡魔。”我表態道。
“你真得要從那裡過?”他說了那麼多,還是沒有動搖我的決心。
“怎麼去那裡?”我問道。
“當然是坐火車去,晚上嗎?”他又確認了一遍。
“你覺得我能白天出去嗎?”一旁的火蝶反問道。
“可是晚上去太危險了,你們就不能換一條路?”他還是不太贊成我們去幕鎮。
“還有一條路,不過已經有第三黨的那些殺手守着了,你覺得是那個並不一定存在的惡魔麻煩呢?還是那些一定存在的殺手麻煩?”我說了一個讓他無法提出異意的理由。
“那麼我陪你們一起去。”他突然決定道。
“那裡可是有恐怖的惡魔的,你不怕嗎?”火蝶打趣他道。
“我也一直想去確定一下那裡到底有沒有,這次機會難得,加上你們倆,我想就算真得有什麼惡魔也不可能傷得了我們三個。”他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