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的可悲
“既然你們的生意做不成,那我們來談談如何?”火蝶完全沒有理會她手中“食物”的感嘆,剛要下口,突然被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道。
“什麼人?”火蝶聽到這個聲音時,看似受驚不小,身體本能的從蕭陽的身上快速爬了起來,而且還以我這個方向後退了好幾步。說實話,她的這種反應敏捷的讓我有些吃驚。不過她所逃離的那點距離在我看來跟沒退一樣。我一個飛躍,就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連我的鼻尖幾乎快要碰上她的臉了。此時我纔看清了她的整個長像,一頭火紅的短散發,和白晰的臉上那血紅色的雙眼組成了完美的容顏,以她的這個長像,別說是此時我背後的那個靜靜的躺着,一聲不吭的花花公子,就連我看了都有些動心。
“美麗不是罪,可火的美麗是可悲的,因爲她不是燒死對方,就是毀滅自己。”我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那火一般的美麗,竟然有如胡思亂想了起來。
“吸血鬼!”我鎮了鎮神,冷冷的回答,接着又說道,“既然你不想和人類談,那我們來談談如何?”
“談什麼?”她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血紅色的眼珠閃動不矣,此時她內心的害怕可見一斑。
“不用這麼害怕,只要你能答應我的條件,那麼我就不會傷害你!怎麼樣,我比你好多了吧!”我冷冷的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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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她戰戰兢兢的問,隨着她的話語,不停有股氣流真衝我的臉,讓我覺得很不舒服,看來我並不適合在這麼近的距離和別人說話。
“以後絕不再爲食物殺人!”於是我後移了一步,繼續冷冰冰的說出了我的條件。
“這個。。。。。。這個我不能答應你!”她如此堅定的回答道,不過雙眼卻不由自主的看着自己的腳。聽着她現在的回答,我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觀察力來,難道她剛纔的害怕是裝出來的,不!不可能,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都清清楚楚的表明了她是真得很怕我,可是爲什麼她會這麼堅決的說“不”呢?這點讓我很是意外。
“你不怕我?”於是我不解的問。
“不!我很怕你,因爲從來都沒有人可以離我這麼近而不被我發現,我可是。。。。。。可是有。。。。。。”她急忙回答道。只是越說越輕,到最後根本就沒聲兒了。
“你是想說你在這方面的能力很強?”我替她說了出來。看她那樣子,我也猜到了**分。而她聽我這麼說,並沒有反駁,應該算是默認了吧!說實話,這種黑暗天賦對於跟自己能力相差不是太大的對手,還是比較有用的,最起碼可以事先發現對方的存在,如果感覺到對方不是朋友,而且還比自己強大的話,逃跑還是有足夠的時間的。
“既然這樣,你就應該更清楚,如果你不答應我的條件,那你今天絕對逃不了。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再回答我。”我冷冷的再次提議道。
“不用了,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的。”可是她毫不憂鬱的再次回答道。此時她的雙眼正直視着我,從她的堅定的血色眼眼中,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一種可悲,這種可悲就好像在說,她不是不想答應我,而是不能答應。
“爲什麼?”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花花公子突然好奇的問道。
“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趁早說出來,不然我想你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說了。”我沒有回頭去理會那個直到現在才慢慢爬起來的蕭陽大少爺,只是冷冷的有些惋惜的說。
“沒有!”她堅定的回答道。接着就自己閉上了雙眼,默默的站在原地,微微的擡起了下額,好像在等待着我割斷他的脖子一般。
“你不打算反抗?”看她那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我到是覺得挺好奇的,於是反而不急於動手。
“就算我想反抗,你說以我的能力會有機會嗎?”她還是閉着眼睛問道。
“沒有!”我冷冷回答道。
“既然這樣,你就快動手吧!等死的這種感覺可不太好受。”她竟然催促起我來。說實話,看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我還真是十分欣賞,如果不是她殺人就像殺雞一樣的話,我還真想放她一馬,畢竟能這樣直面生死的吸血鬼可不多見。
當我放下這些煩人的思緒時,我輕輕的跨出一步,就湊上了她的脖子,當她感覺到時,她的整個身體輕微的一顫,可是又馬上恢復了鎮定。而我只是微微一笑,雙脣漸漸的張開,然後輕輕的向她的脖子吻去。當我的血牙深深的扎進她的血管時,她的身體劇烈的掙扎起來,好像忍受着天大的痛苦。可惜的是,現在她是獵物,而我的纔是那個好運的獵人,獵人是不可能會輕易放過到嘴的食物的。更何況,那香甜可口的生命之源正源源不斷的流進我的喉口,刺激着舌頭上的每一個味蕾,這種享受深深的勾起了我的慾望,更是讓我欲罷不能。
“靜兒!”背後的花花公子大叫道,不知道是因爲吃驚,還是想要阻止我的用餐。可是我根本無從理會他這種曾經作爲獵物的人的反應。我還是狠狠的繼續吸着,而手中的她的掙扎越來越無力,看來她的生命也差不多了。
“雖然我知道不能輕易泄露我的身份,可是如果不說,那就真得再也不能說了。所以如果你有機會去魔黨的話,請你幫我帶一個口信給魔黨大長老,就說,火蝶走了,火蝶再也不能侍奉他了。”突然她開口輕輕的在我的耳邊很哀傷的說道。
“你是魔黨?”當我聽到她說魔黨大長老時,猛的從她的血管裡抽出了我的尖牙,吃驚不小的問。
“是!”她的聲音是那麼的無力,看來我已經吸了她不少的生命。
“那麼說,你不得不殺人並不是因爲你不惜生命,而是因爲。。。。。。”我沒有說完,因爲我想說到這裡應該已經很清楚了。
“是啊!不然。。。那晚我就不用。。。一邊留淚一邊。。。吸乾。。。那個孩子的。。。最後一滴血了,他。。。當時一直叫着我。。。。。。‘阿姨!阿姨!’的,哼!現在。。。還在我的耳邊。。。迴響,也許你現在把我殺了,對我來說是種解脫也說不定。”她搖搖晃晃的站着,火紅的頭髮耷拉在臉上,悲哀的雙眼呆呆的看着自己那雙沾滿鮮血的手,就像一個殺人無數的殺手在臨死前的懺悔一樣,真誠而哀傷。
“也許讓你活着纔是懲罰你最好的方法!”我冷冷的看着她說,而現在我眼前的卻是小潔死時那張痛苦無比的臉。然後轉身對花花公子道,“我們該回家了,不過你想繼續在這裡陪着她的話,我也不反對。”說着我就向前走去,打算離開。
“可是,可是她現在這個樣子,會不會死啊!”花花公子邊跟着我走邊猶豫的說。
“不會死,只要去餐廳喝上幾杯‘生命’就行了!”我冷冷的回答道。而且聲音擡得很高,該聽見的人應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接着加快了腳步,而花花公子爲了跟上我的速度,快跑了起來,不一會兒我們就走出了那片茂密的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