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那血刃噬血,不要碰到”
白衣放聲大喊,對於血巫靈巫,白巫天生便有些恐懼。
ωωω☢ тTk дn☢ c ○ 張小虎恍若未聞,單手伸出,照着中間那大師兄一掌按下,對三柄利刃是不看不理。
一瞬間,白衣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下去,猿青幾人握緊的拳頭掌心裡滿是汗水,緊張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只有香兒這裡,風輕雲淡,毫無反應,而且還是美滋滋的看着戰局。
白衣餘光看到這一幕,嘆了一聲,這香兒姑娘還是年輕,不知道輕重危險,罷了,等下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讓她和小公主逃出生天,多少,也算是回報一些張小虎吧。
香兒不擔憂不驚懼,那是因爲,她知道這區區的大巫,就算是再厲害,也休想傷到她小虎哥分毫,此時倒是最好的觀察血巫戰鬥的機會,她瞪大了眼睛,看得是津津有味。
小白就更加不怕,對大主人它是信心滿滿,生下來到現在,在看到第一次遇到夏皇敗了一仗,那還是越級挑戰下,現在這種小場面,它都根本看不上眼。
對於雲兒,小丫頭懵懵懂懂,此時都還沒開始修煉的她,根本看不清幾人的動作,不過香兒姐姐不怕,她自然就跟着不怕,注意力都轉到了小白身上,抓着小白的耳朵,拽啊拽的,眼睛都笑得成了一條縫。
張小虎單掌按下,左邊血刺,右邊血爪,中間一輪彎月迅猛斬來,那騰起的血芒,把他那略顯黝黑的臉龐,都映照成了紅富士。
看到對手不躲繼續前行,三人臉上露出喜色,手裡兵刃更是快了一分,誓要對手斬殺當場。
凜冽的勁風呼嘯而來,血芒閃爍,眼看就要觸碰到手掌,便在這時,那張小虎突然嘴角上翹,微微一笑,手掌驟然快了許多,霎那間突破血芒包圍,直向大師兄而去。
大師兄又驚又恐,怪叫一聲,一個筋斗往後翻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決,便見一道血光一閃,人就已經落在了幾百米之外。
這是倒了什麼血黴?剛纔受了一腳,現在又追着打,是不是看着人生的一副好欺負的面孔?
人在半空便已經血咒暗念,等那腳剛落地,人還沒有完全站穩,大師兄伸手就往前一指,大喊一聲,“血咒,沸”
一點血暈從指尖射出,就在手指指向張小虎,那大喝聲落的一瞬間,血暈跨過幾百米距離,直接落到了張小虎身上。
那兩個師弟趁着張小虎對付大師兄,手裡兵刃疾刺,瞬間就刺在了張小虎身上。
白衣臉孔扭曲,猿青等人發出陣陣狂吼,被血刃加身,只有死路一條,他們親眼見過,死去之人完全變成了一具乾屍,一點血液都不剩下,那變形的樣子,就是老媽都認不出來。
“啊啊啊”
幾人狂喊着,腳步移動,就要衝出去拼殺,旁邊那香兒不緊不慢的說道,“好好的,別打擾了小虎哥”
白衣一愣,轉頭看向香兒,人都死了,怎麼還別打擾,驚疑的迴轉頭來,卻發現場面再一次發生了變化。
血刺血爪落到張小虎身上,卻見那身影晃了一晃,如同泡沫一般碎掉,手中利刃,一點阻力都沒有感受到,這個竟然是個虛影。
兩人發出去的力量落空,心中氣血翻騰,好不難受,轉頭看去,正好看到張小虎被大師兄一指點中,那血暈迅速的暈染了整個身體,當下心中狂喜,一聲長嘯,兩人追了上去,顧不得翻騰的氣血尚未平息,血刺血爪便紮了過去。
血暈一閃便至,張小虎本能的便要晃動身體避過,可心中突發奇想,硬生生的停了變化,直接受了這一點血暈。
在他想來,巫王遲早是要遭遇的,現在,不就是最好的感受血巫詭異功法的時候嗎?克山血巫王的徒弟,不說完全學會師傅的本事,至少也懂得一部分,瞭解這大巫,便是瞭解了血巫王的一部分。
血暈比他想象的要快,上次遇到那個血巫,攻擊晃晃悠悠的,半天才落到他身上,而這個大師兄,法隨手行,這邊剛剛指向他,那邊攻擊就已經落下。
身體驟然一僵,張小虎本是疾奔過去,此時突兀的停了下來。
隨着一聲‘沸’字,身體裡的血液,有如火裡澆油,轟的一下沸騰了起來,形如實質一樣的血色火焰,天柱一般直衝雲霄,整個人被籠罩在氣血光柱裡面,無邊的氣勢爆發開來,掀起陣陣狂風巨浪。
那兩師兄弟眼看手裡血刃就要得手,眼前驟然生變,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撲面而來,血刺血爪停滯半空,任他們如何使力,都進不得絲毫,隨後而來的狂風,颳得他們眼睛睜不開,頭髮散落,衣衫幾乎破碎,一瞬間腳下的泥土被削去了足有米許,兩人再也支撐不住,翻滾着,帶着一聲長長的慘叫,遠遠的拋飛了出去。
幾多萬里之外的武王城,幾個巫王瞬間睜開了眼睛,從閉關中醒來,推開密室之門,沒有搭理身旁之人的話語,擡首遙遙望向遠處那看不到的氣血天柱,驚疑不止。
周圍方圓百萬裡,成不規則長型範圍裡,數個巫王停下了尋找的腳步,轉回頭往這邊看來,陌生的氣息,有一絲同源的氣息,卻又大部分不同,不知道這位新出現的巫王究竟是誰,是友是敵,良久,纔回復到原來之前。
離這裡十萬裡不到的山頭,一個巫王盤膝坐在山頂,被那氣血驚擾,嗖的一下站起來,死死的盯着這個方向。
作爲最近的他,清晰的感受到對方的強大與不同,不可能,那風雷巫王沒有這樣的幫手,不過,好像也可以過去查探一番。
只是,思量了許久許久,這巫王最終還是重新做了下來,有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最重要的,莫過於擒獲小公主,找到那能夠讓他們重新遷徙的界石,其餘的,都可以放一放。
大師兄本來就不指望這一指能滅殺對手,對他來說,跟在後面那兩個師弟,纔是他真正的手段。
果不其然,在他一指點出之後,那兩個師弟第一時間便把握住了機會,緊追對頭而去,手裡的血刃直刺後心。
成了,大師兄拍掌大笑。
血刃有多恐怖歹毒,沒有人比他們這些克山血巫王的弟子更清楚。
這一脈,所有的本事,就在這一口兵刃上面,選擇最愛的武器,精心打造而成,然後用精血時時祭煉,從他們入門開始,一直到現在,一時都沒有停過,如果不是血巫一脈,不是掠奪了大量凡人的鮮血,早就被這噬血的兵刃跟吸乾了。
別說斬斷,就是刺破一個小口,那血刃都會毫不客氣的吸食血液,只要一息的功夫,就是一頭大象,都會被吸得乾乾淨淨。
無數亂石飛射過來,大師兄沒空再看那邊,反正,那都是個死人而已。
手裡血色彎刀舞得密不透風,把自身守了個嚴實,叮叮叮,疾射而來的碎石被他一刀刀斬成了碎末。
那個神經病亂射石子,老二還是老三?大師兄心裡暗罵,等收拾完這幾個,一定要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大師兄的威嚴。
面前塵土飛揚,大師兄一手持刀,一手掩住口鼻,皺着眉頭等着灰塵散去,那裡面場景模模糊糊,極力看去,始終看不太清,只能搖了搖頭,默默等待,被遮住了眼的他,根本沒有看到煙塵裡面,那沖天而起的血色光柱。
氣勢只是一閃就過,而且並沒有外放太遠,只有緊挨在身邊的那兩個師兄弟才知道有多恐怖,此時兩人癱坐在地上,驚恐的望着張小虎,這,這是巫王?記得有一次師傅發怒,那騰起的氣勢,就和這個一樣。
血刺血爪拿不住掉落在地,最不濟的三師兄嚇得褲襠都溼了,打着抖索,呆呆的看着眼前那人,心裡一片的空白。
血暈只是一晃就沒,畢竟只是大巫隨手點出的一指,而且這大巫,還不是專精這一門血咒,能夠困得住張小虎多久時間。
收斂起被釋放出來的氣勢,將氣血緩緩平息,張小虎側頭看了看兩人,搖了搖頭,不再搭理,大步向着前面那大師兄走了過去,這種已經被嚇破了膽的修士,實在是不值得他多看一眼,就,留給白衣他們好了。
煙塵逐漸散去,腳步聲穿了出來,一個人影模模糊糊的逐漸從前面走來,大師兄眯着眼睛,疑惑的看着。
身影越來越清晰,大師兄感到了一絲不對,這身材,不是自己的那兩個師弟。
手裡的彎刀擡了起來橫在胸前,謹慎的作風,纔是他一直作爲大師兄的根本,也許自己看錯了,可萬一要是沒看錯?
“沒用的廢物”
大師兄終於看清了走出來之人是誰,先是一愣,繼而便繞過張小虎,往他身後看去,等看到那已經癱軟在地的兩個師弟後,臉上青紅交替,半響才低聲的罵了一句。
是退是戰?大師兄只猶豫了半息,便決定了下來,手裡,還有師傅給與的玉符,能發出相當於巫王一擊,想到這,他心裡,終於定了下來,戰。